伙。”
“真没有想到,他怎么突然来了,实在是太可笑了!”
“他怎么还站在那儿吃起饭来了?真是笑死人了!”
嬉野听见了这些孩子议论他的声音。来学校参加社团活动的孩子们,把星期天站在校门口的嬉野当成了奇异的人物看着。
对于他们的这些坏话,嬉野心里全都明白。小心此时的耳朵里也能够听见。但是,嬉野只是看着自己手里的饭团,大口地吃着。
只见天空那么晴朗,挺大的一只鸟儿在飞。
“它大概是一只候鸟吧?正在往它的伙伴们那儿飞吧?”嬉野的嘴里嘀咕着。他不是说给任何人听,完全是自言自语。
即使只是自言自语,这只鸟儿对于嬉野来说,仿佛也能证明他不是一个人,为他鼓起了勇气。
“政宗你们怎么这么晚还没有来呀?”
他朝校门的方向瞥了一眼,嘴里嘀咕着。
就在这时,一股暖流在他的胸中弥漫开来。
这种温暖给他带来了坚强,拂去了他心里的迷惘。嬉野知道,自己此刻非常幸福。
政宗他们来也好,不来也没有关系。
饭团很好吃,冬日的蓝天那么美好,鸟儿在天空飞翔。
嬉野认为,今天是幸福的一天。尽管今天是白等了,可是到了明天,他可以去城堡同大家说说今天的事。
就在这时,有人叫他了:“遥……”
“妈妈。”
嬉野抬起了头。
嬉野看见的那个人,小心也看见了。她是嬉野的妈妈,一位和蔼的圆脸阿姨,身上系着围裙。她不像小心至今为止无意间想象的样子。嬉野的妈妈一点儿也没有化过妆,肩上披的那件大衣已经显得很旧了,她的模样似乎有些软弱,可是她有着满面的笑容。
嬉野说过,妈妈可以陪着他一起去留学。
嬉野的妈妈不是一个人在那儿。嬉野看见另外的那个人以后,快乐地笑了。
“啊,喜多岛老师也来啦。”
嬉野开心地说着。
那是喜多岛老师。
就像小心那天在保健室里遇见喜多岛老师一样,就像她抚摸着政宗的脊背安慰他一样,这一天,喜多岛老师也来看嬉野了。
“天上有鸟儿在飞。我想,那应该是一只候鸟吧?”
嬉野用手指着天空说。
场景变更了。
“小晶!”
嬉野大声地叫着:
“小晶,你在哪里呀?!到了回家的时间啦!刚才,已经有嚎叫的声音……”
“算啦,嬉野。真的拿她没有办法呀。”
风歌说。风歌的脸色惨白。大家聚在大厅里,站在七面并排的镜子前。其中只有小心的那一面镜子没有发出亮光。
小晶的镜子虽然发出了亮光,可是她并不在场。大家焦虑的心情越来越严重了。
“我们自己先回去吧。再不走就没有时间了……”
“狼大人”的嚎叫声更加响亮了。
“快走!”
风歌用力抓住了嬉野的肩膀。
“可是小晶还没有来……”
嬉野的身体朝着镜子的另一边潜入进去,中途间却又被推了回来。
呀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大家只听见一声悲鸣。
回过神,看见嬉野又回到了大厅里。大家都还在一起。
那是小晶的惨叫声。
在场的五个人面面相觑。就在这时,一种可怕的亮光照亮了全场。像火球一样的白光膨胀上升,镜子的爆裂声,砰地响遍了全场。
随着炫目的光亮,小心的意识又返回来了。
在一片昏暗的城堡中,周围无声无息。小心的眼睛里流出了泪水,她也不知道这是什么缘故的泪水。她的嘴里念叨着“大家”,用手抹着眼泪。
她一边抹去眼泪,一边回想着刚才看见的情景。
想一想,必须好好地想一想。
有些事情小心想要弄清楚,无论如何都要弄清楚才行。
现在,小心在壁炉里摸着X印记的时候传送过来的是嬉野的记忆的话。刚才在灶台的橱柜中所看见的就是政宗的记忆了。
如果能够追溯到他们被吃掉的那一瞬间的记忆就好了。
小心不是要想窥视,而是想寻找线索。她慢慢地站起了身,向前面走去。
小心回想起刚才和东条的对话。她想到了在这个城堡外面的自己的现实生活。
四月份就要搬走的小萌说过这样的话。“就在眼前了。”她对惋惜地看着她的小心这样说。
——没有办法呀。爸爸他们其实想在三月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