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有什么特殊理由,总会觉得不可思议。
对于每一个人的名字,作为老师难道不应该牢牢地记住吗?
保健室的老师只是用一种困惑的目光看着小心:
“嬉野?”
老师嘀咕着,接着,说的话更加令小心吃惊了:
“一年级里,没有这个学生呀!”
小心听了觉得像有一阵狂风迎面朝她吹来一般的冲击。老师那张困惑的脸不像在对她演戏。
嬉野……遥。
这是非常特殊的姓和名字。老师不可能不知道,不可能从记忆中忘却。
唯一的可能是——嬉野会不会撒谎了?只有他一个人不是雪科第五中学的学生,为了同大家一致,就撒了谎——
面对哑口无言的小心,老师疑惑地皱着眉继续说道:
“政宗也……我记得二年级的学生里没有这样的名字。还有小晶同学、风歌同学都是谁呀?他们姓什么?”
“姓……”
小心不知道,大家相互没有告知。
可是,问题不在这里。
小心明白了,终于明白了。虽然无法解释,但是终于明白了,奇迹不会发生。
见不到他们的——小心明白了。
令人绝望的领悟。
不明白究竟为什么会这样。可是,和政宗他们,在学校里、在城堡外面的世界,是不可能相会的了。
政宗。小心的声音停住了。
怎么办呀?想到这儿,她已经快要哭了。
——什么意思呀?是不是要告诉我,你都这样了,还要为了我去学校?你想要我对你感恩吗?
小心想起了政宗那种故意要装作没有好气的样子,更加觉得不知怎么办才好了。
政宗现在怎么样啦?正在做什么呀?他不喜欢转到别的学校去,所以才告诉他的父亲,今天要到学校里来。
政宗相信我们会到学校里来,觉得能够见到我们,所以才决定来的呀!
——他受骗了。
想象中政宗一个人茫然地坐在保健室里,觉得小心他们都是骗子,一副心灵受伤的样子。
不对。小心来了呀。小心来了却无法和他见面。怎么办呢?政宗一个人孤零零的。谁快来呀,谁快来呀——
小心真想跑出去找人帮帮忙,正在这时。
“小心。”
她听见了一个温柔的声音,转身一看,保健室的门口站着自由学校的喜多岛老师。
喜多岛老师明明不是中学里的教师,她为什么会在这里呢?
尽管这么想,喜多岛老师的温暖的手却向小心的方向伸了过来,接触到小心肩膀的那一瞬间,小心内心那根紧张的弦突然地断了。
“喜多岛老师……”
她嗓子里发出了空气抽出般的细细的声音,随即便倒在了保健室的地上。“啪”的一声像电灯短路时一样,小心眼前一黑,晕过去了。
* * *
当小心睁开眼睛的时候,喜多岛老师仍然在她旁边坐着。
保健室的床上,浆洗过的被套覆盖在小心身上。她能感觉到远处电火炉的热气微微地传过来。
小心睁开了眼睛之后便忙着环视周围。
会不会,除了自己以外还有别的孩子也睡在床上呢?小心一边想着一边看着旁边,被帘子隔开的旁边的床上,空荡荡的没有人。
“要紧吗?”
喜多岛老师凑近了观察着小心的脸。
“……不要紧。”
小心担心的不是自己的身体,而是觉得这样子仰面朝天地躺着实在太难看了,所以才会这么说。
她是第一次这样地晕倒。不知道自己睡在这里有多久了。只觉得嗓子里干巴巴的,说话的声音沙哑着。
“老师。”
“嗯?”
“为什么你在学校里呀?”
老师担心地看着小心的眼睛眯了起来:
“你的妈妈告诉我,你今天要到学校里来,所以我来看看。”
“是吗?”
原来她是担心了,所以就来了。
保健室的老师不在了,现在,保健室里好像只有小心和喜多岛老师两个人了。
喜多岛老师看来一直和中学里的老师相互联系、协调工作。她的“工作”就是要帮助那些没法来上学的孩子。
“老师。”
小心没见到政宗他们。
小心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原因,此时她已经死心了,接受了这个现实。不过她还是问老师了,话里寄托着她最后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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