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以前紧张了。
比方说,政宗曾告诉小心他们:“自由学校的老师也到我家里来啦。”
刚刚听了他的话,小心他们一下子觉得有些莫名其妙,他便补充道:“你们不是聊起过吗?那个‘心的教室’。”嬉野和小心这时才醒悟过来,连连点头:“对,对。”
“是喜多岛老师吗?”
“大概是的,是一个女老师。”
“政宗也见到她啦?”
政宗不知为何样子有些尴尬。小心有些不理解,想了想之后,她明白了。
他并不是尴尬,而是因为对这种事情不习惯,所以不太好意思。有关发生在城堡外面的事情,政宗一直没有这样同大家说起过。
“你去过‘心的教室’吗?”
虽然小心对这个和自己名字相同的称呼还是挺在意的,但是这儿的人和学校里的学生不同,绝对不会在这个方面取笑小心。小心对这一点很有信心。果然,政宗没有抓住这一点当成笑话,而是断然地摇了摇头。
“我没有去。我父母虽然知道这个学校,他们觉得那里是让想重返学校的孩子去的地方,并没有考虑过让我去那里。”
“政宗,你父亲他们和原来一样,觉得学校这个地方孩子不想去便可以不去吗?”
小心不由地说,她觉得和自己家的差距实在是太大了。政宗听了耸了耸肩:
“不是吗?他们也知道最近学校的问题实在是太严重了。霸凌的手段越加阴险,报纸上不是也常报道因此而发生学生自杀的事件吗?老爸他们说了——根本用不着勉强自己去上学,弄得最后被杀掉的结果。”
政宗说话的时候模仿着他父亲的语调。小心听了感到一连串的吃惊,在学校被杀掉的说法实在是太惊人了,不是像小心家那样要求小心去学校,而是完全不同的想法。“但是,”政宗的眼神多少有点儿迷茫,“与此同时,他们好像也正在寻找能够安心地把小孩送进去的学校——现在好像正在使劲想办法——至于自由学校,老爸说那儿只是民间的志愿者们的活动,没有当作一回事儿。可是,喜多岛老师却到家里来了……说是想来聊聊。”
政宗轻轻地吸了一口气:
“妈妈说,也没有去要求过,为什么她会到家里来呢?难道是在中学的要求下来的吗?妈妈和老师在家门口的地方发生了纠葛,老师告诉她,并没有受到过中学的委托,只是听到我的朋友偶尔提到过我的情况,所以才想来聊聊。”
难道是在中学的要求下来的吗?小心虽然没有看见,但是她能够想象出政宗母亲那种不愉快的表情。看样子政宗的双亲对学校的不信任相当严重。以前就听政宗说过,中学里的老师——“他们虽然是老师也是普通的人。”“他们的智商比不上我们的地方多了去了。”
此外,从政宗嘴里说出的“朋友”两字让小心听了觉得特别新鲜。这多半是政宗去中学的时候,在那里交上的朋友吧。
可能小心想的事情被政宗猜到了,他小声补充道:
“我刚开始不去中学的时候,家里的父母和班主任老师发生过各种摩擦……所以他们认为,公立学校的老师不行,然后他们对中学的老师一点儿也不信任了。”
“原来是这样呀。”
“我意识到了,那个自由学校的老师就是你们说过的人,所以,我才和她见面的。”
小心和嬉野听到这话,不禁对看了一下。过了一会,小心觉得自己胸中涌上了一股暖流。
看样子,政宗是因为喜多岛老师曾经和小心及嬉野交谈过的原因,才愿意和她见面的。
小心想到这儿觉得特别高兴。虽然可能有些夸张,她总觉得自己获得了信任。
政宗说话的样子和以往一样,表情既有点儿不好意思又有点儿尴尬。他用快速的语调说:
“当时也并没有具体说些什么,她只说以后还会来的。”
“她是个很不错的人。”小心说道。
政宗听了点一点头:“嗯……是呀,你的感觉我能明白。”
政宗暧昧地说着,承认小心的观点。
“哦……哪一天会不会也到我家来呢?”
站在一旁听着他们说话的小晶嘀咕着。
“这种自由学校,我家附近似乎没有,怎么会呢?我们是同一个中学的人呀。”
“对呀。”
小心想,如果喜多岛老师去小晶家访问的话,最好小晶能和她见见。
虽说都知道住在不远的地方,可是并不会想要在城堡之外的地方见面。因为能在城堡里相聚就可以了,如果要在城堡之外相聚的话,首先,没有地方。平时的话,几个人不去上学会被大人指责,周末的话,会被同龄的熟人发现。这样看来,包括自己在内的这些中学生能够待的场所除了“学校”就是“家”了,此外再也找不到什么地方了。
不过,想到有喜多岛老师那样的大家都认识的人,从而使大家感觉到自己和外面的世界还是有着共同联系的人,小心有了新的快乐。
像政宗这样平时总是在嘴上喜欢抱怨的人,还有顽固地不愿意提及中学的小晶,现在似乎也变得不再那么躲避外部世界的话题了。虽然,小晶再也没有穿过校服,可是她比以前更频繁地出现在城堡了。
尽管有时候也会有人缺席,可是大家都到城堡来的日子更多了。
本来,小心没有想到今年能和同龄的人一起举行圣诞节的聚会,所以觉得特别高兴。去年,还在念小学六年级的时候,小心参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