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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用指尖把玩了一会儿后,用指尖把石头碾碎给他看。
「你真想跟我扯上关系?真的吗?不会后悔吗?」
「……」
负责交涉的男人一瞬间露出了动摇的神色。
「既然你要强词夺理,那也能理解凡事都该有个了结吧?」
代替一时无语的交涉人发声的,是旁边那个武人。
「在我们的世界,任何事都必须有个交代。你刚才说了『抱歉』对吧?这表示你承认了自己的失败对吧?那就好好做个了结。」
嗯。
「我这么说有点奇怪,关于这次的事情,的确是你们有理在先,我让你们失了面子。若不给点交代,想必难以折服其他人吧。」
「……你一个小鬼头居然这么瞭解\地下社会(我们)的规矩,真令人不舒服呢。」
别那么说嘛。我虽然身体是个小孩,里头却是个老人。
「那这样吧,我现在心情很愉快,不过还有点消化不良,就陪你们玩玩好了。」
「啊?」
「随你怎么攻击都可以唷。只要能打倒我……不,只要能打中我一次,我就听你们的。这样如何?」
「……你在说什么东西?」
喂喂喂,身为道上人士,脑子怎么这么不灵光?
「──我在说,我好心赏你们个机会,要上就快点。不愿意的话就由我把你们都打趴。不是要讨个交代吗?那就用这种方式做了结吧。
要我再说得更简单一点吗?我现在就是在挑衅唷。」
看来他们总算听懂了。
包围在四周的打手散发出漫天的杀气。
不错唷,弱归弱,还是拿出该有的气魄了。
「死了我可不管喔。」
这句话成了口号。
膨胀得更加刺人的杀意,有如炸裂似地同时对我发动攻击。
我闪过从旁边飞来的小刀,做了个假动作,骗过从天而降的打手,主动接近以时间差袭来的短剑并化解,用鞋底弹开朝我脚腕飞来的长鞭。
一气呵成的联合攻击。
不习惯打团体战的人容易被同伴阻碍,无法顺利攻击,人多反而会碍手碍脚,拉低战力。
然而他们的行动模式非常棒,这不阻碍个人发挥的联合攻势绝非一朝一夕能练成,在互相支援的情况下,进一步令每个人的战力都提升了约两成。
非常好。
分别开来对付的话,每个都像拔掉毛球一样简单,但进到团体战就不一样了。化为一体后格外强大,有如餐桌礼仪一样棘手。
能反击的话当然不用说,只能不停闪避的话还挺有难度的。不错嘛,比我想像的要好玩喔。
「哎呀。」
他们的首领也加入了战局。寸铁啊。还真是拿出了相当古风的武器。
「呵、呵呵呵。」
我在绵延不绝的连续攻击中,忍不住轻笑出声。
真愉快。
我本来没抱什么期待,想不到这群家伙竟然比我想的更让我尽兴。
「呵呵、哈哈哈。」
连击毫无停歇。
随着攻势一波接着一波,他们的动作中逐渐传来焦急与困惑的情绪。
看着他们即便如此仍坚定地继续进攻,让我甚至感到怜悯。
既然有这等本领,应该早就理解到我们之间的实力差距了才对。
那么。
就在我想着差不多该给他们一个停手的契机时──
「哎呀。」
我感觉到迥然不同的#另一股杀气#,当下采取了行动。
我冲到傻愣愣地站在一旁的交涉人面前,伸手抓住他的胸口衣服,往我的后方一扔。
「唔哦!?你、你干什……!」
跌落在地的男人正打算出声抗议时,突然消了音。
因为他看清楚这一刻发生了什么事。
没错,如果他还站在原地的话,现在已经被斩杀了。
「这回是名符其实的魔剑呢。原来如此,原来你还拿着别把刀呀。」
方才交涉人所在的地方,现在站着剑鬼游马桧。
右手拿着太刀。
左手拿着小太刀。
浑身散发着异样的氛围,和怎么看都毫无理智的空洞眼神。
以及──寂静的杀气。
沉静杀气。与打手以及在黑暗斗技场时从他身上感受到的彻底不同。
太刀我在黑暗斗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