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跟同龄的一般孩童差不多。
顺带一提,不知何时起饭量没有再偷偷增加了。我猜测是已经到了适当的分量。
至于病魔们,我感觉它们已经半死不活了。
用我的想像来形容的话,就是我应该很快就能划开可恨病魔的喉头。
我绝对不会粗心大意,一定会耐着性子好好花上足够的时间,有如舔舐般一点一滴削减病魔的力量到最后一刻。
「大小姐,早安。听说倪尔少爷今天就会回来了。」
嗯?倪尔?
「谁?」
「是您的兄长,倪尔•利斯顿少爷。」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最近尽是问些包含莉诺琪丝本身在内、照理说不可能忘掉的事情。
以至于尽管我提出「不知道亲生哥哥的名字」这种极其不自然的问题,她虽然狐疑,仍毫不犹豫地立刻回答。
老实说,她让我都忍不住担心这么没戒心真的没问题吗?虽然不会节外生枝我是乐得轻松啦。
「原来我有个兄长?」
「再怎么样都不能说这种话喔。」
这回似乎行不通了。
可是没办法呀,我真的不知道嘛……看来她也没我想的那么少根筋。这侍女乍看个性单纯,却意外地不好掌握。
「少爷在阿鲁特瓦尔学院小学部就读一年级,现在放暑假了,所以从学生宿舍回来。」
喔。
「不晓得我们原本关系好不好?」
「就我所知,两位几乎没怎么接触过。」
莉诺琪丝是约半年前……不,现在算起来的话是八个月前左右来到利斯顿家的侍女。是为了病倒的倪亚而雇用的专属侍女。
也就是说,她对利斯顿家族的理解只有这八个月的份。
哥哥倪尔是在约三个月前去就读阿鲁特瓦尔学院的,入学的同时住进学生宿舍之后,到现在都还没回来过。
所以莉诺琪丝其实也没怎么见过他。
倪亚开始过卧床养病的生活是在五个月前,可以推测兄妹俩身为家人的接触不多。
现在远去外地求学的哥哥放了长假……也就是暑假,要回到老家来。情况大概是这个样子吧。
嗯,反正倪亚只是四岁的小女孩,哥哥倪尔也不过是个六岁的小男生。
两人之间总不可能有什么有如浓厚油污般的污渍、或是滴在心中柔软处的乌黑血痕似的,怎么擦拭也拭不去的漆黑回忆或纠葛吧。
哥哥要回来就回来,跟我没什么关系。
比起那种事情,我现在更该专心治病。
我和病魔间的拉锯战可还没结束,万万不可大意。
──我本来是这么想的。
「啊啊,少爷似乎抵达了。」
我在用完早餐并目送双亲出门后,到庭园散步。当然我仍旧是坐着轮椅,所以实际上在散步的是莉诺琪丝。
从我有了庭园散步这个例行公事后所新种下的虎无之花,在盆栽中一天天地成长。
我不知道特地为我种下花的是其中一位园丁,还是出于莉诺琪丝的体贴。其实大可不必为了我那么费心的。
在我悠闲地望着日益茁壮的花苗时,莉诺琪丝伸手指向天空。
我顺着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只见一艘外观带着浓浓复古风格的小型飞行船拖着如云朵般的烟痕,从上空往这座岛飞来……缓缓降落在利斯顿家宅邸占地内的边缘处。
「是木造的飞船呢,那艘很旧了吗?」
我每天都看着双亲搭飞船出门去工作和回家,现在早已司空见惯了。
「只有外侧是木头唷,里面都是最新的设备。」
「喔~是兄长的喜好吗?」
「是的,是老爷和夫人所赠,作为少爷进入阿鲁特瓦尔学院的祝贺礼。听说外观的设计是依照倪尔少爷的喜好决定的唷。」
喔~虽然不知道这个哥哥是什么样的人,但他的品味还不错嘛。
就我从庭院能看到的来说,最近的飞船全都是彻头彻尾的金属材质。
那种金属块明明怎么看都不可能飞上空中。
而我的双亲,则是每天搭着照理说不可能飞得起来的金属块,去不知道哪里工作。真是辛苦他们了。
金属块到底是怎么飞起来的啊,这时代还真是莫名其妙。
玩笑话拜托克制在能用拳头打飞的程度好吗?
嗯,虽然我的拳头能打得飞。
我本来想快点回房休息,但莉诺琪丝说着「这时机正好」劝阻我,我只好随着她待在外面等哥哥倪尔出现。
我们缓缓地逛遍园丁精心照料的整座美丽庭园,确认了住在池塘的水色小鸟今天也被喂得肥滋滋的之后,这才前往宅邸的大门前。
大门前有个衣装整洁的少年和我没见过的侍女,正在和老管家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