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过去就好了……但是很遗憾,广播设备所在的建筑物离这里有相当一段距离。在这种状况下,有没有办法突破重围抵达那里都是问题……」
的确,那样做简直就是不带任何装备穿越湍流的行为。而且就算幸运抵达,也无法保证广播设备平安无事。
「可恶!难道没有其他立刻让他们听到梦幻曲的方法吗……!入符先生!」
「没、没有那种东西啦!就是没有啊!」
看来这下真的走投无路了。
「可恶……果然只能赌上性命突破重围了吗……」
「侦探小弟。不,追月朔也。」
正当我思索着解决方案时,费莉塞特一边毫不留情地扫射着雷射线一边对我询问。
「有件事让我很在意。」
「这种时候你还想问什么啦!」
「你口袋里的那东西,你为何要捡来?」
「咦?口袋里……哦哦,你说这个。」
听她这么一说我才想起来,并翻了一下口袋。
从里面拿出来的,是最初遭到伊芙莉亚攻击时被压坏的那具费莉塞特的猫型躯体。
「那已经是坏掉派不上用场的破铜烂铁。但你为何还要留在身上?」
我好像是要离开现场的时候急忙中捡起来收进口袋的。
「你问我为什么……其实我也没考虑太多啦。」
「在分秒必争的状况中,你毫无用意却还特地把它捡起来带在身上?」
「呃……毕竟这一整天来都跟这个姿态的你一起行动,所以我那时候总觉得不太想要把你丢下不管啊。」
「就只是这样?」
「就只是这样啊……怎样?」
干么?她莫名纠结于这点啊。
难道我做了什么不妙的事情吗?
「你也太荒谬了,追月朔也。说到底,那个弱小的躯体只不过是我的拷贝,连我本身都不算。而你居然因为人类特有的什么留恋或情感而蒙蔽眼睛,害自己冒了这么大的险?」
被她羞辱到这种地步,让我都渐渐火大起来了。
「对、对啦。不行吗!再说,这个修理一下说不定还能动啊。所以我才一起带走了,有错吗!」
「一起…………」
这时,费莉塞特忽然停止枪击。
现场陷入莫名的沉默。
「怎、怎样啦……」
「关于这场失控暴动。」
「嗯?」
「简单讲只要透过讯号干扰让整座监狱的广播器播放梦幻曲(Träumerei)就行了吗?」
「是没错啦……」
「要不要我试试看?」
「咦!」
「我现在既然已经从那个牢房逃脱出来,就能办到这点。目前正在下载乐谱。」
「乐谱……难道说……你办得到?」
「要重现是可能的,如何?」
这提议对于当前的我们来说简直是出乎预料,宛如在地狱中从天垂下的蜘蛛丝。
然而垂下这条丝的不是莲花池边的佛菩萨,竟是监狱中的大罪人。
抓住这条丝真的没问题吗?
我们可以信任她吗?
一秒钟的深刻内心纠葛。
然而现在没有更多时间让我犹豫了。
「…………拜托你。」
「瞭解。」
如此回应后,费莉塞特紧接着原地站立,毫无前兆就唱起歌来。
或者应该说演奏比较正确。
宛如原曲般的钢琴声,却又听起来有点像人声的奇妙音色,重现出梦幻曲(Träumerei)的旋律。
自动劳工们纷纷扑到停止动作的费莉塞特身上,然而费莉塞特依旧没有停止歌唱。
那旋律转眼间从所有广播器播放出来,响彻整座监狱。
袭击而来的自动劳工们一个接一个停下动作。
彷佛断了线似地当场倒下。
花不到几分钟,全部个体都停止下来了。
只剩受刑人们搞不清楚究竟发生什么事情而茫然伫立。
屈斜路监狱中就像台风过后的九月早晨般一片寂静。
在费莉塞特腋下缩成一团的炼朱畏畏缩缩地探出头。
「结束了……吗?」
接着在费莉塞特头上的小泣也爬了下来。
「刚才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