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声明一下,这边讲的『切换』并不是说我体内真的装了什么切换开关的意思。这是一种形容,也就是比喻手法。」
「我知道啦。」
「人家平常的亢奋程度也完全不一样喔。当我脑袋放空时的模样绝对不想让人看见!」
那好丢脸~──她说着,用手对脸部搧风。
「啊,这个用手搧风的行为并没有什么冷却温度的效果呦。我只是想说这样做比较逼真而已。」
伊芙莉亚如此表示,并把手贴到右脸颊上。难道她脑中输入储存了几种感觉像人类的举止动作吗?
就在这时,她放在脸颊上的指尖不小心勾到OK绷。
底下的伤痕于是露出了一瞬间。
伤痕──我想应该是伤痕吧。
「哇哇!」
她赶紧把OK绷重新贴好。
「不好意思让你见丑了。」
「你受伤了吗?我问这个会不会不太好?」
我忍不住开口询问。虽然我也觉得对方即便是自动劳工,对一个女孩子询问脸上的伤好像有点失礼就是了。
伊芙莉亚说着「你说这个呀?」并再度用手摸脸。
「刚才那个,是伤……没错吧?虽然形状有点奇特。」
我之所以问了对方又自己感到犹豫,是因为那伤痕看起来像个爱心形状。
「是的,这是之前和人类先生发生了一点小状况,那时候留下的。」
「发生状况……难道说……」
我回想起幕仔说过受刑人对自动劳工的破坏行为在监狱中形成问题的事情。同时也连带想起了一件事。
「嗯?等等喔……伊芙莉亚……对啊,伊芙莉亚这名字。」
「请问怎么了吗?」
「我才想说好像在哪听过。你该不会就是慰问演唱会那天晚上被受刑人攻击的那个……」
「原来这件事你也知道呀。」
「你好出名啊,伊芙莉亚。」
「呀哈~别这么说嘛,卡洛姆。」
据说当时有个呈现支离破碎的自动劳工被发现。名字叫伊芙莉亚。
没想到就是眼前这名女性。
「你消息可真灵通呢。这位新人先生究竟是何方神圣呀?」
然而她本人却没有表现出丝毫的悲壮感。
我从「支离破碎」这种形容给人的印象推想,还以为已经无法修理而遭到废弃处分了。但现在看起来她还活碰乱跳的样子。
「那时候人家真的吓了一大跳呢。那天晚上我正在居住大楼周围巡逻──毕竟想想看,当时一方面也因为在办演唱会,所以我想说要巡视看看有没有受刑人先生闯进禁止入内的区域。结果就在一片昏暗中冷不防被揍了一下,害我当场失去意识。不过还好到了早上有狱警先生发现,马上把我送到研究室接受修理。多亏如此,就像这样啰!」
伊芙莉亚大大张开双手,展现出自己健在的模样。
「由于到处换装了新零件的关系,现在状况反而比之前还要好呢!呀哈~」
「那就好。可是……」
「请不要露出那么黯淡的表情嘛。啊,请问你该不会是想像到人类女性遭人施暴时的那种事情?那么请放心,我们这些劳动用的自动劳工并没有配备那种功能。就算受刑人先生们是一群饥饿的野狼,也无从宣泄那份欲望。所以顶多只能靠蛮力把人家破坏掉而已。」
她用那么开朗的语气说明这种事情,让我一时不知道该做出什么反应才好。
不过既然她本人没有因此留下心灵创伤,或许该感到庆幸吧。
「犯人有被抓起来接受处罚吗?」
「不,听说还没找到犯人的样子。」
关于这点,卡洛姆脸上露出严肃的表情。
「咦!这里好歹是监狱中吧?」
「或许正因为如此吧。典狱长肯定是这么想的:既然大家都已经被法律制裁关进牢里,也没必要那么费力寻找究竟是谁对自动劳工恶作剧的。」
「假如是那样就太过分了。这可不只是恶作剧的程度啊。」
「是的,非常过分。」
「哎呀,别这样嘛,卡洛姆。」
身为当事人的伊芙莉亚反倒如此安抚起卡洛姆。
但话说回来,犯人还没被找到也太恐怖了。而且伊芙莉亚遇袭的地点既然是在居住大楼附近,那么比起本来不能到那边走动的受刑人,会不会反而是狱警比较容易犯行?
不好的想像闪过我脑海。
就在我不禁沉思的时候,卡洛姆抬头看向时钟并说了一句「时间到了」。
「那么我要出去定期检诊了。伊芙莉亚,这里可以交给你吗?」
「当然,路上小心啰!」
他接着很有礼貌地对我颔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