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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脑筋。
我立刻察觉。
看来我撞上了一个相当麻烦的对象。
但这里毕竟是监狱。不麻烦的对象反而比较少吧。
「别看我这样,我已经二十岁了。」
我姑且纠正这点。然而这个反应似乎不太好。
「老子知~道啦那种事情!要是真有未成年的小鬼头在监狱里还得了!那种世界也太无嗑药啦!」
「缘狩哥,那应该要讲无可救药才对吧!」
「老子知~道啦那种事情!」
被称作缘狩的男人对插嘴的同伴吼了一声后,又重新朝我瞪过来。
「你新进来的吧?以前都没见过你。这种菜鸟凭~什么大摇大摆走在路中央?而且还给我缘狩大爷来场撞击训练,是啥~意思?」
不妙。我并不想在这里引起大骚动。
「呃不,真的,您说得没错。我这就躲到角落去重新检视人生。失陪……」
「等等!你这小子莫名其妙就~是让人不爽啊。我也说不清楚,就是一副认为只有自己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会死的嘴脸。越看越火大。」
真是个在奇妙的地方上直觉敏锐的男人。
「哈、哈哈,你死定啦!」
看来应该是他手下的男人们笑了起来。
「小伙子,可别以为撞了SBT(萨巴特)的领袖缘狩哥还能平安无事去吃午饭。」
「……萨巴特?」
见到我的反应,缘狩顿时浮现满意的笑容。
「哦?搞~什么,这菜鸟看来听过咱们的组织啊。很好很好。那么你应该可以想像出来,现在你眼前的对手有多不妙吧?」
「你们就是SBT(萨巴特)?那个轮寒露以前率领的团体?」
万万没想到,眼前这群男人似乎就是以前轮寒露的跟班们。
真可谓不幸中的大幸。这下省得我在广大的监狱中找人了。
「……臭小子,你谁?为啥一个菜鸟会知道轮寒露哥的名字……」
「太巧了。我正好有些事情想问问你们。」
「啥?」
「关于轮寒露电太的──」
我问到一半,忽然迎面吃了一记强力的头槌。
一瞬间的眼花害我忍不住全身后仰。
周围的人察觉异状后,都习以为常地跟我们拉开距离。
「混帐,你是在探听轮寒露哥的事情?一个菜鸟为啥要做这种事?算了,那种事情不重要。老子本来只打算教育你一下就放你走的,但现在改变主意了。听到咱们的名字不但不怕,还一副很高兴的样子缠上来。要是让一个菜鸟继续这么嚣张,老子连饭都吃不下去啦!」
「等等,你误会了。我只是──」
这次换成那群手下们一起出手围殴我了。
我的腹部被用力一踹,顺势倒向背后的摊贩。结果一锅热汤就这样从头上灌下来。我比较想好好坐下来品尝味道啊。
「王八蛋!要打架去别的地方打!」
「哦哦~好唉,上啊上啊!」
摊贩老板破口大骂,其他受刑人们围观叫好。
这期间我依然继续被一群人毫不留情地踩踏。
应该已经有什么部位的骨头断了一、两根吧。
我承受着这般私刑的同时抬起头,结果在围观人群中看见了幕仔的身影。
「啊。」
他从什么时候看见的?
对上视线的瞬间,他装作一副不认识地把眼睛别开。但或许还是觉得尴尬吧,接着又咧嘴一笑,拿起双手中的沙威玛给我看。
他没有发出声音,只靠嘴唇动作对我表示:
「大哥!如果你活下来,咱们再一起吃吧!」
不对啦,快来救我啊!
虽然我很想这么说,但这种状况下要期待他挺身相助似乎也有点残酷。
也就是说我只剩两个选择了:要不就是靠自己的力量解危,要不就是忍耐到这群人打爽为止,但老实说我很不想选择后者。
忍耐这种事说起来简单,但其实非常痛又难受。而且要是现在束手无策挨打下去,之后要从他们口中问出轮寒露的事情也会形成各种困难。
狠狠修理过一顿的懦弱菜鸟──一旦被对方如此认定,他们恐怕就不会再回答我的问题了吧。
因此现在必须让他们看得起我才行。
那具体上要怎么做?
我有点想不出来。
嘴巴里面从刚才就只有血的味道。
真伤脑筋啊──就在我如此想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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