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费莉塞特的特别牢房后,我们决定直接前往研究室。为了请那边的人让我们看看那具女性仿生人──多妮雅的躯体。
「总算可以从那房间出来啦……!」
漫吕木彷佛在感动什么似地举起双手。这三天来他似乎一直被关在那房间的样子。
「诚如各位刚才所听到的,这座屈斜路监狱的系统目前被费莉塞特所掌控。除非她许可,否则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够从这里出去。无论是模范囚或大罪人都一样。」
在前往研究室的路上,妻木先生重新为我们说明这座监狱目前的状况。
至于马路都典狱长则是早早就溜回典狱长室去了。
「完全被封锁了是吧。」
「监狱全面采用自动电子锁却适得其反了。我们万万没想到竟会被对方使用奈米机械……」
「这就叫秘藏手段呀,妻木。」
这时从近处听见费莉塞特的声音。
是从我身上发出来的。
我不禁厌烦地看向自己胸口,结果从我外套的胸前口袋中有只小动物探出头来。
如果用一句话形容那只小动物,就宛如「刚出生的机器猫」。虽然外观充满金属感,但造型绝佳可爱。
「至于现在的我则是叫秘藏猫咪。」
「喂,费莉塞特,不要在人家口袋里动来动去。很痒啊。」
「我跟这个躯体的连结似乎还不太稳定的样子。」
「这是从刚才那房间做远端操作吗?」
「那样讲不正确。就像刚才说明过的,那个强化玻璃室与周围在情报讯号上也受到阻隔,不可能远端操作。在这里的我是从本体分株出来的分身。我是依照自身的意思行动。等之后会合时再把所见所闻的情报上传给本体。」
让自己的分身跟随追月朔也一起调查──
这是刚才讨论到最后时,费莉塞特用强硬态度提出的条件。
当然典狱长的表情相当不满,然而在整座监狱都被对方挟为人质的状况下,我们也不得不接受这项条件。
话虽如此,我们依然调查过这个迷你到可以放在掌心上的躯体没有搭载任何武器类的东西,才会暂且提出许可的。
「你难道打算接下来无论做什么都跟着我吗?」
「没错,因此现在的吾辈(Wagahai)仅是一只缠着你不离开的笑脸猫。尚无名字。(注:模仿日本作家夏目漱石的名著「吾辈乃猫」的第一句:「吾辈乃猫。尚无名字。」)」
「你有名字吧?」
「吾灰(Waga Hai)乃死。已无名字。」
「你是中二病机器猫吗!」
「满足了。」
看来她只是想讲讲看而已。
「妻木,关于这次把你们监狱警卫都牵连进来的事情,我多少感到有些抱歉。」
对于费莉塞特这句话,妻木则是「亏你说得出口」地回应:
「现在这个状况下,无法进出的不仅是我们这些监狱警卫,就连典狱长也不例外。大家都因为无法回家而感到焦躁,甚至还有可怜的同僚由于错过结婚纪念日而面临家庭危机。」
「那受刑人们呢?」
「为避免造成混乱,目前并没有告知他们。对于那些受刑人来说,现在就跟一如往常的牢中生活没有两样。他们肯定作梦也没想到自己身处的监狱正面临前所未有的紧急状况吧。」
意思说他们本来就没办法出去,所以就算这里被封锁也跟他们没有关系──是吗?
「话虽这么说,应该还是有受刑人隐约察觉到状况不对劲吧?即便是狱警也会有口风不太紧的人啊,的意思。」
小泣用莫名写实的语气讲出这种话。
而妻木先生对于他这段发言没有特别否定,继续说明:
「至于事件则是发生在四天前……不,正确来讲是再前一晚的天亮之前。」
「也就是我来到这里的前一天啊。」
漫吕木在脑中整理着日期的前后关系。
妻木先生的说明如下:
四天前的大清早,自动劳工的多妮雅以及一名受刑人男子的遗体被人发现。
受刑人男子名叫轮寒露电太。三十五岁。
徒刑十七年。干过私贩禁药、伪造货币、杀人等勾当,可说是货真价实的罪人。
「这就是轮寒露。」
妻木先生拿一张大头照给我们看,结果那个人长相出乎预料地正经。我本来还想像是看一眼便知道穷凶极恶的脸孔,没想到五官意外端整。
那两人被发现于设施内多妮雅的个人房间,而发现当时房间呈现谁都无法出入的密室状态。
轮寒露被多妮雅的手刀刺进胸口丧命。据说伤口直达背后。
自动劳工一旦解除「束缚」发挥全力,竟然连这种事情都能办到吗?
「虽然就可能性来讲,也或许是轮寒露将多妮雅破坏之后再寻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