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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期待你啦。」
「怎么这样!」
「所以说,回到刚才的话题。就是现在这个,很吸引我的意思。」
我把信纸收进粉红色的信封中,放回桌上。
「假如可以从中捡到什么有趣的题材……之类的。我工作很有热忱对吧?」
「那样的想法我是明白了,而且身为责编,听到老师这么讲也难以反对。不过……就算为了寻找题材,也请你别太乱来喔。即便不靠那么冒险的刺激题材,靠老师的实力也能从稀松平常的题材中画出有趣的漫画……」
「稀松平常?那样可不行。既然好歹以漫画家自居,就要将未知画成已知,把已知画成未知才行。」
「请问那是什么意思?」
羽砂用力把眉头挤到中央。那表情彷佛在说:这漫画家又在发表什么高论了。
「没有什么意思,就是字面上的意义。把还没有人画的东西画出来让人知道,然后把众所皆知的理所当然画成全新的东西。仅做到其中一边是不行的。我认为这才叫创作表现。」
「哦……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她真的有听懂吗?
「简单来讲,就是只做平凡的事情一点也不有趣的意思吗?」
「大致上是没错啦,但被你替换成那么简单的话语,就会让我的名言听起来没啥内涵了。拜托你别这样。」
「我觉得这样讲别人会比较好懂呀……总之,对于老师在创作上的坚持与执着,我也没有要否定的意思啦。」
「你真的很理解我这个人啊,一点都不像个新手。」
「为什么要忽然称赞人家……啊!」
羽砂这时看着自己的手表大叫起来。
「糟糕!都这个时间了!我必须快点把原稿带回编辑部才行!老师,感谢您的交稿!」
「好啦好啦,辛苦啰。」
「不过下次如果可以再早一点完成,我会很高兴的!老师辛苦了!」
身为编辑不忘警告我一句后,她便从门口飞奔出去了。
「今天也是热闹了一番啊。」
羽砂离去后,家中霎时变得一片安静。
我接着好一段时间就这么眺望着时钟的指针,等待房间内被搅拌过的空气回到平常的样子。
望着时钟满足之后,我从椅子上站起来,用恭敬有礼的脚步走向隔壁的资料室把门打开。
这间资料室一如其名,房内排列有好几个书架。古今东西各种书籍整整齐齐地收纳在架上。我这一丝不苟的个性从以前都没变。
放在脚边的纸箱中塞满了粉红色的信件。
也就是来自那位黑化粉丝的信。
每一封我都有仔细阅读过。
毕竟要好好珍惜自己的粉丝嘛。
资料室的深处还有另一扇门,通往一间三坪左右的小房间。
我缓缓打开那扇门。
「已经没事了。」
我客气地对房内的一片幽暗如此说道,但对方没有回应。
虽然说,那也是当然的。
从天花板被垂吊下来的男子和我对上视线。
把他吊在这里的人就是我,而被吊的这名男子就是伊豆原臣斗。
他还活着。
只不过嘴巴被彻底塞住,所以他不可能回应我。
「羽砂已经回去啰,你放心。」
我抱着由衷的关怀告诉对方羽砂已经离开的事情,结果男人对我眨了两、三下眼睛。
「嗯,你刚才肯定很害怕吧。」
伊豆原臣斗。
这一个月左右,他失踪了──大家是这么想的。
编辑部的上司或同僚也好,他的家人也好,肯定都是这么以为。
然而那并非出自他本人的意思。
这不是什么因为工作太累所以不告知任何人就踏上寻找自我之旅之类的。
事情发生在他消失踪影的前一晚。
伊豆原臣斗从工作地点徒步返回自家的途中,被一辆车从背后追撞而受了相当严重的伤。
一方面也由于车祸发生在几乎没有人会经过的小路中,让他当时都没被人发现而差点死亡。实际上假如放着不管,他肯定就这么死了吧。
撞上他的车辆丝毫没有要停车的意思,直接朝着黑夜离去。
道路上没有留下煞车痕迹。
换言之,那位驾驶是故意撞上他的。
为什么我会知道得这么详细?
当然是因为我从头到尾都有目击到啦。
在偶然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