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确实如此。我们在未来才会真正地相遇。
要问为何的话——因为美里还活着。
昨晚的那个梦突然间在我的脑海中闪回。我注意到那个木乃伊的瞳孔和美里一样,都是琥珀色的。如果说那是记忆残像的话……?那么这也就意味着,美里有可能是在飞机失事中受了重伤,然后浑身都缠满了绷带。可是她奇迹般地生存了下来。于是她缠满绷带的样子便出现在了我的梦中——
美里撒谎了。而且,她还伪装了自己的死。
可是,这是为什么呢——?在我还没有搞清真相之前,我认为还是不要让美里知道我已经看穿了她比较好。我还是继续装作被蒙在鼓里,偷偷地行动比较好。我要在舞台上继续扮演美里所期待的那个名侦探,然后在帷幕的内侧抓住这场戏剧的作者。
我和美里以最为幸福的笑容相互凝视着。
冷汗从我的脖颈后滴落。
7
在那之后,所有的生活成为了我的舞台。我若无其事地度过了每一天。睡醒之后就开始练习《三界流转》,给三郎喂食。
美里能够看见未来——也就是说,她在一定程度上也可以选择未来。而她的选择,是“死亡”。因此,我的首要任务就是干扰她做出选择。
可是,我真的能做得到吗?美里可是能看见未来的啊——?
我想起了美里的话。
“未来永远都不会停止振动。既然有什么事情是必然会发生的,那么也必然会有什么事情是偶然的。未来便会在偶然中产生无限的分歧。我也没办法看到所有的未来”——
也就是说,美里尽管能够准确地看到那些较近的未来,可是随着越靠近那更加远的未来,分歧就会爆发性地增加,预测难度也会直线上升。恐怕这和“蝴蝶效应”的构造是类似的。“一只巴西的蝴蝶轻轻地扇动翅膀,就能在德克萨斯掀起一道龙卷风”——初始状态的微小差异会在未来发展出令人瞠目结舌的差距。
既然如此的话,那么我们也有可能抵达对美里而言完全未曾设想的未来。
我可以通过美里的瞳孔看见未来,这也就意味着,我在一定程度上也有选择未来的能力。而且美里还说过。
“没有极端的事态,生死是无法改写的”
那么反过来说,如果发生了“极端的事态”,是不是就能改写她的死亡呢?
因此,我得出了这样的结论。
选择美里未曾预想到的未来,回避她的死亡是一件有可能的事情。
「三郎,过来——」我抚摸着三郎,暗自窃笑。尽管只是极其微薄的希望也好,我也还是有可能拯救美里,这让我高兴得不得了。
这个时候,手机响了起来。千都世前辈给我发来了信息。
前辈想要和我聊聊即身佛枪杀案件。她还说这是她在行使第二次的约会权,所以我没有权利拒绝。
可是,我现在想去思考如何才能拯救美里。我本想着拒绝,不好意思的“不”字刚刚打出来——我突然想到,现在拒绝了前辈是不是有些太不自然了?因为这意味着出现了优先级别更高的任务,也许会成为被美里看穿的诱因。而且,让美里看见我和其他的女人打情骂俏,没准也能让她掉以轻心不是吗——?
我心急火燎地删掉了那个“不”字,在焦急中输入了“要不要一起去天空树”……可为什么是天空树呢——?
我有些后悔,可还是装出一副平静的表情,等待着前辈的回复。
8
我和前辈各自点了一杯咖啡拿铁,一起望向了窗外。蓝天之下,如同迷你模型一般的大街小巷中,小小的车辆如雨滴般不断穿行、交错。——我们最后来到了位于东京天空树340层的咖啡厅。
「即身佛枪杀案……听起来还真是像怪奇小说呢」
「确实。我都吓呆了。凶手为什么要打扮成那副模样呢?」
「是想要被某个人看到吧?」
千都世前辈这样说道,露出了迷人的微笑。她用双手将杯子握在掌心里,为了不碰掉自己的口红,小口地啜饮着。前辈穿着一件白色的素色针织衫、外面是黑色吊带连衣裙搭配上高跟鞋的单色造型,再加上鲜艳的口红,美丽动人。金色的圈状耳环在她的耳垂下摇摆。我有些慌张地问道。
「而且说到底,为什么受害者会是黑山前辈?凶手的动机呢?难道是和天崎前辈有关系?」
「我也不知道。目前能确定的是,他俩都曾经感染过新冠」
「总之还是先来整理一下信息吧——」
那天的排练是在早上九点开始的,而案件发生的时间则是在序章高潮前的十点十五分。我们听见了铃声,十点十八分黑山前辈就被枪杀了。案发现场是位于中目黑的独栋建筑。屋主是黑山前辈的叔叔,貌似是因为暂时的调职所以把房子借给了黑山前辈。
「附近居民的证词也证明了在十点十八分确实听到了类似于枪声的声音」
「慢着,黑山前辈的那个房间不是隔音室吗?」
「是隔音室。他自己还说过由于隔音效果太好,于是就地取材把那个原来是放映厅的房间给拿来参加社团活动了——可是,如果没有把门给关紧的话,那么是完全起不到隔音效果的。声音就是从门缝里传出去的」
「这样啊,不过那个时候确实是开着门呢,那怪不得居民们会听到枪声,这么说来,提到声音,为什么黑山前辈自己没有注意到铃声呢?」
「也许是因为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