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我骂道。
「这个世上全都是蠢蛋!我是在教育你们这群蠢蛋什么叫做正义!」
「你那只是自我满足而已」我也没忍住,有些窝火地说道。
「你们才是自我满足啊!在舞台上像个傻子一样蹦蹦跳跳的很有趣吗?别玩过家家了好吗?这个社会才不需要你们这样的家伙,你俩死了也是罪有应得!」
「你他妈的——」阿望前辈满脸通红。「你懂什么——!」
我在心中大喊不妙——马上按住了阿望前辈。由于用力过猛我一下子失去了平衡。男人也趁机大叫着冲了过来,我们三人又扭打在了地上。
男人捡起短剑,冲着我和阿望前辈恐吓般地戳了几下,随后便转过身去一溜烟儿地跑掉了。我也没有了追上去的力气。与其说是愤怒,我心中失望的感情反而更甚。看见那种这么大个人却没有学会一点重要之事的人,我就会产生这样的心情。不过能通过他意料之外地处理掉了短剑是一件好事。
我望着很是憔悴的阿望前辈的背影,说道。
「在意的话你就输了。他那只不过是因为自卑感和无限的恐惧反向延伸出的攻击性而已。他连现实和妄想都无法区分,将自己的攻击冠以正义之名,正当化自己的行为,满足自己的欲望。他压根就没有意识到自己只是一只动物而已……阿望前辈?」
前辈哭了,他的肩膀不住地颤抖。我顿时不知道说些什么了。
「我……」阿望前辈嚎啕大哭,说道。「我只是单纯地喜欢戏剧而已。我真的很喜欢戏剧。我只有戏剧啊……!」
前辈那极致的纯粹打动了我的心。我的眼中渗出了些许的泪滴。我望着地上那件《古利和古拉》的T恤,想到。
就如同身体和影子是不可割舍的那样,阿望前辈和戏剧也应该是难舍难分的。他一定是为此而生的。
「阿望前辈——」我为他捡起了那件T恤。「“不要只因一次失败,就放弃你原来决心想达到的目的”,不管那个人说什么,我们都没有必要放弃自己的舞台。就算是这件《古利和古拉》也好,虽然他们看起来是被撕裂了——」
我将T恤给摊开,它们便成了同一块布料,《古利和古拉》在同一片天空下。虽然现在分隔两地,可是总有一天他们会再次相遇。阿望前辈看着那件T恤,像是吉普力动画那样流出了大颗的眼泪,喊着我的名字,用力地抱住了我。
无可奈何的我也只好连同他的胸毛一起搂在了怀里。
14
「所以在我拼命调查案件的时候,你在和阿望温柔地搂搂抱抱对吗?」
「你不要说得这么吓人啊」
在我急匆匆地回家的路上,千都世前辈给我打来了电话。我必须要尽快确认处理掉短剑之后所带来的影响,还得去调查枪杀案件的事情。我喘着粗气,说道。
「在天崎前辈空白的那两个星期里,她感染了新冠。而黑山前辈也在同一时期感染了新冠……新冠成了两名受害者之间唯一的线索。而刚才,我知道了戏剧部里还有第三个人感染了新冠」
「新冠应该就是案件解决的关键了……我会去查查那个公子哥到底是谁的。不过我心里大致已经有底了」
「那拜托你了——」我挂断电话,走进了公寓里。
由于太过焦急也比较的可疑,于是我去洗了个手之后,才叫来了三郎。
我凝望着它的瞳孔——
美里住在猫猫的眼中。我难掩兴奋,站起身来。
「有进展了。我们刚才抓住了往活动室门口贴纸的犯人——」
美里连连点头,我望着她的瞳孔,恨不得能马上窥探一番。
「新冠就是被害者之间的联系线索……很好,线索终于出现了。我也通过未来得到了信息,确认了你们去打听回来的结果」
「案发的时候是谁在放视频?」
「对,结果是——」美里犹豫了一会儿,说道。「全都是无用功。所有人都在和别人说话,而且家里人也在旁边,可以证明所有人都没有放视频」
「唉——?」美里那预料之外的回答让我愣住了。「那也就是说,戏剧部里的人不可能是凶手?」
「可以这么说」
「这下头疼了——」我挠了挠头发。「我得好好想想」
我得好好想想怎么样才能再次让美里流泪。
如果再诱导她去练习《三界流转》,那么目的性就太强了,很有可能会让美里起疑心。我需要一个别的方法。
——如果,我自己也流泪的话,那么美里必然也会共鸣般地落泪。想要不通过演技,而是发自内心地哭泣的话……那我就必须要将自己的内心曝光才行。
我一边思索,一边和美里聊天,营造出合适的氛围之后,我说道。
「美里,我有一件事情想要告诉你……这件事情我从来没有告诉过任何人」
于是,我向美里说明了我会开始写“来自逝者的信件”的理由。
「那是我八岁时的六月。那天学校调休。我百无聊赖地在街上四处探险。那天虽然下了雨,可是我却一点儿都不在乎,我当时还是一个开朗的孩子——我突然间注意到自己面前有一个女孩子,她穿着另一所小学的校服,走在前面,貌似是在放学的途中。她背着一个红色的书包,穿着黄色的雨衣,还打着一把小红伞。可是她挂在书包上的钥匙圈却掉了下来。于是我就捡起来,慌慌张张地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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