称自己的食材“肉厚而又多汁”,非常完美地让牛肉咖喱变成了海参咖喱,引得阵阵爆笑。
「很好,气氛也炒热了,接下来该开始练习了」
阿望前辈这样说道,看到我满脸写着不解,须贝为我补充解释道。
「就是即兴剧的意思,各自分组,按照一个既定的主题即兴表演」
「原来如此——话说须贝你是怎么加入戏剧部的?」
「我高中的时候就是戏剧部的成员了。我和阿望前辈也是老熟人了,在入学仪式后不久就加入了」
「唉,看不出你这么活跃啊」
我感觉这和在网络上聊天时他散发出的那种消极的气质相差甚远。也许漫长的自肃生活也确实是给他整忧郁了吧。
我们通过抽签分成了五人一组。我和须贝、梅子前辈都是一组的,另外的两人我也见过。其中的一位是在入部试镜的时候,闯进活动室里告诉阿望着火了的那位女生。她戴着一副银框的圆眼镜,梳着三股辫,一副标准的文学少女模样。有些许驼背的同时声音也很小,很少发表自己的主张。我想应该是剧本担当之类的角色。她的名字叫做蛭谷美和子。
另外一位则是在纵火现场中出现的戴着海军帽的男生。他留着一头清爽的金发,穿着一件带有品牌logo的POLO衫和一条休闲裤,而且即便是在室内,他也还是戴着那顶海军帽。细细修整过的脖颈像是牛奶一般白皙。他戴的那只手表用的还是皮革表带,流露出了非比寻常的时尚感,总体上给人一种有些女性化的感觉。他的名字叫做院濑见港人。
即兴表演的主题是“所有人都坐着的对话剧”。在我们之前,已经有两组完成了表演。第一组表演的是“翘了游泳课的学生们”,第二组则是“不知驶向何方的车内”。前者的喜剧风格非常讨喜,后者的悬疑风格则让人紧张得手心冒汗。表演的质量之高让我完全不觉得是即兴的。
院濑见前辈突然间凑了过来,向我耳语道。
「问你个问题啊,明明什么实力都没有,却被提拔成了主演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啊?」
他的这种说法听起来明显就是在找茬。面对他这突如其来的恶意,我的情绪没能迅速跟上。
「唉?那肯定是会觉得不安的」
我的回答听起来就像是因为附近发生了案件,突然间接受采访的当地人一样。
「要是觉得不安的话,那你退出不就好了?现在这样你不会觉得自己脸皮很厚吗?」
虽然他的口吻听起来还算是有礼貌,但是却无礼得让人有些害怕,我被吓了一跳之后,也终于是开始愤怒了。
「难不成你是想要当主演吗?」
院濑见咂了下舌。刚好轮到了我们组进行表演。
我刚站起身来,院濑见便低语道。
「给你点颜色瞧瞧——!」
我们一组五个人围着圆桌坐下。盖上桌布之后,就像是在被炉里那样看不见脚了。我们需要利用这样的舞台装置,将对话构建起来才行。
「那个,我有一个提议——」院濑见举起了手,这样说道,我有些不祥的预感。「我和纸透之间其实在玩一个小游戏。咱们演“不断有人死亡”的即兴剧,规则是“先死掉的人判负”。而输掉的人就要请大家喝果汁」
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到了我身上。院濑见不怀好意地笑着。如果现在就和他分出了胜负,感觉就正中了他的下怀了。我暗自思忖,决定反其道而行之。
「好,我接受」
众人爆发出了欢呼声。甚至还有人用手吹起了口哨。活动室里回荡着「果汁!果汁!果汁!」的迷之合唱。院濑见在惊讶之余,恶狠狠地瞪着我。
阿望前辈毫无意义地脱掉了自己的T恤,进行了听着就让人窒息的宣言。
「炽热的戏剧battle,开幕!」
9
一阵紧张的静谧过后。
最先开始行动的人让我有些意外,居然是蛭谷前辈。她气喘吁吁地拼命摇晃着椅子。
「动不了……这里是什么地方!?」
于是,其他人也开始摇晃起了椅子,我也跟着摇了起来。经过一阵即兴表演的台词堆叠后,剧情成了所有人都失去了记忆,并且双手双腿都被绑了起来的状态。为了逃出生天,我们开始了讨论。我们貌似刚刚从冬眠中醒来,所有人都产生了短暂性的失忆。我还因为冬眠症而吐出了黄绿色的呕吐物。
那么,接下来要开始构思如何“不断有人死亡”的剧情走向了。正当我苦思冥想的时候,梅子前辈已经开始了行动。
「不对……好像有些什么气息!」
话音刚落,她便向身旁的须贝使了个眼色。须贝敏锐地捕捉到信号,开始表演被某些不明生物袭击的场景,他发出了临终前的哀嚎,被拖到了桌子下面。蛭谷前辈也歇斯底里地惨叫了起来。观众们都投入地咽了口唾沫。
紧张感顿时被拉满了。
——须贝戴上了丧尸的面具,从桌子下掀起桌布,突然间伸出了头。
台下爆发出了一半笑声、一半惨叫。我也差点没忍住笑了出来。太有趣了。须贝现在成了裁判,只要被分配到了死亡的戏份,就会被丧尸给吃掉。
——这时,院濑见突然间意味深长地说道。
「不行……脑袋好疼……这个场景,我好像在哪里见过……?」
他的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