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sp;「我看过你在高中时期的表演……」阿望神情微妙地说着。「当时的你瘦得像是快要饿死一样,颤颤巍巍地站在舞台上。这份震撼让审查员都为之感动,这让你称霸了全国。我当时很惊讶,原来在高中生里也有这么厉害的人」
「那,为什么……还是不及格呢……?」
「“很厉害”和“演得好”是不一样的」阿望的表情很是帅气。「打个比方的话,你只是在撑杆跳而已。你把自己瘦得不成人形,把自己砸得满身是血……可这不过是你在使用自己独有的飞行道具而已,你只是想装出一副自己已经达到了最高点的样子。可如果没有那些道具,你并不能跳得有多高……到头来,你所追寻的,不过是“让别人觉得你演得很好”,那和“我想要演得很好”这种切实的愿望是背道而驰的。甚至可以说是某种邪恶的欲望。你并没有打动观众的心,而是沉醉于将舞台上的其他竞争对手给踢下台去。那只是自我表现欲而已,不是爱。虽然看起来像,但完全不是一码事。像你这样的人在某种程度上而言的确可以比其他人更早到达顶峰,可是在那之后就不会再有突破了。也许你能成为一流的演员,但是你无法成为超一流的演员。你这种小把戏没准能骗过高中戏剧的审查员,但是你骗不过我的」阿望说完,还挪开视线,低声抱怨了一句「……你也没有发射出龟派气功」
这家伙明明难得讲了点好话,可是最后的那句也太画蛇添足了。佐村浑身颤抖着,然后——歇斯底里地发狂了。他癫狂般地大吼了一声,正准备用手上的木板袭击阿望。
「啊?你想和我干一架是吗!?」
阿望也大吼了一声,然后不知道为什么就把自己的T恤从胸口处撕成了两半。可怜的古利和古拉之间就这样被永远地分隔了。阿望的胸毛完全展露了出来。他伸长双手,以一种美得有些多余的站姿,像是一只孔雀那样展示着自己那久经锻炼的肉体,借此来恐吓佐村。
还真是有够剑拔弩张的对视,我不由得咽了口唾沫。
——这时,三郎突然间转过身去,头也不回地走开了。我一下子就被它整累了,这家伙居然在这么重要的关头看腻了。
三郎随心所欲地四处走动,还时不时尝试去扒拉飞在天上的凤蝶。
而那堆被累成一摞的大型道具也终于是进入了我的视野。当时它们还没有起火。而在那些大型道具的上方,有个女人很是享受地在吞云吐雾。不知道是不是疏忽了,她完全没有注意到下面的东西,就把烟头随手往下一扔。
油画燃烧了起来,大型道具过了一阵子就被大火给包围了。三郎优哉游哉地望着那冲天的火光。
随后,浑身是血的男人来了。他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凝望着火焰,嘴里念叨着纳命来,说着说着还流出了豆大的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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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中断了连接,如释重负般地呼出一口气。
接下来要这么样才能把真相传达给大家呢?
「过来,我要把你给扭送到警察那里去!」
须贝打算强行把拼命反抗的佐村给带走。我不由得开口了。
「等会儿,他不是纵火犯!」
「你说什么——?」须贝皱起了脸。「你怎么知道的?」
我总不能说是因为通过猫眼看见的吧。于是我灵机一动,说道。
「从道理上想想就能知道了」
「道理——?」
须贝很是明显地露出了满脸疑问的表情。真不愧是戏剧部的,表情有够丰富……但现在不是我惊讶的时候。怎么办才好呢。我拼命地调动着脑细胞,说道。
「如果他是纵火犯的话,那为什么放了火之后不逃跑呢?」
「这不是显而易见的吗——」顶着一头蓬松金发,戴着一顶时髦海军帽的男人从一旁走了进来,说道。「这家伙脑子有毛病」
这也太没有说服力了。可是在众人的注视下,我冷汗直流。
但是在下一刻,我便奇迹般地想到了能证明佐村并不是纵火犯的逻辑。剩下就是说服众人而已——这很关键,其实问题并不在于道理正确与否,而是在于能不能将观众引导向自己希望的结局。
也就是说,我要做的只有一件事。
——那就是扮演成一位“名侦探”。
我深吸了一口气,回想起了当时和美里的练习——
美里说关键在于“从自身剥离”。于是,我往嘴里挤了一大口芥末,摆出一副凛然的表情来。美里还说“要将自己的心和感觉都从自身剥离。然后最重要的一点就是,要转换成观众的视角,从外部去审视自己”随即我便泪流不止,伸出了自己那绿油油的舌头,朝着她笑了出来。
——我将不安剥离开去,将它藏到了脸部皮肤的最深处。为了吸引观众的注意力,我高声说道。
「——那么,我们先来设定一个前提条件吧」
「前提条件……?」戴着海军帽的男人有些不解。「为什么要做那种事情?」
「因为要从道理上去思考,就必须要设定前提条件。因为A所以推导得出B,因为B所以推导得出C……就像这样,不断地重复前提条件和推演过程,事情就会得到证明」
我自信满满地说了些比较晦涩难懂的词,但老实说,我自己也不知道用法究竟对不对。但是戴海军帽的男人好像还真的有些接受了,于是我继续说了下去。
「那么我们进入下一步——」我像个名侦探似的毫无意义地微微踱步。和美里的练习相当有效,我很好地扮演了一个名侦探的角色。
「假设这个人就是真凶,那么他是如何纵火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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