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流眼泪一边念叨着什么纳命来之类的话」
「那不会错了!」阿望用力地点了点头。
「不是,不是我干的——!」浑身是血男人突然间大叫道。「我只是精神有点恍惚而已……我没有放过火啊!」
「谁会相信你这个浑身是血的家伙嘴里的话啊!」
阿望怒吼道。当然我是觉得半裸的男人嘴里的话也同样没有什么说服力就是了。
我的脚边突然传来了些许发痒的触感。我这才发现是三郎跑过来了。我把它抱起来,偷偷地跑到没人的地方,然后凝望着它的瞳孔——
美里的表情有些为难。
「还真是出大事了呢」
「各种事情的展开眼花缭乱的搞得我头都晕了。美里你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对吗?」
「嗯,但是阿望实在是太浓厚了,不管看多少遍都觉得很好笑呢」
美里可爱地笑了,她擦了擦自己眼角笑出来的眼泪,说道。
「那么,小窃你得找到真正的纵火犯才行」
「唉?我吗?可是究竟要怎么做?」
「没事,很简单的,因为有一位可爱的目击者在哦」
「可爱的目击者……?啊,原来是这样啊」
我姑且中断了连接。三郎歪着它的脑袋。
我再次,凝望它的瞳孔——
「拜托你了!!」
我突然间听见了很大的声音。被吓了一跳的三郎差点从阳台上的扶手上掉下去。敞开着的窗户中传出了阿望的应答声。
「准了!」
伴随着一声巨响,门被打开了,当时还没有染上血的浑身是血的男人气势汹汹地闯进了活动室。
「我叫佐村猛!是新入学的大一学生!我在高一的时候,有幸目睹过当时高三的阿望前辈你的舞台,在那之后我就一直非常地憧憬戏剧!」
「这份志气很棒!」当时还穿着T恤的阿望说道。他身上的T恤印着那两只田鼠《古利和古拉》的图案(⊙注9)。世界观的割裂感实在是太强了。
「来吧,开始你的试镜!」
阿望坐在折叠椅上,佐村则站在亚克力隔板的另一边。两人都摘下了自己的口罩。
「那么,你先用“龟派气功”来攻击我试试」
「龟……龟派气功吗?龙珠里面那个?」
阿望点了点头,表示肯定。龟派气功……?什么玩意儿,雷得我差点摔了一跤。然而佐村却说着「原来如此……龟派气功吗……不愧是阿望前辈……!」强迫自己接受了这个设定。
「龟~派~气~功——!」
他发射了龟派气功,而且威力不俗,要是我真的在现场的话,应该会忍不住拍手吧。
可是阿望的表情却丝毫没有变化。
「没有……」
「唉?」
「你的龟派气功!根本就没有发出来啊!!」
不是,正常人谁能发出龟派气功啊。
「……!非常抱歉,请让我再尝试一次!」
「哈啊……!」佐村这一次貌似从大气中搜集了什么能量之类的,高声喊道「龟——派———气——功!!!!」
真的很不错,我甚至能看见他发射出来的能量。
然而阿望却勃然大怒地站了起来。
「你根本就没有发出来啊!!!你是想把亚克力隔板弄坏扩大感染吗!」
「对……对不起……!」
这不是刁难人吗……阿望很是不高兴地坐回到椅子上,说道。
「阿望分数+10」
「唉……?谢……谢谢前辈……!」
佐村大喜过望,但这实际上是个陷阱。其实他距离目标越来越远了。看着表情稍微有些放晴的佐村,阿望向他扔去了一张折起来的纸条。佐村展开来看过之后,惊讶地睁大了眼睛。
「这,这是阿望前辈你传说中的舞台,《车辙亡灵》中的情节……!」
得到了阿望开始表演的指示之后,佐村四处环顾,从架子上抽出了一块木板。然后做了一个深呼吸,开始了表演。
「啊,人的命运原来是这般矛盾。太过脆弱无法顶天立地,可是又太过刚强无法击溃……」
佐村表演出了被命运所愚弄者的叹息与悲哀。感情伴随着台词的推进,变得渐渐强烈了起来,而在到达最高峰之后,佐村将木板砸到了自己的头上。伴随着沉闷的声音,佐村的额头血流如注。他一边哭,一边用木板猛砸自己的头,于是就成了浑身是血的男人。
这种是不是叫附身型的演员来着。虽然我被他给打动了,但老实说也有点吓人。
「可以了可以了——」阿望打断了佐村的表演,说道。「不及格」
「……唉?」佐村翻着白眼,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不及格……?为,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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