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那便是重要之人托付给星空的愿望——她的愿望响彻天际。
『至少,我想把学园庆弄好。』
在不知道明天这个世界会变成怎么样的不确定的每一天中,六花向星空许下这个愿望。
她跟裕太说要让裕太去看她写的戏剧,裕太也和她约定好了一定会去。
所以,就这么下去是绝对不可以的。
「我也是,要在学园庆!」
因为裕太自己,也和自己做出了约定——立下了誓言。
「和六花!表白…………!!」
为了阻止裕太的决心,一张纸覆盖住了裕太的视野。
就在这个瞬间,存在被删除线所消去的「新条茜」的几个文字,突然出演在裕太的视野中。
下楼的楼梯不知何时出现在裕太眼前,而裕太则是踩到了从半空中落下的纸,脚一打滑,摔倒了。
「!!」
虽然裕太条件反射般的理解到了自己摔倒的姿势非常糟糕,但已经太迟了。
裕太无法站稳,从楼梯上盛大地摔落而下——
在让人感到毛骨悚然的楼梯平台上,裕太无力地倒下。
从内海那里拿到的玻璃球,在裕太眼前的地板上微弱地滚动着。
倒在楼梯平台上已经过去多久了呢。可能过去了好几个小时,也可能只过去了几秒钟。
但这个时间,已经长到足够让裕太意识到某个事实了。
裕太那双倒映在玻璃球中的、虚幻的眼睛成为了微弱的星光,裕太凝视起了玻璃球。
「一点……也不痛……」
裕太用上无力萎靡的声音,说出了他那颗走投无路的心中隐隐涌现出的疑问。
裕太在楼梯上用力地以背砸地,到了快要喘不过气的程度。他还一边滚动着身体,一边将身体的各个部位撞向楼梯。
途中他还采用了他很讨厌的冲撞方法,他刚才滑倒的时候还以奇怪的方法崴到了脚。
尽管如此……不论是身体的哪个部位他都不觉得痛。
简直就像是在梦中摔倒的时候一样。类似于从高空中俯瞰着自己,说着「啊啊,这看起来好像很痛啊」,毫无实际经历的现实感。
然后,裕太注意到了自己倒下的地方,有一种不着边际的既视感。
这个楼梯平台,是女孩子们嬉戏打闹,传播着「六花交到男朋友了」的绯闻的那个楼梯平台。
但是有个意料之外的人不像裕太那时候一样藏了起来,而是从楼梯上探出身子,露出了他的脸。
「——裕太君!你没事吧!?」
是蓬。
裕太连自己为什么现在会在学校都不清楚,更不可能清楚蓬为什么会来到这里了。
可是,裕太终于找到了一个能够吐露出心中如旋涡般的疑问的倾诉对象了,于是裕太终于是站起身来,将自己心中的想法告诉蓬。
「……一点都不痛……」
「唉?」
「一点都不痛啊!!」
这么华丽地从楼梯上摔下来,却一点都不觉得痛。而且,这个情况并不是从现在才开始的。
裕太回想起了球技大会那天的事情。
同学击出的排球高度就像是要碰到体育馆的天花板般那么高,而那颗排球砸中了裕太的脸,裕太也流了很多鼻血。但即便如此,裕太却一点都不觉得痛。这一点本就很奇怪了。
那时候裕太觉得自己是『因为受六花的传闻所影响太过动摇,小疼痛已意识不到了』,并且接受了这个说辞,但现在回过头来想这也很奇怪。
虽然有很多小小的违和感,但裕太都没有进行深入考虑,而是飞向了自己的意识思维之外。
裕太是不是因为在一开始就察觉到了有什么不对劲,所以才意识到这一切不可能发生呢。
「我,在那个时候就已经感受不到疼痛了。」
在他最开始被幽灵吓到摔了个屁墩的时候,裕太也像是慢慢地坐在了椅子上一样,什么事情都没有。
被暴龙骑在身上的时候,却觉得很重。虽然感受不到疼痛,但能感受得到重。
吃冰淇淋的时候觉得很冷,触碰到六花的手的时候觉得很温暖。
明明的确有着感觉,但裕太至今为止却都没能意识到感觉中缺失了什么东西。
不……应该说他明明意识到了,但他却没有对此感到奇怪。
所有的『痛觉』都从裕太的日常中被夺走了。
「没有痛觉,是个什么情况啊……」
下到楼梯平台的蓬,耐心地、反复地、倾听着还未能得出要领的裕太那犹如孩童般哭哭啼啼的倾诉,并朝他反问道。
「果然很奇怪啊……」
「是说什么东西很奇怪?」
裕太伸出双手,紧紧地抓住了仍然困惑不已的蓬的双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