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从腹部发声。即便是没办法付诸言语的应援,也是发自内心的。
也许是稍稍放松了一些吧,望月前辈伸直了一直蜷缩的膝盖。
「对了,我想问一下,你在和真田交往吗?」
面如突如其来的问题,我一时语塞。
怎么大家都会瞅准时机问这个问题啊?难道是因为青陵祭近在眼前的缘故?
「没有交往。」
我的眉头稍稍显得用了些力。望月前辈呵呵地笑了起来。
「是吗?是在我这个收到“保留”回复的家伙面前不想承认吗?」
也不全是如此啦,不过要是这样能接受的话,或许也还可以。
「爱川你和我想象中不太一样。」
我不禁吃了一惊,瞪大了双眼。
什么意思?在我的注视下,望月前辈有些尴尬地移开了视线。
「要么就是三年内的孤高公主、要么就是冰霜系美人,对你,应该就是类似这样的评价吧……」
这是在夸我?还是再说一些不知所谓的外号?大概,是在称赞素直吧。
我决定,稍稍说一点实话。
「我呢,也就是和文艺部的人在一起的时候才是这个模样。」
「是吗?」
「嗯!平时就是孤高而冰霜的呢。」
素直和其他班的朋友在一起的时候,会用什么样的表情,我一点都不知道。
因为素直也不是时常拿着小镜子照自己。而原型的所见所闻,我总是在事后才能知晓。其实对素直这个人本身不太了解。
不过,应该是不怎么开心。之所以有这样的感觉,是因为她度过那些时间的记录都是模糊的,看不清楚。
「这评价自己说出来合适吗?」
「因为拜一个失礼的前辈所赐,好不容易才能说出来了呀!」
我扮出与己无关的模样,嘿嘿嘿地窃笑不已。
「哇,刚才有点恐怖呢。爱川,你可吓到我了。」
前辈不停地擦着肩膀周围,动作很不自然。我更加得意起来。
「有演技吧?」
「哦,然后居然没用到戏剧里面,真是难以理解。」
我的心口被毫不留情地剜了一刀。这个望月前辈似乎会不自觉地毒舌。
「是吗?不过,其他我都不管了,可是文艺部是我最重要的场所呢。所以我们三个人都拼命了。」
像是被接受了,前辈重重地点了点头。
戏剧、鬼屋,都很快乐呢。很享受,因为是第一次,所以全都很特别。
但是,果然,我还是喜欢在文艺部的那个狭窄的社团活动室里,优哉游哉地度以时日。就像晒着太阳一般,悠闲、安逸的时光,我最喜欢了。
因为不想失去,所以我在拼命。
即便从一开始,那并不是我的东西。
「望月前辈是怎么加入戏剧部的?」
为了掩饰过去,我语速飞快地问出了问题。蒙在鼓里的望月前辈回答道:
「我?说话不好听吧?」
「是的!」
「你倒是说个谎否定一下啊。真是——」
望月前辈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听起来并没有气恼。
「小学的时候,我们全班表演了『Swimmy』。」
译注:Swimmy翻译为《小黑鱼》。是一本摘得凯迪克大奖的书。作者是Leo Lionni。
随后,望月前辈告诉我,Swimmy是一条和大海里很多鱼儿颜色不一样的小黑鱼。
「其实,我演的是另外一条一出场就被金枪鱼吃掉的小红鱼。算是配角中的配角。但就是以这场戏为契机——」
他的目光遥远,似乎是在眺望着聚光灯下的舞台。
「我发现,站在舞台上的感觉是那样不可思议。仿佛,我变得不再是我。在众人面前扮作另外一个人说着话,那样就不会说出意料之外的失言。甚至可以萌生出一种感觉,感觉自己在很久很久之前就走到了一条完全不同的人生道路上。」
听到他的独白,我突然想起来了——
森前辈也是用类似的心情进行表演的吧?变成了别人,所以那种演技才看起来显得那么耀眼。
不是,总觉得并非如此。因为,练习中的森前辈是无比的自然放松。
她并不是在做出辉夜姬的言谈举止,恰恰相反,而是辉夜姬更像是她本人的模样。所以,这种真实并不能完全称之为演技,这种真实才会直击观众的内心。
在沉默不语之中,我身边的望月前辈努力挤出一丝明朗的声音:
「正式登台是下周末。加油吧!」
脚步声响起。
原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