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酱写的小说。如果时间合适的话,有时候会和秋君一起排练台词。
确实和望月前辈之前说好的那样,在第一周的周三,我们和来戏剧部帮忙的各位见了面。
四名求婚者的演员、旁白,以及音响和设备担当。形成了一共七人的大型集体。
担当旁白以及音响负责人的人是一名女生,其他都是男生。都是三年级的学生。人很多,要比想象中可以顺利筹备一场演出的人数多。
在简单地自我介绍之后,他们干脆利落地进行了分工,有条不紊地将该决定的事情迅速做出了决定。各个场景需要播放的BGM、演出照明,基本上都根据望月前辈和律酱提出的意见反复斟酌,整合意见。我也做了帮忙听音响的工作,偶尔被询问的时候,也会发表一下意见。
据说这些成员常常会被拉来帮忙公演,也有从一年级起就参加的人。大家都很和气,对新来的文艺部成员也很亲切。
在舞台上,和我有密切关系的是老爷爷和辉夜姬,而律酱是和几位求婚者一起有战斗场面。短时间内能明确台词的配合与互动还是挺难的,不过开朗的律酱很招前辈们喜爱,随着练习的不断深入,五位求婚者的配合越来越默契。
前辈们之中有人得到了保送名额,已经明确了未来的进路。也有人在忙于明年的共通考试(日本高考),也有人在忙着找工作。尽管如此,他们还是愿意出手帮助望月前辈。
望月前辈不仅在呼吸方法、发声方法上很出色,有关演技指导方面也很擅长。
诚然不能指望一蹴而就,但我和秋君的演技也是在日益增长。嗯,比萝卜一号二号也就好那么一点点吧,不过是在茁壮成长中。
虽然其他三年级学生也展露了无懈可击的演技,但最夺人眼球的果然还是森前辈。往往她只要站在那里,就会让我错以为这个无聊的多功能厅就是老爷爷的奢华宅邸。
森前辈每周会来一两次。有时候会急急忙忙地参加十分钟左右的练习。
海报的进展情况我并没有和她确认。我也不知道她能画出什么样子的作品来。在美术教室里发生的那些事,总觉得,让我很忌惮私底下和她单独聊天。
而且,不管是什么时刻,在我的脑海角落之中,传单上的文字总在时隐时现。
◇◇◇
十二号,星期二。
放学后,我赶往文艺部,发现活动室的门上锁了。今天似乎还没有人来。
律酱大概还在班里面吧?在教室里我没找到秋君,所以我是一个人来的。
应该去老师办公室取一下钥匙吧?还是去图书室里看看呢?
主意想了很多,结果全部都放弃了。
「哈~」
我靠在了门上,长长地呼出一口气。特别楼非常安静,适合思考事情。
即便是将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到戏剧上,我还是会倏然间想起传单的事情。
从上次散发传单之后已经过了两周了。如今这个事情也没有任何人会讨论了。对这种情况,我有点失去耐心了,总是暗地里警戒着可能出现的第二张,第三张传单,但是完全就是杳无音信。
我甚至都觉得传单的存在都是自己的一种错觉。但在我书包的口袋里,放着那张几经折叠之后已经变得很小、很小的传单。可打开它的时候,从「あ」到「ん」都写在那里,于是一股仿佛是在玩狐狗狸游戏的紧张感向我袭来。
译注:こっくりさん(狐仙)是日本一种源自西方的降灵术,汉字写作“狐狗狸”,如字面意思,就是召唤出狐等低级灵体的占卜游(邪)戏(术)。狐狗狸也被称为天使(angel),丘比特等,在十九世纪70年代非常流行,至今还在中小学生之间流传,在动漫里也是一个比较常见的题材。
字面和第一次看到的时候没有一丝改变。
「在这所学校里,存在着一模一样的分身。」
那种芒刺在背的恐惧感,随着日历一天天翻过,渐渐变得弱了许多。现在更多的是心存疑窦。
散播这个的人,到底想要对谁说些什么呢?
「直!」
「哇!」
有声音从咫尺的距离上传来。
带着折痕的纸张从我惶急的手中掉落下来。先捡起来的人却是秋君。
「啊,不对,这个——」
有什么不对,其实我自己也不知道。秋君弯下腰来,盯着试图辩解的我。
漆黑的双瞳。好久没这么近距离对视了,我的心头不禁一跳。
「我说,直——」
我打算开口道歉。本以为秋君会训斥我依然还在在意传单的事情。
「约会吧?」
结果完全不是。
「约会?」
「对。就现在。」
沿着折痕,秋君认认真真地将传单折好,还给了我。
我不能装作没看到。于是我将那张纸当作了约会的邀请书,很开心。接过了那张平淡无奇的纸张,突然产生了一种兴致盎然的错觉。
「我也想要约会!」
「耶!」
秋君灿烂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