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出现破洞我能够缝补。负担起家事之后,我也学会了煮菜。要是临时叫我做一顿晚餐,我想应该没什么问题。但是,那些──
「…………」
除了那些之外,我还会做什么呢?
至今为止培养出来的能力,究竟有什么帮助?难道我没有因为自己是一年级生就仰赖他人吗?即使自己不努力,高年级生也会以前辈的身分想出对策,带领我们突破困境,难道我从未有过这样的念头吗?那个时候的努力和经验之中,有任何一样能够活用于这个校庆执行委员会的东西吗?
难道说──自己该不会只有煽动前辈,让情况更加恶化,完全没帮上忙?#明明涉都做了那么了不起的事#。
「──……川。喂,夏川……?」
「咦……!?佐、佐佐木同学?什么事?」
「你怎么了……今天已经解散了喔。」
「啊……这样啊。」
我抬头望去,所有人正开始各自收拾笔电或将文具收进包包里。讨论大概是在我想事情的时候告一段落的样子。当然,环顾整间教室,已看不见涉的身影。
「那个……夏、夏川。」
「……?怎么了,佐佐木同学?」
「就是,现在……不知道你有没有空?方便的话,这次请你务必来足球社参观一下,社团活动现在还在进行中喔。」
「咦?可是……──」
他之所以用「这次务必」这种说法,大概是因为暑假结束体验入学的导览工作时,被我婉拒的缘故。那时佐佐木同学也曾邀请我去足球社参观。和以往不同的是,这次我本来是打算将执行委员的工作一口气做到放学时间,所以时间还很充裕。但是──
站在佐佐木同学身后的两名学姊。虽然她们后来仍有定期参加委员会的活动,可是井上学姊和绪川学姊自从#那件事#之后,就再也没有和我说过话。说不定她们的心中仍把我当成是「看不顺眼的一年级生」。要是我跟着去足球社的话,可能会破坏他们之间的气氛。
「学姊──我可以带夏川去足球社参观吗?」
「呃──」
搞不好我才是那个容易被牵着鼻子走的人。
◇
回想起来,过去我身边从未有过前辈。国中时,不光学长姊,我自认对周遭所有人都看得相当透彻。尽管没有说出口,但后来因为被每天的生活压得喘不过气来,我开始变得相当任性,常觉得「明明不瞭解人家的感受……」。我不知道这是国中时期的不安感造成的,还是因为心态不够从容。我只记得那个时候一直是处于没有余裕的状态。
也许我只是不懂得如何和他人相处。只是,在那之前不晓得如何应付「前辈」这样的存在。现在回想起来,虽然佐佐木同学陪在一旁,但要我看着学姊的脸色巧妙应对,或许是一件不可能的任务。这就是当时我非但没有挽留学姊,反而得罪她们的原因。
听到佐佐木同学这么说,井上学姊顿时露出不知所措的表情,接着点点头表示同意。我可以从这个动作看出自己并不受欢迎。话虽如此,结果我还是跟着他们到了运动场附近。
「那个……夏川学妹。」
「……!」
佐佐木同学不停地找话题聊,我只好随声附和,这时走在前面的绪川学姊和井上学姊回过头来看着我。我想起当时那充满敌意的锐利视线,不由得僵住了。
「那个,上次那件事,抱歉啊。」
「咦……」
学姊向我弯腰前倾一半以表示歉意。对于这句突如其来的话,我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回应,一时结巴说不出话来。由于太过紧张,导致脑子里一片空白。我担心又会惹她们不高兴,只好将身体挺直。
「不、那个……或许你会觉得我们没资格这么说。当时不单对夏川学妹,我们对全部的人都表现得很暴躁。不过当#小贵#和他的朋友在我们的面前一触即发的时候,我们才猛然醒悟过来。」
「小贵是指…………咦,佐佐木同学?」
「唔…………」
从谈话的内容,可以看出佐佐木同学和那个朋友之间的气氛当时变得非常紧张。难不成……是吵架?
「佐佐木同学,你和朋友吵架了吗……?」
「不是,与其说是吵架……反而比较像被训了一顿的感觉……」
「哎,那个人当时超火大的。我还是第一次见到男生那么生气的样子。完全不知道该怎么阻止,害怕得不得了……要是一个不小心,搞不好还会受到无妄之灾。」
「那个,我也一样……」
现在从井上学姊和绪川学姊的身上完全感觉不出当时找碴的氛围,反而给人一种幼犬一样垂头丧气的可爱印象。总觉得她们看起来似乎有些畏怯。
佐佐木同学说自己「被训了一顿」。从他没有展现出反抗态度这一点来看,我知道并没有发生什么暴力事件。即便如此,居然能让情绪焦躁的井上学姊和绪川学姊如此害怕,我猜佐佐木同学的那个朋友应该是愤怒到难以形容的程度。我能理解看到男生不耐烦就会紧张的那种心情。我想,国中时期的我一定也是因为过于害怕才会板着一张脸。
「没想到那个人居然是越高女王的弟弟……」
「越、越高女王……?」
出现了一个陌生的词汇。班上的女生有时会把鸿越高中简称为『越高』,所以我对这个词有几分印象。问题在于『越高的女王』。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