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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算是问题吗?每年校庆的主题和制作项目本来就不一样,所以准备的方式当然也要跟著改变不是吗?
「由于种种原因,到去年为止,学生会和活动的营运几乎都是根据西侧学生的意见来决定的。附近企业之间的隔阂,在这所学校中似乎也很常看见,教职员和学生中也有许多相关人士……总之,学校里有不少极具势力的人。」
「哎……好像是这样。」
老姊不想告诉我的事情中,似乎就有这方面的问题。情况听起来很复杂,要是能别扯上关系的话,那就再好不过了。即便如此,他们仍把我拉进学生会,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这次鸿越高中的校庆,就是受到了这些人的直接影响。因为光靠筹措秘密经费仍有所不足,所以便扩及到地区,将规模扩大,使得每年要提早忙著准备这件事成为惯例,准备程序也被制定成了手册。」
「喔,这不是很好吗?」
「今年应该也是基于那本手册进行准备才对。虽说到去年为止都是由西侧的学生主导,但东侧的学生也有不少具备经验的人。所以──自认为不会发生什么问题。」
#自认为#。这是一句把不祥的预感化为现实的话。这种说法,只有在发生了不好的事情时才会使用。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吧。按照手册进行,从而给校庆带来不良的影响,大概是关于这些麻烦的事。
「──问题就在于这个手册的程序,好几年前就已经没有在使用了。」
「没有使用……?」
「准备是遵循著上面的步骤进行的,#西侧#沿续其做法,忠实地做好校庆的准备──书面上是这样呈现的。」
「具体来说,只不过是资料上是这样罢了。」结城学长如此补充道。石黑学长说话时显得咬牙切齿,恨恨地拿起文件夹用力拍在左手掌。可怕可怕。他看起来根本就是彻头彻尾的保镖。以战斗角色来比喻的话,差不多是高STR、低SPD的类型。应该不会使用魔法。
「所以……?也就是他们做了什么特别的事吗?」
「就是『外包』。」
「啥?」
外外外、『外包』?外包不就是那个吗?不就是委托非相关人士的外部人员来完成部分的工作?既然是委托,当然必须付出相应的『报酬』……咦?一般的高中会这么做吗?预算是怎么核算的?学生的自主性上哪去了?
「校庆规模的扩大虽然伴随著风险,但相反地,如果办得成功,就会是了不起的成就。想来这大概成了角逐学校──乃至地区『贡献度』的温床吧。我重新审视今年校庆的企画书,结果发现今年的规模实际上是去年的二•五倍。」
「二──!?」
石黑学长继续说道。这点只要调查即能轻易瞭解。可是,由于没有亲眼看到内容,因此想要特地事先调查这种事本身就有点勉强。
「冒昧问一下,那个……没有留下去年的纪录吗?」
「我刚才说过了吧,『书面上』。截至去年为止,那些都是非正式进行的。有钱人家用私房钱来充当捐款,假装是志愿捐赠。这就是为何规模问题没有呈现在资料上的原因。我想或许只要再详细调查,就会发现去年的校庆规模实际上比今年还要大。」
「不过,既然如此,过去的作业流程也可以作为资料参考──」
「被删除了。」
……啥?
被删除了?为什么?是为了什么?这可是自己学校的事耶。
「啊、呃?根据刚才听到的内容,不光是去年,就连前年,甚至更早之前都是用『外包』的方式吧?我不认为会有每年这些资料都被删除的偶然……难道去年就没有遇到同样的困扰吗?」
「我们设法还原了学生会的备份资料……才知道去年、甚至更早之前的非正式资料──都是在去年十一月底被删除的。」
「啥?十一月底……?」
为什么?校庆的正式活动是在十月初。我不懂这与资料被删除的时间有何关联。为什么去年的学生要故意删除学校活动的资料……?如果是在公司上班的话,这么做立刻就会被开除吧?我以前在做行政工读的时候,有个做事很随便的大学生不小心搞砸了一件事,隔天人就消失不见了。
到底是为什么……?我不禁歪著头纳闷,结城学长手臂交叉抱胸,表情不太对劲,用不耐烦的语气说道:
「──那是学生会交接的时期。」
「……」
听见结城学长的话,仍旧一脸厌恶的石黑学长叹了一口气。对我而言还是老样子\?(疑惑)的内容。我大概可以猜到资料是前任学生会恶意删除的,但仍不明白他们这么做的理由。
石黑学长开口向我说明。
「考虑到那个女人的心情,先省略具体内容不提──去年东侧的学生和部分西侧的学生曾经引发一场运动,那个事件大大抑制了西侧过度的优惠措施。而当时深深介入学校营运的学生会和各委员会的高年级学生,不得已只好被迫下台。」
「下台?」
「按照往例,那个学生会和各委员会的领导班底都是由西侧的学生所组成的。」
「领导班底?」
这些用语我只在国外的政治新闻或历史课上听到过……咦?我好像察觉到一件事,这所学校比想像中还要黑暗得多?话说我家的老姊是学生会的副会长,感觉与这件事关系不浅啊?事到如今应该不会波及到我身上吧?我心想应该不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