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等这桩案子解决,或许我就有空调查附近发生的强盗杀人案。」
「请自便吧,为何要特地告诉我?」
「没什么意义,只是想跟你说一声。」
「我到底得跟这群低俗的人待多久?」多塞麦耶一脸厌烦。
「在我说明结束前,他们会继续待在这里。」
「这么做有什么意义?」
「我要他们当证人。」
「什么证人?」
「就是我现在要证明的事。」
「既然女士能证明,就不需要证人了吧?」
「我想证明的内容,在性质上只能证明一次。我希望他们参与唯一的一场证明,见证我的成功。」
「真是大费周章。」
「因为这桩案子,是透过出乎意料的精巧诡计与误会累积而成。要是想解开纠结的纤细丝线,会需要更细腻地运指吧?」
「我同意这一点。但毕竟只是个比喻,这桩案子又不是纠结的丝线。」
「当然,比喻和现实完全不同。不过,一针见血的比喻,有助于理解现实。」
「你的长篇大论就免了,快点进行证明吧。」
「那是自然。」斯居戴里应道。「比尔,井森都乖乖照我的要求去做了吧。」
「跟我刚刚说的一样。」
「法官,比尔说的话是真的吗?」
「是啊。你是指分析坑洞血迹吗?我搞定了。」
「只有这样吗?」
「什么?」
「井森还拜托您一件事吧?」
多塞麦耶没回应,默默望着斯居戴里。
「法官,怎么了?您不懂我的问题吗?」
「你有何企图?」多塞麦耶说。
「您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接下来,你八成会发动问题攻势。要是我答错一个,你就会闹得我像是犯下天怒人怨的罪。」
「您怎会这么想?」
「女士,因为你陷入瓶颈了。」
「您是这么看我的吗?」
「若无法解决案子,只剩捏造犯人这条路。我说错了吗?」
「那是您吧?您似乎曾放话,要是二十四小时内抓不到犯人,就会视比尔为犯人。」
「这不算捏造。把比尔当成犯人,一切都说得通。」
「比尔缺乏成为真凶的合理动机。」
「我是法官,要是我判断合理,这件事就是合理。」
「心急的果然是您吧?我和您约定,不会把您当成犯人。不管您怎么回答,我都不会因此认定您是犯人。我的这些话,在场的四位人士都能作证。」
「是三个人。虫子算不上证人。」多塞麦耶说。
「斯居戴里女士,该不会虫子的证人是叫『证虫』吧?」比尔问。
「好吧,那就撇除比尔。」斯居戴里说。「那么,我重复先前的问题。井森拜托您的事,只有分析坑洞里的血液吗?」
「应该吧。或许还有一些小事,但比较大的请求只有这项。」
斯居戴里点点头。「多塞麦耶,您一直维持得很好,直到最近我都仍未察觉。但有一天,我突然心生疑虑。为了确认,我拜托比尔,并在您方才的话中得到证实。比尔,告诉在场的人,我请你向井森转达的话。」
「斯居戴里女士这样跟我说:『我在霍夫曼宇宙拜托多塞麦耶,将地球克拉拉坐轮椅去过的地方全列出来,完成一览表。找个四下无人的时间,向多塞麦耶确认这张表是否完成。』」
「这只蝴蜴在说什么?」多塞麦耶问。
「我认为他说得十分浅显,您听不懂吗?」
「我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意思。但这只虫子满嘴谎言。」
「怎样的谎言?」
「就是『斯居戴里拜托过多塞麦耶,将地球克拉拉坐轮椅去过的地方全列出来,完成一览表』,我才没听过这种请求。」
「没错,这是骗人的。」斯居戴里微笑。「但骗人的不是比尔,而是我。比尔只是相信我的谎言。不过,井森似乎看穿我撒谎的真意。」
「女士,没想到你这样有头有脸的人会撒谎!」
「我当然会撒谎。如果撒谎是正义必需的话。」
「这算是正义?不过是你耍人玩得很开心吧。」
「女士,到底是怎么回事?」奥利威问:「你骗了比尔吗?」
「是的,没错。比尔,对不起。」
「没关系,井森马上就发现你撒谎。」
「为什么你要说马上会拆穿的谎言?」玛朵容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