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
「纵使没有确切的证据,用她解开谜题的假设,来还原她的推理,也不会白费工夫。如果这么做能找出犯人就赚到了,就算找不出犯人,也能整理情报,绝不会浪费时间。」
「好吧。今天我有空,可以陪你们。但井森,你别忘了,二十四小时内没解决,比尔就会被处死。」
「您不是在开玩笑吗?」
「我不喜欢开玩笑。」
井森不禁叹气。
「寻获玛莉的遗体前,斯居戴里认为她是犯人。这一点没错吧?」
「她虽然没这么断定,但应该觉得玛莉非常可疑。」井森回答。
「为何她会这样想?」
「玛莉的不在场证明太刻意。」
「换句话说,斯居戴里认为她的不在场证明是假的。」
「但实际上玛莉并不是犯人,所以不在场证明是真的吧。」多塞麦耶出声。
「您怎会这么认为?」礼都问。
「没什么,因为玛莉不是犯人,伪造不在场证明也没意义。」
「我们不是在讨论伪造不在场证明。不对,为何您觉得玛莉不是犯人?」
「玛莉遇害了。」
「是啊,但这与玛莉是不是凶手无关吧。」
「杀害玛莉的是凶手。」
「对,这句话没错。」
「只要玛莉不是使用巧妙的手段,将自杀伪装成他杀,杀害玛莉的就不是她本人。」
「我同意。」
「所以,玛莉不是凶手。证明完毕。」
「才不是这样,有两个凶手也不构成问题吧。」
「凶手有两个?到底要多凑巧,才会出现两个凶手?」
「一点也不巧,杀人可是属于非日常中的异常事件。」
「是的。所以,我很难想像命案会连续发生。」
「完全相反。只要发生一件非日常的事件,便可轻易推测出,其他非日常的事件会受到刺激,接连发生。比方,如果有人杀害另一个人,过程中有个目击者,凶手可能会想灭口。或者,目击者也可能一时激愤,失控杀了凶手。又或者,这起命案属于正当防卫。」
「你的意思是,玛莉在命案现场被人撞见,目击者杀死她?」
「刚刚只是个比喻。我不晓得实际情况,但若玛莉是凶手,在她犯案后又被另一个人杀死,是非常有可能的事。」
「你口中的另一个人是指谁?」
「具体来说我就不知道了。」
「那么,你这些话全是纸上谈兵。」
「才不是。如果玛莉是杀害克拉拉的凶手,想必会使用跪计伪造不在场证明。若能摸清她的诡计,不就能厘清案件的全貌?」
「即使如此,为何我们得亲自去做这么麻烦的事?下次去霍夫曼宇宙时,问斯居戴里不就好了?」
「斯居戴里恐怕还不打算公开她的推理。单听转述,我觉得她行事小心到神经质的程度,在百分之百证实前,应该不会透露。」
「那就等她获得百分之百的确证吧。」
「我可以将您这句话,当成是在她获得百分之百的确证前,都不会处死比尔吗?」井森问。
「这是两码子事。二十四小时内找不到犯人,你就等着被处死。」
「果然是这样吗……」井森一阵错愕。「那我们还是应该活用手中稀少的线索,来推理出犯人。」
「大概吧,但那不是我的工作。」
「我知道。」井森冷冷回答。
「快,拼命思考吧,毕竟攸关你的性命。你认为玛莉到底使用什么诡计?」
「就算你问我,我哪会知道?情报实在太少。」
「斯居戴里不就知道?难道她掌握你不知道的情报?」
「不,应该不会,比尔几乎都跟她一起行动。她的所见所闻,比尔全知道。」
「那么,你手上早备齐推理的材料。」
「你这样讲,我依然毫无头绪……啊,对了。」
「你想到什么?」
「为何我会三度被杀?」
「你太蠢。」多塞麦耶应道。
「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指对方下手的动机。」
「你第一次不是被杀,只是受到牵连。」
「排除掉第一次,第二次是我在窥探坑洞。」
「或许有其他理由,但可能是怕你找到什么东西吧。」
「第三次我在读掉落洞底的信件。」
「这样的话,犯人可能是不希望你看见那封信。」
「你能不能再说一次信的内容?」多塞麦耶似乎涌起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