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命。你得小心别再遇害,努力揪出犯人的真实身分。」
「要加油的不是我,而是井森。不过,你刚才这句话会透过我传给井森。」
「女士,请问……」玛莉开口:「我能说说自己的推理吗?」
「玛莉,当然可以。」
「克拉拉──自然指的这个世界的克拉拉,会不会早就死了?」
「真是大胆的推理。」
「但只有这种可能性。」
「你推理的根据是……?」
「如果这个世界的克拉拉还活着,地球的克拉拉就算死掉也会复活吧。」
「是啊。不知为何,规则就变成这样了。」
「换句话说,若是这个世界的克拉拉还活着,地球克拉拉的遗体就不存在。」
「理论上是这样。」
「既然如此,犯人为何不愿让人调查坑洞?遗体消灭的同时,地球克拉拉坠落一事也会消灭。理论上,有关坠落的证据都会消失无踪。」
「你说得对。」
「这么一来,结论不就是地球克拉拉的遗体确实存在,坠落意外也实际发生了吗?」
「玛莉,那是你的结论。」
「女士的结论不一样吗?」
「我保留结论,毕竟必要的情报尚未收齐。」
「在我看来已足够。犯人想湮灭证据,包含地球克拉拉的遗体,代表地球克拉拉的死亡并未遭到取消。因为霍夫曼宇宙的克拉拉也死了。」
「玛莉,谢谢你。我瞭解你的推论了。」
「有没有漏洞?」
「漏洞?」
「我是在问你,我的推理有没有漏洞?」
「这个啊。问我有没有,我会说没有。」
「听到这句话我就安心了。」
「安心?为什么?」
「这表示我还有点推理能力。」
「玛莉,没有漏洞和正确是两回事。」
「什么意思?」
「你觉得明天会放晴吗?」
「怎么突然谈起这个话题?」
「这是为了向你说明。回答我,你觉得明天会放晴吗?」
「我想想,」玛莉思索片刻,「应该会放晴吧?」
「理由呢?」
「这阵子都是晴天,看来天气没有变坏的倾向。」
「你的推理没什么漏洞。玛莉,对不对?」
「对。」
「可是,实际上明天会不会放晴,要等到明天才知道,不是吗?」
「话是没错,但明天一定会放晴吧。」
「比方,假如你明天预定去野餐,便得预测明天会不会放晴。」
「当然。」
「但若明天是个普通的日子,为什么非预测明天的天气不可?」
「不知道,大概是出于好奇吧?」
「会不会放晴,明天就能弄清楚。与其硬要预测明天的天气,不如默默等待明天的到来,你觉得呢?」
「你的意思是,没必要为克拉拉的生死进行推理吗?」
「对。即使不推理,找到克拉拉就知道了。」
「但要找到她,可能得费许多工夫。」
「是啊,可能得费许多工夫。」斯居戴里沉思。
「女士,你在想什么?」
「我在思考不能费许多工夫的理由。为什么我们不能费许多工夫寻找克拉拉?」
「请试着想想,克拉拉要是遇害,背后一定有行凶的犯人。然而,那个犯人目前逍遥法外。」
「这是在克拉拉已遇害的情况下。」
「我们应该先判断克拉拉是否遇害。若她尚未遇害,就能慢慢找。若推断她已遇害,比起寻找她,查出犯人更为紧要。根据我的推理,克拉拉已遇害。」
「原来如此。比尔,你怎么看?」
「对不起,我没什么在听。」比尔回答。
「你完全没在听?」
「呃……斯居戴里女士,我零零星星听到一些。」
「那你说说记得的部分就好,我想听你诚实的感想。」
「对不起,我撒了谎。其实,我一个字也没听进去。」
「比尔,撒谎是不对的。但你坦承撒谎很了不起,值得称赞。」
「你这么夸我,真不好意思。」
「别管那只蠢蜥蜴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