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诸星吓一跳。
「抱歉,这位是新藤小姐。」井森连忙介绍。
「她是你认识的人吗?」诸星问井森。
「啊,对,该说是我认识的人……还是该说,是多塞麦耶教授认识的人……」
「哦,是克拉拉的叔叔认识的人。」
「客套话就免了。」礼都紧盯着诸星,「你为什么还活着?」
诸星不知怎么回答,「这是一个哲学问题吗?」
「不,这是一个现实的问题。你应该已搭上一〇二四航班。报导指出,机组人员和乘客全数死亡。」
「是啊,你真清楚。」
「你看来不像幽灵,这是怎么回事?」
「我才想问呢。据说,我被误认成尸体放在遗体安置所,在我太太到来时恰巧复活……」
「我记得飞机是从一万公尺的高空坠落,机体分裂成数段。你留在机体里吗?」
「我似乎在坠落途中被弹到外头。」
「如果是这样,你也应该死定了。」
「我还活着。」
礼都突然将耳朵贴在诸星的胸口。
「哇!!」诸星手足无措,「光天化日下耶!」
「不要紧,我不在意。」
「但我是有妇之夫。」
「我在确认你的心跳声,安静一点。」
诸星露出开心又困扰的表情。
「还活着啊。」礼都低喃。
「当然。」诸星说。
「有人能证明,你是从一〇二四班机上生还的吗?」
「有。不只是我太太,警方相关人士与碰巧在场的罹难者家属都看到了。」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礼都陷入沉思。
「没关系,不必在这里做出结论。」诸星回应。
「是不是那个……?」井森开口,「他八成遇上跟我一样的情况。」
「跟你一样的情况?」
「我死过一次,现在活得好好的。」
「咦?:你也是?好巧。」诸星十分开心。
「虽然不能保证,但我觉得你的状况不一样。」礼都说。
「但在以为自己死掉、其实还活着这一点上,是一样的吧。」
「井森,你的状况是在主观上死了,这件事实本身却不复存在,换句话说,你在客观上没死。相较之下,诸星先生是在客观上也死了。还有一点,如果要复活,关键是他在霍夫曼宇宙的本尊不能死,在他的情况里……」
「啊,对了。」井森开口。「我一直想在碰面时跟你确认。你说见过蜥蜴比尔吧?」
「对,不过那是一场梦。」
「你在梦中是什么人?」
「我是大学生,好像是某个外国的人,名叫纳塔纳埃尼。」
礼都扬起嘴角,似乎在微笑。
「最近在梦里,你有没有遇上什么麻烦?」
「有。我陷入混乱……在梦里陷入混乱听来挺诡异的,我企图杀害女友,遭到女友哥哥阻止,跟一个怪人对上眼,就直接从塔上跳下。」
井森与礼都沉默不语。
「哈哈,很怪异的故事吧。不过,反正是梦嘛。」
「是睡魔吧。」井森说。
「咦?」诸星瞪大双眼。
「怪人的名字叫睡魔吧。」
「你怎么知道?」
「我们也在那个世界里。」礼都应道。
「真的假的!」
「你不需要相信。重要的是,纳塔纳埃尼死了。」
「果然,纳塔纳埃尼死了,难怪……」
「『难怪』是什么意思?」
「我不再梦见纳塔纳埃尼了。」
「原来如此,连结断了。」
「还有这种情形啊。」井森说。
「我认为他属于特殊事态,因为他曾基于原理丧命。」
「所以,在死亡的时间点上,连结尚未中断。」井森接过话。
「诸星身上一定诞生了有别于霍夫曼宇宙原理的新连结。」礼都思考着,「诸星先生,最近你有没有做奇怪的梦?」
「有,我做了与之前截然不同的梦。梦到自己变身成怪物或超人之类……」
「好,解决。」
「什么解决了?」
&e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