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一回休息室,立刻问她:「小花,刚刚你看到了什么?我的背后有什么?」
某些书上提过,孩童看得到大人瞧不见的东西。
「女人,一个女人……」
小室塔子倾身向前,一把抓住了小花的胳臂:「那是怎样的人?是怎样的女人?」
大概是被小室塔子的气势给吓到了,小花缩起身体,微弱地回答:「囡囡不晓得啦。」
「浑蛋,你怎么会不晓得?你不是看到女人了吗?」
「唔……」小花低喃着,闭上双眼,似乎是在回忆。
「喂,小花!……」小室塔子颤声呼唤,「你告诉我,那个女人长什么样子?头发长不长?几岁?跟我差不多年纪吗?难不成她的头在流血?喂,小花,快告诉我啊。」
小室塔子抓住小花的手,不自觉地用力过猛,小花哭着喊痛,塔子顿时回过了神。
面对这样一个小孩子,我到底在干什么啊?八成是一夜无眠,才会脾气暴躁,情绪失控。
「小花,对不起,对不起喔。」小室塔子连忙缓和了语气,「对了,小花喜欢画图吗?」
小花擦着眼泪,点了点头。
「那么,你能用这些画图,一个人玩吗?」
小室塔子将事先准备的蜡笔、图画纸和色纸等工具,依次放在了桌上,但是,小花并没有看那些东西,又盯着塔子左肩后方的落地窗一带。
小室塔子觉得,房间的温度陡然下降了,她一阵哆嗦,提心吊胆地循着小花的视线回头,只见到了拉上蕾丝窗帘的落地窗。然而,小花却注视着空无一物的地方。
「什么?你看到什么了?」小室塔子颤声问着,回望着窗户。
此时,白色窗帘的另一头,晾晒的衣物和丹桂丛之间,突然引发了一阵骚动。疑似一道人影幽幽地站了起来,缓缓地靠近了小室塔子。
小室塔子尖叫着后退,不过,开窗现身的是一名熟悉的男子。
「喂,塔子姐姐,你怎么啦?」
「尾贺宏树?」
小室塔子全身脱力,差点当场瘫坐。
尾贺宏树的指尖飘出了烟雾。店里会抽烟的,只有尾贺宏树和母亲,尾贺顾虑到小室塔子,通常会去庭院里抽烟。晾晒的衣物和树木遮住了尾贺宏树,所以,小室塔子瞧不清楚。
「糟糕,有没有看到烟灰缸?」
总是摆在桌上的玻璃烟灰缸,此时却突然不见了,尾贺宏树东张西望,发现了小花。
「咦,这孩子是谁?」
小花若无其事地摊开图画纸,拿蜡笔画画。
「噢,是丸冈先生的女儿。他托我照顾一天。」
「咦,丸哥的女儿?真的假的?一点都不像……」尾贺宏树注视着小花,一时忘记了手上燃烧着的香烟,「哇,好烫!」
尾贺宏树惊叫着,甩开了指间夹着的烟屁股。滤嘴烧焦的香烟,撞到了花圃里的石头弹起,掉在泥泞中。不久前母亲刚重新种植球根,花圃一片光秃。尾贺说着「不妙,阿姨会生气」,急忙踩熄,捡起了烟蒂。
「烫到手了吗?」
「不好意思,我去冲一下水。」
尾贺宏树冲进了洗手间,小室塔子搬出了急救箱,寻找到了烫伤药膏。她瞄向时钟,接近开店时间。
「小花,阿姨在店里,有什么事就叫我……」
小室塔子回头看着小花,倒抽了一口气。
小花握住了蜡笔,彷佛定格在了原地。看到那副模样,小室塔子也动弹不得。小花又注视着塔子的背后,似乎有什么不该存在的某种东西。
「你在看什么?有……有人吗?」
小室塔子恐惧得哑声询问小花。盯着微开的窗户缝隙,小花回答:「马。」
「咦……你说马?你看到马了吗?」
小花摇了摇头,指着落地窗,像是焦急小室塔子怎么不懂,尖声地说:「马的衣服。」
小室塔子困惑地望向庭院里,晾晒的衣物中,并没有马的图案。丹桂的甜香传来,塔子浑身一颤,连忙关上了窗户。
七点一开店,唐泽夫人随即上门了。平常她都固定在中午光顾,所以,小室塔子和尾贺宏树还没有备妥大量炸鸡,不禁面面相觑。
「早安,唐泽女士。」小室塔子连忙起身招呼,「很抱歉,如果您要买炸鸡,可能得稍等了。」
唐泽夫人没有理会小室塔子,不屑地开口问道:「据说,遇害的须藤明穗,她是你的朋友?」
听到对亡者毫无敬意的粗鲁言词,小室塔子的心头一惊。
「也不算朋友,我们就是从小认识……」
「她似乎是个了不得的荡妇,真的吗?」
「呃?」小室塔子不禁怀疑,自己哪里听错了。
「明明有老公,却玩弄年轻男人,诱引他们出钱供养自己,对吧?」
「什么?……这……这是谁说的?」
「还问是谁?大家都在说啊。」唐泽夫人一脸鄙夷地说,「从昨天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