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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跟水岛先生谈一谈。」
「谈?你要跟他谈什么?」
话筒另一头,初音的嗓音变得沙哑。
「不能确认他和羊子到底是什么关系,我实在……」
初音简直快要疯了。
「就算你问他,他也不可能老实承认啊,又没有他们外遇的证据。」筱田大介摇着头说,「况且,一旦我们闹起来,搞不好他们会爱得更浓烈……」
「难不成,要放任他们这样下去?」
「我……我去找浅沼史枝小姐。如果真的像马渊小姐说的,那封信是浅沼小姐写的,或许她知道,外子和羊子的事。」
筱田下班以后,抵达了大楼休息室时,初音的对面坐着一个戴着眼镜、表情僵硬的女子。头发一丝不苟地盘在后颈处的造型,一看就像饭店职员,但总觉得身上带有阴霾。
见到筱田大介到来了,初音介绍他是堂弟,浅沼史枝立刻起身恭敬行礼。鞠躬的动作完美得如同范本。
「怎么样?」筱田大介问道,初音摇摇头:「浅沼小姐说没有寄信。」
筱田大介直盯着浅沼史枝,史枝不安地别开了眼睛。
「不是我。怎么会以为是我……」
「你是气水岛先生将你调职,才写那种信吗?」
浅沼史枝露出了小兔子般害怕的表情,回望筱田大介开了口:「信件是那样的内容吗?我不气经理,反倒感谢他把我,调到完全无关的部门……」
「完全无关?你这话什么意思?」筱田大介诧异地望着浅沼史枝问,「比起礼宾部,难道你更喜欢清洁部吗?」
可能是发觉自己太多嘴了,浅沼史枝抿着嘴唇,将皮包拉到了手边。
「我……问完了吗?我有点不舒服……」
「请等一下。浅沼小姐,方便看看这封信吗?」
初音拿出了收到的信,在浅沼史枝的面前摊开。
「你的丈夫身边,有一只『悖德的羊』。」
看到这行字,浅沼史枝的瞳孔倏地放大了,喉咙深处小小「噫」了一声,整个人僵住了。
「你知道是谁写的吗?」
浅沼史枝紧盯着那封信,像人偶般不停地摇着头。原本苍白的脸颊更是失去血色,几乎变成了透明。
下一瞬间,史枝开始喘气,按住胸口弯下了身子。不晓得是不是无法呼吸了,她一只手痛苦地在半空中摸索着,寻找依靠似地抓住桌角。茶杯碰撞的刺耳声响,与史枝喉咙挤出的、模糊可怕的呻吟声,重叠在了一起。史枝喘着气,浑身发抖。筱田急忙要叫救护车,但初音制止他,从皮包取出纸袋罩住史枝的嘴巴,轻抚她的背。
「不要紧,慢慢吸气。对,很棒。没事,很快就好了。」
浅沼史枝痛苦地一再吸气,求助般抓住了初音的手。
店员上前关切,初音向店员和筱田说明,应该是过度换气,不必担心,接着拿手帕为史枝擦汗。
「我有类似的经验。」
「太太也有过类似的经验?」筱田大介意外地望着初音。
「非常痛苦,痛苦到彷佛会死掉。」
如同初音说的,不久后,浅沼史枝的呼吸逐渐恢复了平静。
初音拿开覆住史枝嘴巴的纸袋,问慢吞吞撑起上半身的史枝:「你还好吗?」
浅沼史枝湿润的双眸里,残留着几分迷茫,仍哑声行礼:「对不起。」
「不会,我才得向你道歉,都怪我……」
听到初音道歉,浅沼史枝浮现既困惑又怜悯的复杂神色。她摇头道谢,深深地吐出了一口气:「我真的不知道那封信。」
「可是,」筱田大介忍不住脱口而出,「你为何那么惊讶?」
「因为信上面写着『悖德的羊』……」
浅沼史枝望向桌面,又害怕地别开了脸。
「你不知道信是谁写的,但是,你知道那是指谁,对不对?」
听到初音的话,浅沼史枝大吃一惊,不停眨眼,彷佛觉得不可思议。
「不是写出来了吗?羊……指的就是羊子吧?」
筱田对这名字起了反应,脸颊一颤。
「你会这么想,是由于外子和羊子,现在仍维持着那种关系吗?」
「不……我不知道,我不想跟她有任何瓜葛。」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和羊——筱田羊子是什么关系?」
面对筱田大介的逼问,浅沼史枝不禁缩起了肩膀,但是,在初音的安抚之下,她迟疑地开了口。
「羊子晚我一年进公司,有段时期,我们三个人十分要好……」
「这说的是指你、羊子和水岛吗?」初音问道。
浅沼史枝连忙摇了摇头说:「不,是千子……九鬼千砂子,她跟我同期。有时候还会加上水岛和马经理,四个人一起去吃饭……因为他俩交往的事,只告诉给了我们。」
「水岛和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