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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音目瞪口呆,交互看着筱田和奈奈子。
「这……这是真的吗?」初音目瞪口呆地说,「那么,现在外子和羊子也……?」
「应该还在继续吧?不然怎会又把前女友聘雇进来?」马渊奈奈子肯定地回答,「看到这种情况,我觉得太荒唐,才会辞掉饭店的工作。」
「你……你确定两人还在交往吗?」筱田大介语气严厉地问,奈奈子微微退缩。
「他们不是正大光明在交往,但事后想想,经理和羊子都会将夜班排在同一天,或者在同一天休假。」
「光凭这一点,就指控两人是那种关系,不会太武断了吗?搞不好是你一厢情愿地认为,其实是碰巧……」
马渊奈奈子摇了摇头,露出别有深意的猥琐笑容。
「当然有目击证人啦。」
「目击什么?谁看到了什么?」
「刚才我提到的浅沼史枝,看到经理和羊子约好,进去了同一间空房间。」
「浑蛋,你……你在说什么?」
「哎呀,听不懂吗?他们拿客房当宾馆用啦。」
筱田大介的脑袋顿时一片空白,再也说不出话来了。
一回到家里,筱田打介立刻抓住了在烫衣服的羊子胳臂,拖进了卧房。
他逼间羊子婚前是不是和水岛和马交往过,羊子马上承认了,态度干脆得令人惊讶。虽然筱田质问羊子,但是,他的心里总有些怀疑——不,他希望是马渊奈奈子弄错,羊子的表现却搞得他惊慌失措。
「为……为什么,为什么一直隐瞒着我?」
「倒也不是隐瞒,只是觉得跟你说的话,你一定会感到不舒服。」
「你居然能满不在乎地,跟曾经交往过的男人一家相处。」
羊子为没说出这件事道歉,平静地解释,自己在认识筱田大介以前,便与水岛和马分了手。正因雨人之间完全结束,才能当成朋友往来。
水岛和马选择和初音结婚,所以羊子退出了。
如果筱田大介是羊子,或许会对抛弃自己、跟别的女人结婚的男友恋恋不舍——不,会感到愤怒,不管怎么样,一定会残留有强烈的感情。一般都认为,女人比男人更加冷酷,但他不觉得感情能说断就断。
羊子彷佛读出了筱田的心思,补上一句:「我伤心了一阵子,幸好有人把我救出了泥沼。」
「你说的是谁?你还有别的男人吗?」
筱田大介顿时脸色一变,羊子咯咯笑道:「讨厌,当然是你啦。」
「咦?」
羊子双颊羞红,说因为现在很幸福,才能够把水岛和马当成普通朋友。尽管是这种状况,在羊子抬眼注视下,筱田不由得心生爱怜。
「你和水岛和马的关系,真的在我们婚前就结束了?」
「这还用说吗?我有你和小真小实啊。」
「既然如此……」筱田大介犹疑着,咽回了肚里的话,在喉咙深处散发出了热气。
筱田大介无法承受阵阵灼烧的痛楚,呻吟般问:「小真和小理为什么会长得那么像?」
羊子的脸上,瞬间掠过了一抹狼狈,像是真的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如火灼烧的喉咙,彷佛灌进了冷水,迅速冷却了;筱田大介浑身颤抖,毫不留情地抓住羊子的肩膀。
「好痛,别这样!……」
门缝突然露出一张羊脸,筱田大介突然吓了一跳。原来是穿睡衣的小实抱着羊布偶。
「妈妈,怎么啦?」
筱田大介发现,羊子痛得皱起了脸,连忙松了手。
「小实,对不起,吵醒你了吗?妈妈没事。」
羊子挤出了笑容,抱紧了小实。筱田想走近女儿,却倏然止步。
小实身后的黑暗里,浮现出来一张苍白的脸,是小真。筱田目不转睛地注视着那张脸,然而,不管再怎么努力,端正的五官上,都找不到一丝一毫自己的基因。
隔天早上醒来,只见熨好的衬衫、西装和领带都准备妥当了,玄关那里摆着擦得发亮的皮鞋。这些都是羊子平日在做的事,今天早上筱田却觉得一切别有用心。
后来羊子说,小真和小理会长得相像,是因为他们特别要好,把他们形容得彷佛厮守大半辈子的老夫老妻。接着,她谄媚地笑着补充,孩子的长相会变的,再像也只有现在而已。虽然筱田大介想相信,但是,羊子那一瞬间的狼狈神色,烙印在他的脑海里,总是挥之不去。
筱田大介怀着郁闷的心情,拜访了企业重整律师喜多川的事务所。对方的办公室位于摩天大楼最顶层,尽管重视机能,许多地方仍然砸钱装潢。巨大窗户外是一片绝景,却也威吓着为了筹钱而苦恼的筱田。不过,每当拥有一双标志性粗眉的喜多川圭佑笑脸相迎,筱田的紧张总会一口气卸下。喜多川一笑,威风的眉毛就会下垂,变成和善的八字形。
喜多川圭佑才三十出头,在律师业界还算年轻,可是非常能干。不仅工作上无可挑剔,也能够对筱田大介的痛苦感同身受。虽然状况严峻,但他支持着筱田,努力与他一起思考突破的方法。
五个月前支票跳票时,税务专家和经营顾问都没半点用处,多亏了喜多川圭佑,工厂的重建出现了眉目,筱田对他寄予了全面的信赖。
这天,喜多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