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月亮?」
「她美丽温柔,气质梦幻,教人无法抛下不管,其实十分坚强。」初音低声喃喃着,「那种神秘的魅力会让男人着迷……是跟我完全不一样的……女人……」
初音说着说着,顿时泪水盈眶。
「浑蛋,请你稍等一下,有证据证明水岛先生和内子那个……有外遇吗?」
「没有。可是我非常迟钝,或许只是我没有发现。外子对我很好,我不认为他会有外遇,但也可能就是发生外遇,他才对我好。说不定,此时此刻他们……」
羊子本来是全职主妇,半年前她把孩子交给娘家,开始到水岛和马的饭店里来工作。得知羊子打算找计时工作贴补家用,水岛说,熟悉的职场做起来比较顺手,安排她去上班,初音似乎在怀疑这件事。
「筱田先生,拜托,请好好地维系与羊子的感情。求求你了……」
初音的脸忽然皱成了一团,泪水泉涌而出。拼命忍耐着的初音,那悲怆的模样,深深地打动了筱田大介。
一直在近处看着水岛夫妻,他深深地知道,初音多么爱慕丈夫。初音的眼神、动作以及态度,无不流露着对丈夫水岛和马的爱意。
倘若羊子是月亮,水岛和马就像太阳一样。水岛很会照顾人,十分可靠。只要他在场,气氛总会变得明亮活泼。他散发出知性氛围,兼具浪子气质,女人不可能抛下这种男人。初音太害怕水岛和马移情别恋了,只因为小真和小理长得容貌相似,便忍不住怀疑丈夫和羊子有外遇。
即使是为了保护羊子的名誉,筱田大介也想解开此一疑团。
「你冷静地想以想,如果我的孩子只有小真,而小真和小理长得相似,或许小真的生父,真有可能是水岛先生。」筱田大介摇头笑着说,「但是,小真是双胞胎中的一个,跟他一起出生的小实,怎么看都是我的女儿吧?」
初音泪湿的瞳眸游移着,彷佛寻找着不在店里的小实的脸——那明显继承筱田基因的女儿的脸。
「懂了吗?毋庸置疑,不管是小实或者小真,都是我和羊子的孩子。」筱田大介斩钉截铁地说,「况且,羊子不可能做出背叛我的事情来。」
初音一下收住眼泪,像沙漠吸走了水。
「你相信羊子呢……」
毫无抑扬顿挫的话声,干燥得彷佛一捏就碎。
「当然相信啦。」筱田大介肯定地点了点头,「我们是夫妻,怎么能不信任另一半?你也应该相信水岛先生……」
初音没有听到最后,一把抓过皮包,取出一封信。那是随处可见的白色信封,印着「水岛初音」和住址。
「那是什么?」筱田大介诧异地问。
「从轻并泽回来的隔天,我收到了这封信。」
初音从信封中,抽出了一张普通的白色信纸,摊开在桌上。
信上只有简短的一行字:「你丈夫身边,有一只『悖德的羊』。」
筱田大介受到了「羊」字的吸引,半晌难以移开目光。返回职场后,那封信依然盘踞在脑海,扰乱了筱田的心思。
没有标注寄件人,信中的那行字和收件人栏一样,是印刷上去的,甚至无法推测是怎样的人写的。
初音似乎认定,有人想告发羊子和水岛和马的关系。
文面写得像是羊子单方面勾引水岛和马,强烈感受到寄件人的恶意。
不,上面只写着「羊」,不一定是指羊子。
就算水岛和马真的搞了外遇,对象也不可能是羊子,应该是别人。
初音说,关于信是谁写的,她心里有数,但……
筱田大介回家的路上,有东西从灌木丛里冲了出来,筱田吓得停下了脚步。
穿过前方的,是一只叼着螳螂的白猫。那长长的白尾巴,勾起了筱田那天看到的猫的记忆。此刻在灌木丛里,毛色不同的四只小猫,仍然扭着身体吸食母奶吗?明明是同胞兄弟,却花色迥异的四只小猫,浮现在了筱田大介的脑海,彷佛极为不祥的象征。
「同一胎出生的小猫,为什么花色不一样?你连门德尔定律都不晓得吗?」
为了厘清疑惑,筱田大介拜访了当妇产科医生的堂姐筱田聪美。穿着白袍的聪美,一边整理着看诊完毕的病历,一边为他解说,应该在初中自然课上,就应该学过的门德尔定律。
「猫的花色只是表现出了显性基因,背后藏着隐性基因的特征。」筱田聪美不耐烦地回答,「然后,在下一代,显性和隐性的特征,会以三比一的比例呈现……」
筱田聪美的解释,筱田大介连一半都听不懂,但遗传法则导致小猫毛色不同,与小真和小理相似一事,怎么想都没有关联。
「喂,要我解释,你却根本没有在听。耍我啊?」
年纪相差甚远的堂姊筱田聪美,对筱田大介的说话总是很呛,就像小时候一样。
「啊,抱歉,我的确在听着,但是没有听懂……」
「感觉只是跟你有血缘关系,我也会变笨。」
「我要回去了。」
「随便你,不过,另一种解释你应该听得懂。」
「另一种解释?」
「同一胎出生的小猫毛色各异,原因是同期复胎。」
大概是担心筱田的脑袋无法理解,聪美拿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