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证据就在那里。」戴兜帽的女人指着走廊阴暗的角落。「请仔细瞧瞧。」
「在哪里?我看不见。」
「看不见吗?请走近一点,拿起来也无妨。」
「咦,到底在哪里?」
「就在那里啊。」
爱丽丝半蹲,伸长脖子在黑暗中张望。
喀锵。
颈边传来一道声响。
怎么回事?
灯亮了。
搞什么,既然有灯,一开始就该点亮。
爱丽丝察觉脖子上多出异物。
她伸手一摸,发现是一只金属环。
「这是在干嘛?」
爱丽丝想拆掉,但金属环牢牢套住她的脖子。
「这个项圈很重要。」戴兜帽的女人拿着一条锁链。锁链另一头系在爱丽丝的项圈上。
戴兜帽的女人使劲一扯。
爱丽丝失去重心,倒在地上。
女人压制儍眼的爱丽丝,又替她戴上手铐。
「这算什么?我感到非常不愉快。」
「要说不愉快,我也一样。话说回来,你不觉得这栋屋子满眼熟?」
「灯亮后,我就认出是白兔先生的家。」
「没错,这里是白兔的家,现在已没人住。」
「你怎会有这栋屋子的钥匙?」
「你连这种事都不知道?简单地推理一下,答案不难猜。」
「拥有这栋屋子钥匙的,只有白兔先生和玛丽安……你是从玛丽安手上拿到钥匙?对了,玛丽安最后是怎么死的?」
「你不就是目击证人?」
「我看见的是广山老师死去的情景,她举起铆钉枪射击自己的额头。我虽然也接受讯问,不过目睹她自杀的人很多,没人怀疑是我杀死她。只是,警方仍怀疑我威胁她。嗳,不过没有证据,我应该不至于被捕。这本来就是无凭无据的事。」
「其实,这不算误会吧?」
「什么意思?」
「你查出广山老师是真正的凶手,并且准备公诸于世。在她眼中,这无疑是种威胁。」
「举发凶手不能称为威胁吧,我又不是想抢她东西。」
「是吗?一旦你交出证据,她可能会被判死刑。」
「但是,她选择自杀。如果她真的怕死,就不会这么做。」
「很可惜,我并没有死。」女人摘下兜帽。
「玛丽安,你还活着!」
「对,我活得好好的。」
「当时你确实死了。」
「你是指广山衡子?没错,她的确已死。不过,玛丽安并没有死。」
「难道你不是广山老师的阿梵达?」
「我是啊……唔,严格来讲,不算是吧。我不是广山衡子的阿梵达,广山衡子才是我的阿梵达。」
「我不明白两句话有何差别。」
「在地球上,你们将两个世界的关系比喻成电玩游戏吧?」
「对,井森君是这么说的。」
「角色是依循你的意志行动的分身。 」
「我同意。」
「不过,角色不等于你。」
「这我也同意。」
「万一你死掉,角色也会死掉。」
「该说是死掉吗?如果没有操作的人,角色自然会消失。」
「这一点和电玩游戏不同,按两个世界的规则,角色会死去。」
「可是,你居然活着。」
「当然。难道电玩的角色死去,你会跟着死去吗?」
「怎么可能,我只是负责操作。电玩角色死去,但操作者不会死去。画面顶多出现一句类似『这么轻易死掉很丢脸』的讯息,然后角色会自动复活,游戏继续……」爱丽丝倒抽一口气。「换句话说,这个世界的人和动物是本尊,地球上的人才是阿梵达吗?」
「是啊,你以为情况相反?」
「我没想过自己是冒牌货或复制品,地球上的人应该都是如此。」
「倒也难怪,谁都不会认为自己是电玩中的角色。」
「之前我只是隐约怀疑,两个世界其实是对等的。」
「并非对等,这个世界才是真实的──地球上的事不过是一场梦。」
「梦?是我做的梦吗?」
「确实也算你做的梦。可是,这样无法说明,为何你做的梦和其他人相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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