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理敲敲门。
没有回应。
亚理继续敲门。
「不好意思,我要进来了。」
亚理打开门。
只见广山副教授张大嘴准备吃便当。
「哇,你怎么擅自开门?」
「您为何佯装不在?」
「现在是我的用餐时间。」
「干嘛不直接这么说?」
「太麻烦了。话说回来,不请自来的人更没品吧。」
「如果不希望有人擅闯,您可以锁门。」
「朋友和男友遇害,你心情浮躁我能谅解,不过找人出气也该适可而止。」
「对,我确实有些激动,但怪不得我。」
「又发生什么不愉快的事吗?」
「不是不愉快的事,反倒是一件好事,而且和老师有关。」
「哦?」
「是关于真凶的消息。」
「咦?」广山副教授棋子上的炸鸡掉落。
「我发现关键的线索。」
「原来不是知道凶手的身分。」
「老师若能帮忙,或许有机会。」
「为何我非帮你不可?你爱干嘛就干嘛,不要把我牵扯进去。」
「我的两个同伴遇害,警方又不足以信任,现在只能依靠老师。」
广山副教授叹一口气。「好,我帮你总行了吧?说成这样,我也不忍心赶你走。所以,你找到什么线索?」
「死亡讯息(dying message)。」
「谁的死亡讯息?」
「井森君的。不,正确地说,是比尔的。」
「你以为比尔写的东西能当证据吗?」
「不是的。不过,这是重要的线索。在班德史纳奇怪兽吃掉一半脸的状态下,比尔用自己的血在小仓库的地板留下讯息。」
「蜥蜴的生命力真是惊人。」
「是啊。班德史纳奇怪兽攻击比尔,大概不是想吃他,而是要杀他。所以,知道比尔快死了,就没给致命一击。」
「如果不是为了吃,怪兽干嘛要杀比尔?」
「和人类打猎一样,只是觉得好玩。」
「原来班德史纳奇怪兽智力挺高的。然后,比尔写下怎样的内容?」
「『公爵夫人不可能是凶手』。」
「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广山副教授歪着头。「在我看来,这不算新情报。」
「可是,这句话的意思非常明确。最初的两起命案发生时,女王和公爵夫人都在打槌球。因此,她们是彼此不在场证明的证人。」
「即使不互为证人,也有扑克牌士兵为她们作证。」
「换句话说,这两人绝不是凶手。」
「这还需要比尔告诉我们吗?」
「没错。正因如此,这个死亡讯息才有意义。」
「什么意义?」
「由于这句话理所当然,凶手没抹消。要是比尔直接写下凶手的名字,一定会被凶手擦掉。」
「确实,判断比尔留下的讯息没影响,凶手才会放过。可是,这有什么意义?」
「讯息内容虽然不特别,却有深意。这个讯息的目的,是想引导追查真凶的办案者关注某件事。」
「写这则讯息的是比尔,不会有那么复杂的含意吧?」
「比尔的体内有井森君存在。」
「井森君和比尔是不同的个体吧?」
「尽管是不同的个体,他们共有记忆和生命。可能在比尔临死前,井森君的智力得以显露。」
「你的论点实在薄弱,姑且就当是这样。然后呢?比尔希望我们注意什么?」
「我不知道。」
「不知道?你的口气听起来倒是自信满满。」
「虽然不知道,但我能推测。他的意思会不会是『唯有公爵夫人能够信赖』?」
「大概吧。不过,女王不也有不在场证明?」
「您觉得女王值得信任吗?」
「她就算不是凶手,也不能信任。因为她动不动就想砍掉别人的头。」
「所以,公爵夫人才是我们唯一的依靠。」
「嗳,你这么信任我,我是不讨厌。只是,我不晓得下一步会如何发展。」
「他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