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找杀害狮鹫的凶手。」爱丽丝开口。
「意思是,你在寻找自我?」疯帽匠一脸讪笑。
「不,我不是在寻找自我,我找的是凶手。」
「看来,你打算继续摆出自己不是凶手的姿态。」三月兔笑得轻浮。
「你们认定我就是凶手吧。」
「嗳,谁教你是杀害蛋头人的凶手。」疯帽匠出声。
「蛋头人也不是我杀的。」
「那件案子罪证确凿,有目击证人。」
「他又没看到我向蛋头人下手。」
「噢,也对。可是,案发时只有你和蛋头人在场,白兔的证词已够充分。」
「我不在现场。」
「真是这样,你就提出证据。」
「既然这么笃定,为何不马上逮捕我?」
「我们在放长线钓大鱼。」三月兔解释。「搞不好能找到你其余罪行的证据。」
「其余罪行是指什么?」
「就是除了调查中的案子以外的罪行。」
「我不是想知道词汇的意思,我在问你,其余罪行是指杀害狮鹫吗?」
「咦,你真的杀了狮鹫?」三月兔的眼珠迸出。
「刚刚否认过,我没杀他。」
「可是,你方才确实说『其余罪行是指杀害狮鹫』。」三月兔紧咬不放。
「咦,她招了?」疯帽匠发出欢呼。「顺利破案啦。」
「我没说那种话。我没杀害蛋头人,也没杀害狮鹫!」
「你在兜圈子啊,趁早放弃吧。」三月兔抱怨。
「要招认根本没犯的罪,我才不干。」
「我们得打破僵局。」比尔开口。「这句话很艰深吧?帅不帅?我用对了吗?」
「用是用对了,可是毫无帮助。」
「那你给个提案啊。」比尔不满地噘起嘴。
「唔……」爱丽丝陷入沉思。「首先,说明一下狮鹫死时的情况吧。」
「我们还想问你呢。」疯帽匠回答。「没有目瞬证人,当时的情况只有凶手知道。」
「我是指尸体的情况。」
「『死时的情况』和『尸体的情况』完全是两件事。」比尔应道。
「是啦。」爱丽丝无力地承认。「刚刚是我不对。」
「三月兔,听见没?」疯帽匠尖叫。「爱丽丝终于认罪!」
「强调过好几遍,我没杀人,也不是在招供。」
「但你确实承认『是我不对』。」
「没错,不过,那句话跟蛋头人和狮鹫的死无关。」
「搞什么,真失望。」三月兔一脸无趣。
「总之,先告诉我们尸体的情况。」
「其实没什么可说的。狮鹫倒在海岸,早就断气。」疯帽匠回答。
「尸体上没任何特殊之处吗?」
「不知道。」
「你不是调查过尸体?」
「虽然检查过,但没看得很仔细,太麻烦了。」
「要是没干劲,为何要接下搜查工作?」
「咦,谁接下搜查工作?」
「你们两个啊。」
「是吗?」
「不是吗?」
「嗳……」
「这么一想,你们又不是警察,根本什么都不是。」
「我们不是啊。」三月兔应道。「这不是废话吗?你看过兔子当警察吗?」
「你看过帽子商人当警察吗?」疯帽匠附和。
「那你们为何要进行搜查?」
「当然是觉得好玩。」疯帽匠和三月兔搭着彼此的肩膀。
「什么嘛,原来你们毫无权限。」爱丽丝儍眼。「既然如此,就算你们盯上我,也不必担心会遭到逮捕。」
「那可不一定。」柴郡猫的脸突然出现在爱丽丝眼前三公分的地方。
「哇,吓我一跳!你要现身,好歹说一声。」
「先打招呼,不就吓不到你?」
「为何要吓我?」
「当然是觉得好玩啊。」疯帽匠、三月兔和柴郡猫搭着彼此的肩膀。
「看起来很愉快,让我加入吧。」比尔提出要求。
「不行。」疯帽匠立刻拒绝。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