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讲?」
「狮鹫遇害当天,爱丽丝和比尔在海岸交谈。」
「我有印象。」
「然后,两个人在海岸看见狮鹫。」
「这我记得,假海龟和海象也在场。他们给出相同的证词,说狮鹫、爱丽丝、比尔、牡蛎的小孩都在海岸。」
「也需要牡蛎小孩的证词吧?」
「没办法,早被狮鹫吃掉。」
亚理按着额头。「太可怜了。那件案子也会起诉吗?」
「因为吃牡蛎被起诉?别说儍话。」井森哼笑一声。「照你这么说,根本无法做饭。」
「可是,在现实世界和牡蛎小孩互相连结的人会一起死去。」
「那八成是筱崎教授吃的那些牡蛎吧。后来呢?」
「爱丽丝和比尔直接前往白兔家。」
「我隐约有印象。」
「隐约?」
「对,隐约。」
「不敢相信。这是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你不能小看比尔。我不夸张,那家伙的记忆力近乎是零。」
「……总之,爱丽丝和比尔造访白兔家,找白兔问话。」
「这我也记得。」
「接着,疯帽匠和三月兔上门,告知『狮鹫遭到杀害』。」
「这我也记得。」
「瞧,很完美吧。」
「什么完美?」
「不在场证明啊。」
「是吗?」
「还有比这更完美的不在场证明吗?两个人一起看见活着的狮鹫,然后一起听到狮的死讯。两个人一直在一起,爱丽丝根本没有向狮鹫下手的机会。」
「两个人一直在一起?真的吗?」
「这不是事实吗?」
「唔……」井森轻轻敲着脑袋。「好像是,又好像不是。」
「你是什么意思?」
「唉,我记得两个人一起在海岸看见狮鹫,也记得一起去白兔家。可是,中间发生的事情,记怀很模糊。」
「哪里模糊?不就是两个人穿越森林前往白兔家吗?」
「嗳,这是最自然的情况。不过,也可能发生其他情况。爱丽丝搞不好向比尔提议『我们在白兔家会合』,分头行动。」
「你有这样的记忆?」
井森摇头,「完全没有。」
「那不就没发生那种情况。」
「不能这样断定。毕竟比尔是超级大儍瓜,经常忽略许多事。」
「跟那家伙合作,到底能不能查明真相,我非常不安。」
「不用担心,我不像比尔那么笨。」
「可是,你没有能帮忙作证的记忆吧?」
「谁教井森建只存在于现实世界。」
「那你就帮不上忙了。」
「或许是这样。对了,有件事我应该告诉你,听完会感到些许欣慰。」
「怎么说?」
「即使比尔真的记住你的不在场证明,也帮不上忙。」
「为什么?」
「大家都知道比尔是笨蛋,没人会认真看待他的证词。」
「多谢你的安慰。」
「不用客气。」
「既然比尔的记忆和证词都派不上用场,我们去筱崎研究室搜集新证据吧。」
※※※
「我们到底该怎么办?」广山横子副教授蹙起八字眉。「筱崎教授突然去世,完全是意料之外的事。」
「总之,必须先出席明天的葬礼,然后得准备下个月的学会。」田畑顺二助教看着备忘录应道。
「唉,事情真多。先有葬礼,后有学会。」广山横子副教授眉尾愈来愈下垂。
「呃,葬礼和学会是两回事我们不是遗族,穿丧服带奠仪去上香就行。」
「是吗?所以葬礼不成问题啊。」
「问题出在学会那边,他们请筱崎教授主持特别讲座。」
「怎么办?回绝对方,还是找人代理?」
「受邀的是筱崎教授,随便找人代理不太妥当。请教学会的事务处如何?」
「你觉得他们会怎么回覆?」
「很难说。可能会邀和筱崎教授相同研究领域的学者,或请我们找人代理。」
「如果要我们找人代理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