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三月兔先生销毁了证据。」
「因为我已证明完毕,不再需要证据。」疯帽匠辩护。
「还需要啊,可以用来查明凶手的身分。」
「刚才你指控三月兔是凶手吧。」
「我都说了,那只是在打比方……不过,三月兔先生的行动十分可疑,居然销毁证据。」
「三月兔不是凶手。」疯帽匠断言。「他有不在场证明。」
「真的?」
「对。蛋头人遇害之际,三月兔和我在开茶会。」
「你们哪时不开茶会?」
「话说回来,你有不在场证明吗?」
「我?」
「对。如果怀疑三月兔,却不怀疑你,未免不公平。」
「我没有杀害蛋头人的动机。」
「你不是和蛋头人起过争执吗?」
「我们没发生争执。我问蛋头人一首诗,他突然发脾气,对我十分粗鲁。事情就只是这样。」(注)
注:此处提到的是《爱丽丝镜中奇遇》的故事情节。
「由于受到粗鲁的对待,你一时恼火,痛下杀手。不是吗?」
「才不是。」
「那你有不在场证明吗?」
「有,我一直和比尔──」
「这么一提,有件事挺怪。」比尔开口。
「蜥蜴,你想到什么吗?」疯帽匠问。
「嗯,没错。」
「对,你快告诉他,当时你和我──」
「爱丽丝早就知道了。」
咦,他在说什么?
「知道什么?」
「她知道蛋头人从围墙上摔下来。」
怎么扯到那里?
「她真的说过『从围墙上摔下来』吗?」疯帽匠确认道。
比尔轻轻点头。
「爱丽丝,这情报只有凶手才知道吧?」
「才不是。他可是蛋头人啊。」
「没错,他是蛋头人。」
「那他一定会从围墙上摔下来。」
「所以我问你,怎会知道蛋头人的死法?」
「这种事大家不都知道吗?」
「蛋头人今天刚遇害,情报不可能扩散得这么快。」
「蛋头人不是一直都那样吗?」
「一直都哪样?」
「就是从围墙上摔下来啊。」
「什么意思?」
「他总是从围墙上摔下来,把国王的士兵搞得人仰马翻……」
「你为何说『总是』?是指其他的蛋头人吗?」
「其他的蛋头人?」爱丽丝陷入沉思。「不,只有一个蛋头人。」
「那你的话就不真实了,因为他今天才死去。」
「那我怎会留下记忆?」
「还用说吗?一定是你杀害他时的记忆。」
「冤枉啊。」
「你怎么如此笃定?」
「我没杀害他,这我能打包票。」
「你要怎么证明这一点?」
「比尔,我们刚刚一直在一起,对不对?」
比尔的目光闪烁,游离不定。「我们是在一起。不过,我们是不是『一直』在一起,我就不知道了。」
「你在说什么?」
「我一直在思考,期间我并没有看着你……」
「我在和你交谈,如果我离开,你肯定会发现吧?」
比尔发出呻吟,思索起来。
「调查完毕喽。」空中突然冒出一张笑嘻嘻的脸。
「辛苦了,柴郡猫。」疯帽匠开口。
「什么调查?」爱丽丝问。
「他在调查有没有目击证人。」三月兔解释。
柴郡猫的调查靠得住吗?话说回来,这个世界根本没有靠得住的人吧。
「这里是女王陛下的庭园,蛋头人特例获准坐在围墙上。」
「他为何要坐在围墙上?」
「当然是因为坐在你或狮鹫(Griffin)身上不安心啊。」
「柴郡猫,你离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