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怎么像在说梦话啊。」比尔困惑。
他们以为那句话是我说的。算了,特地解释也很怪。反正今天是我的非生日……
「然后,为什么这是一起杀人命案?」
「首先,有一具尸体。这是证据之一。」疯帽匠应道。
「尸体是指这些蛋壳?」
「蛋头人死掉,自然变成蛋杀。」三月兔解释。
「你偶尔挺机伶的嘛。」疯帽匠称赞三月兔。
「有尸体不等于是遭到杀害吧。」
「他看起来像病死吗?」
「我没看过生病的蛋头人,所以不清楚。」
「我也没见过,但他不是病死。如果他染患身体会支离破碎的病,我们应该会有所耳闻。」
「俺听说过。」三月兔开口。
「这家伙的话你不必在意,他脑袋有问题。」比尔出声。
「他也可能是发生意外啊。」
「意外?怎样的意外?」
「比方坐在围墙上,不小心摔下来。」
「试着想像,如果你的身体非常容易碎裂,坐在围墙上会随便乱动吗?」
「大概不会吧。」
「蛋头人也一样,坐在高墙上时不会随便乱动。」
「或许他是故意的。」爱丽丝质疑:「他不可能自杀吗?」
「他不是自杀,我们有证据。」
「证据在哪里?」
「这里。」疯帽匠不知何时攀上围墙。「蛋头人当时就坐在这里。」
「那里黏答答的。」
「有人在这里泼油。」
「为何要干那种事?」
「设计蛋头人滑落围墙。有人会为了自杀特地往屁股底下泼油吗?」
「我想没有。」爱丽丝摇头。
「对吧。坐在这种东西上头,一定会弄得黏答答,何必搞得这么不舒服?如果想死,直接跳下去就行。这么一来,身体不会黏答答,可以保持清清爽爽。」
「光是油渍,就情况证据而言有点薄弱吧?」比尔质疑。
「还有一项证据。」疯帽匠跃下墙头,指着一块面积相对较大的蛋壳。「这是蛋头人的背部。」
「怎么晓得是背部?」爱丽丝问。
「瞧瞧般内,有脊椎吧?」
「呜呕……」
「再看看外壳。有没有发现不对劲?」
「有个手印。」
「某人沾满油的手,推了蛋头人的背一把,QED(注)。」疯帽匠宣告。
注:拉丁片语「quod erat demonstrandum」缩写,表示「证明完毕」。
「咦,你证明什么?」
「不就证明这是一起杀人命案吗?不然你希望我证明什么?」
「不找出凶手没关系吗?」
「那不属于证明题。」
「要证明某人是凶手啊。」
「当然有人是凶手。毕竟这是一起杀人命案。」
「我的意思是,要证明特定的某人是凶手。」
「刚刚不是说过,当然有特定的某人是凶手。我不认为一个不特定的人能犯下杀人命案。」
「不是那样,举个例子……就像证明凶手是三月兔。」
「才不是俺干的!相信俺!俺是无辜的。」
「我都说了只是举例……」
「你为何把矛头转向三月兔?」疯帽匠发出锐利的目光。「这对你有什么好处?」
「什么好处都没有。」
「我也这么认为。」比尔附和。
「总之,既然证据俱全,很快就能查明凶手。」
「哪来的证据?」三月兔往油手印喷清洁剂,再拿抹布擦干净。
「你在干嘛!」爱丽丝喊道。
「替蛋头人把背擦干净啊。」
「这有意义吗?」
「背弄得油腻腻,谁都会不舒服吧。」
「可是他早就死了。」
「谁死了?」
「蛋头人。」
「咦,他怎么会死?」
「他遭到杀害。」
「是杀人命案!大事不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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