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原来如此。」赛莲娜服气地点点头。「虽然舍不得绕路,或许这样最好。」
「走吧,往这边。」
自己的想法受到认同让汉斯很高兴,来到前头继续前进。
不久,文克弗洛德牧师夫人的住处映入眼帘。那是一栋与汉斯家无从比较的雄伟建筑。
「不过怎么求她?又要把我的故事从头说起吗?」
「啊、对了,嗯……」汉斯不禁停下脚步思考起来。「乖乖说出来,人家可能不会把我们当一回事。必须有别的说词……」
追根究底,她是否愿意在这种大清早见客?说不定失礼的拜访反而让对方警戒。
「随便求一求,她应该就会带我们去了吧?」
「真有这么轻松就好……但那里好歹是离宫,没有要紧的理由可不会放行。」
「调查王子凶杀案难道还算不上要紧的理由吗?」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
「——算了,走吧。」
赛莲娜抓住汉斯的手腕,拖着他走向夫人家。她的手又小又冰冷,接近冬季的海洋。她揪住手忙脚乱的汉斯不肯放手。
文克弗洛德牧师夫人家的窗边挂着薄薄窗帘,隐约窥见内部。书柜前面有个人影。
「她在。」赛莲娜压低声音说起悄悄话。「汉斯,跟她说我是你在遥远国度的亲戚。之后附和我的话就好。我把话题带到参观离宫上。」
「咦、咦?」
汉斯陷入一团混乱,赛莲娜已敲起大门。
「跟汉斯认识的寡妇,你要是在家就快出来。我要找你。」
赛莲娜对着门大喊。
她一来就摆出蛮横的态度。
汉斯的脸失去血色。没办法,她是人鱼——说这种借口,对方想必不会领情。
「赛莲娜小姐,你说话太冲了。应该要更有礼貌一点……」
「我不打算计较这种事。」
「这不是计不计较的问题。」
「够了,汉斯你给我乖乖待在旁边。」赛莲娜怒道。
「对不起……」
「寡妇,快给我出来。」
赛莲娜仿佛对着门板发泄焦躁,疯狂敲起门。她神经兮兮又个性谨慎,似乎还出乎意料地有着急躁的一面。
「来了来了,请问哪位?」
文克弗洛德牧师夫人终于探出头。她是一位面露和蔼笑容的女性。年约三十上下,还很年轻。她有张知性的脸孔,穿着没有任何破洞的整洁衣裳。
文克弗洛德牧师夫人看了一眼赛莲娜,接着见到躲在她背后的汉斯。
「哎呀,是汉斯。怎么这么早来?不去上学吗?」
「这我……等下才要去……」
「这位小姐是?」
「她、她是从很远的国家来的赛莲娜小姐。」
「很远的国家?该不会是英国吧?」
「不是,她是从更遥远的地方来的。」
「早安,文克弗洛德牧师夫人。」
单论招呼,赛莲娜的表现很得体。只是隐然的高傲态度仍未改善。
果不其然,文克弗洛德牧师夫人瞠目结舌。
「我与汉斯有事要去离宫。因此想叫你带路——」汉斯连忙打断说到一半的赛莲娜。
「她刚来到这座城镇,正在找可以观光的景点……」
「观光?」
文克弗洛德牧师夫人狐疑地望着赛莲娜。赛莲娜不动如山,充满自信地挺着胸膛。再这样下去夫人会心生怀疑,拒绝他们。
汉斯前额冷汗直流,在心中找起说词。
怎么办……
此时屋里传来了另一个人的声音。
「文克弗洛德夫人,怎么了?」
是访客吗?
「没事,是常来我家玩的孩子……」
文克弗洛德牧师夫人对着屋内回答。
里头有个高䠷挑男子的身影。
穿戴熟悉的黑衣黑帽。
不健康的脸孔与态度。
毋庸置疑就是路德维希。
「路德维希先生怎么在这里?」
「我才惊讶你们知道我在哪里。」
汉斯与赛莲娜哑口无言,彼此对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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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刚来这座城镇时,路过见到这里的藏书就很好奇。这里不是很多我祖国弄不到的书吗?我问夫人方不方便借我,她大方同意。我承蒙她的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