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
还没等胜村反应过来,从车里面跳下来两个蒙面大汉。
就像国外恐怖片里的那样,他们戴着编制质地的罗宋帽,只露出了眼和嘴。
虽然他们戴着面具,但胜村还是立马认出了他们是谁。
就是刚才在酒吧见到的那两个穿白衬衫、灰裤子和夏威夷衬衫的男人。他们的衣服和刚才的完全一样。
“你是胜村英男吧?”
穿白衬衫的男人问道,面罩也没能掩饰他犀利的目光。他的语气让人丝毫感受不到一丝友好。
“是,是我……”
他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胜村虽满腹疑问,但还是回应道。
胜村有种不祥的预感,嗓子一下子干涩起来。虽搞不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但直觉告诉他现在的情况有些危险。
白衬衫男人抬起下巴,发出一声暗号。
接到暗号的穿夏威夷衬衫的男人,绕到胜村背后,从后面全身压过来,紧紧地抱住了胜村。
“你,你干什么?”
胜村内心慌乱,但还是挺住身体,奋力反抗。
“老实点。”
伴随着这声吆喝,白衣男人的右拳飞了过来。
胜村瞬间根本来不及反应,这一拳生生地打在了他的鼻子上。
拳头打在皮肉上,发出一声闷响。疼痛感带着热度从鼻子扩散到整个脸部。有液体缓慢地从鼻腔里流了出来。
是血。
鲜红的鼻血,一滴滴滴在柏油马路上。
被人从背后抱住的胜村动弹不得,他无法摸到自己的脸,连蹲下都不能。
白衣男人蛮横地从胜村手里抢走了项链。
“还给我。”
胜村拼尽全力吼叫。
“别乱叫。”
白衣男人走到胜村身旁,平静地说。
伤害了别人,自己还满不在乎——面罩下他犀利的目光,暴露了他的蛮横。
“带走。”
白衣男子发号施令,夏威夷男子强拉硬拽要把胜村塞进车里面。
刚才的一拳打疼了胜村,他害怕再次挨打。但他心里明白若上了这些不论青红皂白就动手打人的家伙们的车,那真是自寻死路。
必须要逃命!
“呀!”
胜村大声叫道,做最后的抗争。
胜村双脚乱蹬,使劲扭动身体,寻求机会摆脱夏威夷男人的控制。
如此一番胡蹬乱踹,胜村的头竟撞到夏威夷男人的下巴,疼得他“噢”地叫了一声,他的手也放开了胜村的身体。
机会来了!
胜村正想趁机逃脱,心口窝一阵疼痛传来。
疼得他岔了气,下半身失去知觉,直直地向前面倒去。
似乎血流都静止了,身体开始冒冷汗。
“我不是说了不要乱动!混蛋!”
倒在地上的胜村,脑袋被白衣男子用穿着皮靴的脚狠狠地踩在地上,被夹击在皮靴底和柏油路面之间,胜村的脑袋突突作痛。
混蛋!
丝毫动弹不得的胜村只能忍受践踏。
无计可施的胜村突然听到一阵歌声。起初他还以为是白衣男子唱的,但似乎并不是这样。
歌声越来越近。
“男人啊,总是让人等待。女人啊,总是苦苦等待……”
听歌词,好像是松山千春的《恋》,但旋律、节奏完全变了调。
白衣男子松开踩在胜村脑袋上的脚,紧张地四下张望。
或许只是路过的醉汉吧……
胜村也挺起身,用目光搜寻声音的来源。
黑暗中浮现出一个男人的身影。
“哎哟。恋爱真让人痛苦。你也这样认为吧?”
男人完全无视这里发生的骚动,慢吞吞地问白衣男子。
虽已入夏,但男人仍旧穿着黑色长皮衣,头戴毛线帽。
更奇怪的是他的面容。男人不知何故竟戴着面具。
“快离开这里。”
白衣男子厌恶地瞥着男人,一步步逼近男人。
“这可不好,老兄。你的表情太难看。女人可不喜欢你这样的。”
蒙面男人慢条斯理地说,然后抖动着肩膀笑了起来。
“你是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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