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明白你的想法。”
“只是你不想弄懂。你回想一下,大造在偏宅里死去,地板上画有魔神阿蒙的纹章。那他为什么要画这个东西?”
“一般想来——”
我没说出口的话语由不二男代劳。
“因为大造想召唤出恶魔阿蒙,结论当然如此。古今东西总有几个人能召唤出恶魔,如今应该也不例外。而且事实上,他已经召唤成功了。”
“不可能。”
“那你如何解释大造在反锁的偏宅里死去?全身骨骼寸断已不是人力所为。如果犯人是人类,应该动用了一些诡计,但有必要将现场做成如此情况吗?那不自然,倒是我的想法更自然。他其实召唤出了阿蒙,但没能制服怪物,却被它反杀。”
“大造亲手喂养的怪物在偏宅里反噬了他。”不是别人,正是王渕镇长刚才说过的话——
“没错。恶魔真实存在。事实上在大门家周围,有人曾目击过怪物,说它会‘爬行’,而阿蒙的形象正好是半蛇身。你不是说过来到这里,好几次感到有什么东西匍匐爬行的危险气息吗?如果那个气息就是阿蒙,那可能是怪物现在还在跟着大造的孙子,就是你的行踪。镇长的话也有一点道理,大造召唤出阿蒙,将他政敌王渕家的老婆孩子给杀了。”
“恶魔就有办法一瞬间切断那三人的头颅吗?”
“如果是阿蒙,那简直不要太简单。所以大造他在反锁的房间里被杀也就不奇怪了。”
“那你说大门大造事件是‘最后的事件’,这怎么说呢?”
“准确点说,应该说是阿蒙事件……应该是最后召唤出来的是阿蒙吧。”
“阿蒙?最后?”越来越听不懂了。
手机屏幕的光灭了,洞穴陷入黑暗,真可谓地狱之行了。我感到在这片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潜藏着不明正体的存在。少年再次点亮手机,细瘦的背影浮现在逆光中。
“那个,琢磨君。”
不知为何不二男压低声音问道。
“你觉得大造会单单只召唤一个阿蒙吗?”我一懵,好半天才反应过来。
“你是说他还召唤了其他的恶魔?”
“嗯,恐怕几十年前就开始了。”他细细地长吁一口气。
“你回想之前的大门玲被杀事件。她穿着绿色睡衣,一条腿裙摆撩到膝盖。而且房间里还有鳄鱼的标本,对不对?”
“没错。”
“而七十二柱恶魔中就有一个身穿绿衣、一条腿从膝盖向下全裸露的女性,那家伙常以金发老人的形象现身,还骑着一条鱼。”
“绿衣、光腿、鳄鱼。那这个恶魔不就是……”
“对,是我画好纹章暗示你的阿加雷斯。”
“不会吧。”
我像傻瓜一样,反复说了好几个“不会吧”。
“你不会想说我养母……大门玲是阿加雷斯,是恶魔?”
“现在会了。”
他口气坚决地说道。
“大门玲就是阿加雷斯哦。很可能是大造召唤成功的第一个恶魔,即实验体一号。或者该说是第一个成功的实验体吧。”
我回忆起玲那张俗艳的脸,那女人真的是恶魔吗?黑暗中,我摇摇头。
“不可能,大造怎么可能把召唤出来的恶魔当亲女儿养?”不二男冷冷地打断了我的话。
“这是事实。不仅可能,刚才听你描述充和康子的案发现场后,我更加确定了这一点。大门玲就是阿加雷斯。”
虽然我仍一头雾水,但算是摸清楚话题方向了。他抢着说:
“首先是康子。先不论她浑身缠满绳子,问题在那条蛇身上。尸体脸上趴着一条毒蛇啊。”
“是蝮蛇。”
“恶魔中有一个牵着狗拿着蛇的美女,西迪。”
“康子养狗?”
“她有一只叫露露的爱犬哦。而且这个西迪善于给男女牵线搭桥。这不就是鸟新康子的写照吗,她那么热衷撮合一对。”
康子曾经想撮合我和京香,还给不二男介绍过女朋友。“鸟新康子是西迪,那忧罗充又怎么说?”
“泳池之上有一大群乌鸦飞舞。而且充君在期中考试期间偷了东西。恶魔拉姆就以乌鸦出现,擅长偷盗。”
“忧罗充是拉姆?”
“而且他长得就像恶魔,此外你还发现了什么?”
“什么?”
“他们的姓名中就暗含了恶魔本名啊。”
这时我想到镇里的商店街看到的招牌,“MODAN·I”就可以重排成DAIMION的罗马音。
于是我好好地想了想。TORISIN(鸟新)=SITRI(西迪),URAMITURU(忧罗充)=RAUM(拉姆)虽然说不上完全重排,但该有的字母都有。只不过——DAIMON REI(大门玲)。怎么办?
“大门玲就不行啊。如果她是阿加雷斯,AGARES,名字里既没有A也没有G和S。”
“哼哼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