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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地道岂不是全镇人共同的秘密了?但为什么一定到了一定年岁才告诉他们这个秘密呢?”
“我也不知道,哎呀。”
不二男停止了脚步。眼前只有微光,可还是能明显看出眼前的路又分作两条。这是地道的第二个岔路口。
“走哪边?”
正当我询问时,手机光灭了。他将灯光再度点亮,指着右边的洞穴说:
“这条。”
“熟门熟路啊,刚才的岔路口你想都没想就选择了右边岔路,你怎么知道右边那条是对的?”
“我爷爷他们讲话时提过,说如果遇到分岔路,一定要走右手边,左边是禁行的。”
我们开始走进右边岔道。我想起以前的经历。
“左边不通吗?其实我之前曾到过第一个岔路口,当时我走的是左边。”
“后来怎样了呢?”
“遇到水滩了。”
地下湖的幻想又在我脑海里复苏,我不由得寒毛直竖。光射不进的地底,自太古时代横亘于此的巨大湖泊。濡湿脚尖的那份悚然又一次鲜活地冒了出来。
“水滩前面一定有墙壁之类阻塞哦。”
“可能吧。”
“说到阻塞——刚才地震真的把我们身后的路给堵死了啊。”
“你为什么会这么想?”
“因为听不到声音啊。如果有人追进地道,我们应该能听见他们的声音或者是脚步声。”
而侧耳聆听,浓厚的黑暗中,只有我们的脚步声,全然没有追击者的气息。围攻储物小屋时,他们造成了如此大的动静,我不认为进了地道他们会突然蹑手蹑脚,隐藏行踪。手机的微光照在无限延伸的黑暗洞穴,空气湿答答的令人不快。
他小声说道:
“没有追击者的气息说明我们很幸运,可能全身而退,完美逃脱。”
我突然想到一点。
“你说他们有没有可能比我们跑得快?”
“有的。现在敌人大多是成人,又有车。对方速度比我们快多了。”
“那他们知道出口在哪里吗?”
“大概知道。”
“那都有可能他们在出口处堵我们。”
“是真的。唉,但我们不能走回头路啊。”
“这条地道通向哪里?”
“听说以前是通向绝壁。”
“绝壁?那如今……”
“对啊,如今地道就通向那里。”
“去大门美术馆的路吗?”
“是去往地狱的路哦。”
这句话意外地沉重和不祥,我只能鹦鹉学舌般地复述。“去往地狱的路……”
“嗯……”他顿了顿,说道:
“我跟你说过,大门美术馆是地狱的构造。逆巴别塔从天而降,就是地狱。”
“我记得,你还说过美术馆的建筑里暗藏玄机。三楼中央隐藏着一个巨大房间。差不多可以揭开谜底了吧,那里究竟有什么?”
“你多少应该感觉到了吧。”
“我吗?”
“对啊,你看。”
他用手机光照了照四周。
“你看看这个幽暗洞穴,不就是通往冥府的路吗?
这里就是悲叹的阿克隆河,而且琢磨君,你应该就是但丁。”
“那你就是维吉尔了?”
“大概是的,我的角色是古罗马诗圣,地狱的导游。”
“这个角色确实适合你。你还暗示了一系列事件与天使恶魔有关。”
“不是暗示,是事实。那才是真相。”
“而我觉得只是空想。现实世界里不存在天使和恶魔。”
“现实世界……吗?但现实世界真的存在吗?我觉得唯一绝对的世界不存在。只有你的现实、我的现实。而且每个人都无法和别人共用一个现实。也许在某人的世界里,你就是但丁,我就是维吉尔。地狱真实存在,而天使和恶魔也可能有看得见摸得着的肉体。不是吗?”
“那就是你的世界?”
“不是我的世界,但我能感觉得到,某个世界的样貌。”
“在那个世界里,他们会怎样看待这次的事件?”
“你这样想,按照时间线四起事件——大门大造、大门玲、忧罗充、鸟新康子——之中,大门大造事件最先发生。但大造事件其实是最后一起事件。”
“最初的事件反转成最后一起?”
数月之前的大造之死,竟发生在昨天充和康子被杀之后?是怎样的思考才能得出这样的结论?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