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为什么要一口咬死琢磨君杀了那俩孩子呢?”
“就因为他小子是大门大造的孙子。恶魔附身者的孙子还会被恶魔附身,这一点够充分了吧。”
“荒唐。”
这样的辩论毫无意义。乡民们一开始就已经预定了结论。他们只要把我判为犯人,什么理由无所谓。逻辑的力量并不能顺复如今的现状。不二男苦笑着小声说:
“不行了。集团的歇斯底里是收不住的。再度攻击只是时间问题了。”
门外响起王渕的笑声。
“差贺医生,你怎么想不重要,镇上百姓怎么想才重要。乡亲们觉得呢?要不要对如月琢磨举行剥魔仪式?”
所到之处群情激愤。
要剥魔!要!不散伙,不退缩!逼死他!杀杀杀!面对大批聚集一起的乡民,凭差贺一人也无能为力了。就在这时,一个清澈的声音传来。
“不对呀!大家搞错了!”
是根津京香。说起来她曾说过“可能之后还会来你家的”。少女接着说:
“差贺医生,充君和康子是昨天被杀的对吧。”
“这一点千真万确。”
“能再问得细一点吗?那两人是什么时候死的呢?”
“你是说推测死亡时间?充君溺死应该在昨天上午十点半到十二点之间,而康子是在中午十一点到一点之间被绞杀的。”
“这样啊,那么——”
京香停了停,用力说道:“琢磨君不是犯人。”
立刻有人问道:
“为什么?”
“因为琢磨君有不在场证明。他没有机会杀死那两人。”话音刚落,喧骚声起。
京香大声喊道:
“各位请听我说,琢磨君没有杀害充君和康子,我是证人。他有明确的不在场证明,因为琢磨君昨天一天都和我在一起。”周围安静下来了。
京香顿了顿,以陈述般的口吻娓娓道来。
“充君是在昨天上午十点半到十二点半之间去世的,死因是溺水。如果是杀人,犯人大概要将充君喊到泳池边,然后趁其不备推下水中。但那时候我和琢磨君在大门美术馆。从十点钟碰头到十一点多离开,两人一起在看展品,之后我俩去了我家。所以从昨天上午十点到十二点半之间,我们没有分开的时间。这时他要想杀充君,是绝对办不到的。绝对!”
“哼!”有人哼笑一声。
“就算我相信京香同学所说,”是鸟新老师。
他用暗含恶意的声音接着说道:
“也只能说明充君可能真是遇上事故了,单纯地脚一滑失足落水而亡。但不能说琢磨君那时候不在场,就证明他不是杀人魔。另外,康子明显是被杀,我女儿被害时,他还有不在场证明吗?”
“一样的。”
京香语气一丝不乱。
“康子死于昨天中午十一点到一点之间。而那段时间,琢磨君也有充分的不在场证明。因为琢磨君和我从美术馆出来到我家,一路上两人都在一起,还在我家餐厅里一起喝了茶。十一点到一点——我们两人一直在一起,一眨眼工夫都没离开过。”鸟新狐疑道:
“一眨眼都没有?”
“对,他一秒都没离开我。”
确实,当时我是决计不可能绞杀鸟新康子的。这可以说是不在场的铁证了。
不二男看着我问道:
“京香学姐的话是真的吗?”
“千真万确,我昨天一直和京香学姐在一起。我有坚实的不在场证明,难道你不相信我?”
“不是。”
他直截了当地否认了。
“这样就有了琢磨君不是犯人的证据了,不过……”不过,也算不上能够解决眼前剑拔弩张的状况。果然。
“别开玩笑了!”Glenn狂吠。
“我们为什么要信你的啊。”
“什么?”
面对着毅然还击的京香,Glenn咬牙切齿地说道:
“琢磨的女人说话可信吗?她肯定为了包庇她男友而撒谎。”
“所以说笨蛋就是讨厌啊。我和琢磨君还不是那种关系——”哦,是吗?
“——而且我也没说谎。”
“你明白吗?反正除了你之外,没人能证明琢磨有不在场证明吧。”
“可是——”
“大家伙听到了吗!”Glenn大声嚷嚷。
“这家伙说的话可千万别信,全都是假的。”
忧罗巡查也喊道:“不能听信这丫头片子的胡言乱语啊。”
鸟新也跟着说道:“配偶的证言没有法律效力。”
京香立刻反驳。
“我不是他的配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