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冷不冷不知道,但尸体是跑不了了。因为她们的头都被齐齐切下。
这三人各自身首异处。
尖叫声堵在喉咙里发不出来,视线被粘在这残忍的犯罪现场离不开。
左手边,即山脊一方,做母亲的倒在那里。
白色大衣已被鲜血染红,且看着一摊红色正在不断扩散。正中姐姐、右边妹妹的尸体滚落一旁。三个人都倒向断头所在的地方。
四肢如同断了线的木偶,手足瘫往不同的方向。
右边少女小小的头颅滚出去差不多有两米远。正中女子的断头比她妹妹要近了不少,但除了一个碗口大的红色圆形断面别无他物。母亲的头断面朝下,就落在遗体身旁。而她的脸面朝盛子这边,她的嘴扭曲地张开,眼睛突然睁开。奇怪的是这时的盛子在和重的死面上感受到比恐怖更大的滑稽——那样装模做样的女人也会有这样的表情。
迷迷糊糊地,她向尸体方向望去。道路无尽地延伸。
她这才被恐怖包围。
杀人的家伙……跑到哪里去了?
往前是一条直路,没有岔路和支路。如果犯人要逃跑,应该必然看见他的背影。
但是在哪里也没有看到所谓的身影。完全消失了。
犯人去了哪里呢?盛子回头。当然也没有人。
只有路上那红黑色的印迹,慢慢晕散开来。她终于发出了一声细小的悲鸣。
“于是她跟我联系。盛子随身带着手机。”
“三姑父比警察还要早收到消息?”
“这个镇子上谁都这么做。等我到的时候,盛子已经惊人地平静了下来。倒是我可能看到尸体时出了洋相了。”
“三姑父你出洋相?”
“一眼看到三具无头尸,吐了也没办法啊。当我开始调查时,才发现更应该惊讶的是周围完全没发现犯人留下的痕迹。我只能认为杀人犯如烟雾般地消失了。”
“犯人能提前准备伏击被害者吗?”
“有可能。她们那一天要去哪家拜访,谁都可以去监视。她们母女会按照顺序,准时串门扫街。所以在她们出门之际尾随其后,布置伏击地点是很容易的。毕竟道路有限,所以走这条道去往目的地,肯定只能原路返回。犯人需要做的不是搜集出行信息,而是耐心等待时机。”
“严寒之中,一心一意坚韧等待?”
“我是做不来。”
“那犯人有没有留下足迹?”
“没有。”
“那我再确认一下,三人都是砍头致死吗?”
“三人全都因为砍断脖子立刻死亡。没有发现其他外伤和药物反应。”
我决定装个傻试试看。
“那边的割稻机能砍断脖子吗?”
“要不你试试?”
“目击者新海盛子的话可信吗?”
“我觉得可以,怎么了?”
“一般情况下,那个女的是最可疑的。”
“但盛子完全没有杀害王渕母女的动机啊。”
“但听三姑父的语气,她对王渕夫人也不抱什么好意。”
“那也犯不着杀人啊。”
“盛子六十二岁,视力是不是挺差的?”
“虽说上了年纪,但视力不错。在那种情况下还能保持冷静,胆量也是惊人。所以我认为她是个可靠的目击者。”
“那通知警察了吗?”
“我们调查过一遍以后,王渕一马打的电话,他希望报警。”
“但是警察对此也束手无策。”
“到现在凶手都没抓到。”
“在三人离开盛子的视线到发现尸体,中间经过了多长时间?”
“具体多长时间我也不知道。这一点盛子的记忆也是模糊的。她感觉是一分钟,但也有可能是三分钟。”
“传言说是一分钟。”
“所以那是传言啊,说得越短不越神奇吗?”
“拐弯的一边,犯人将三人头砍了下来。之后犯人躲了起来。那他怎么逃走的呢?”
“我不知道啊,你给点意见呗。”
“由于道路两侧都有积雪,他能从厚度为一米到一点五米的雪地逃离吗?”
“雪的表面没有足迹,没有雪橇痕迹,没有走雪套鞋的印记。”
“走雪套鞋?”
“一种雪上行走的道具。”
“不是说那天很冷,雪盖表面都上冻了吗?”
“上冻的只有表面几厘米,手一压就是一个坑。想不留痕迹地穿过雪原是不可能的。”
“道路两旁的雪直直地堆上去像墙一样,高度都在一米以上。那么……这样做行不行:在雪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