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身证明:如果有电视,终究会被打开。虽然我把京香带上了楼,但和她聊了两句就词穷,为了掩饰羞涩,我打开了电视。太失败了,这样一来话题就只能局限在电视节目上跳不出去。虽然我也想把电视一关,和她说些有内涵的话题,但总是下不了决心。与倾慕的学姐独处时,该说些什么好呢,两难啊。明明不想谈论电视内容,却找不到其他合适的谈资。荧屏中,最近崭露头角的年轻艺人正在表演新段子。
“这个人,挺搞笑的。”我无奈地说道。
“还行吧。就算著名的喜剧演员,我看他们以前的录像都不觉得有趣呢。对了琢磨君,有毛巾吗?”
我从衣箱里取出毛巾递给她。只见她脸上结着薄薄一层香汗。汗珠滚落在雪颈边,竟有些诱人的冶艳。不觉间我又紧张起来,才注意到今晚是第一次端详她的娇颜。
“怎么了?明明不热怎么出了这么多汗?”
可以说她动作粗犷如男性,一面胡乱地擦着头发和脸,一面说道:
“我和你在一起紧张呀。”
“乱讲。”
“嗯,骗你的。其实我跑出了一身大汗。钢琴课拖堂了,眼看着快要迟到,我就拼命跑过来的。”
不过话说回来,京香站在门口时,却没气喘吁吁。真看不出她兴许还是个体育小能手。
“迟到也没关系啊。”
“我心里是拒绝迟到的呢。给人印象不好嘛。还你,谢谢。”说着京香把毛巾还给我。
“这个艺人,眼睛有些怪,估计整过容吧。”
话题突变,就着电视聊天的缺点就在这儿。不知道什么时候,聊天话题又会跳回到节目之上。
我将毛巾搭在椅背上面,随声附和。
“可以肯定双眼皮是真的,应该是其他地方微调了。”她看了看周围。
“说起来,那是什么?”
她指向房间一角。那里立着一副漆黑发亮的西洋盔甲,长枪顶端直刺天花板。
她认真地望着那副盔甲,一面说道:
“感觉夜里自己会动起来,你不害怕吗?”
“放心吧。我也就刚搬来的两天不自在,后来就习惯了。这单纯就是个摆件。在我家,什么女神铜像啦,英雄石膏像啦,这样的东西到处都是。光盔甲就有两套,我这里一套,我养母房里一套。我这套是拿枪的,她那套是拿剑的。”
京香竟然笑出声来。我自觉没说什么怪话啊。抬眼一看,原来她的目光被电视吸引住了。屏幕里,五个年轻艺人正用巨大的纸扇互殴。
“你看呀,这次被整的胖子,多像教数学的若田。他有带过你们吗?那个人,自己在课上都能算错好几遍。”
“没教过我们,但我知道他喜欢喷很多花露水。”
“我们女生中间,他是worst one,怪恶心的。”
说老师坏话真是开心,至少和看搞笑艺人的折扇大赛一样好笑。
京香突然转头环顾四周,评价道:
“这房间真是煞风景,只有桌椅、床和衣箱,哦还有套盔甲,真诡异。”
她又一次环顾四周,颈上肌肉清晰隆起,好美。她的双膝并拢翘于床头。从学校放学后她好像直接去了钢琴教室,连校服都来不及换。膝头从改短的裙边伸出来显得肉感柔嫩,让我不由错开视线。不知为何,我脑海里闪现出玲和间秀的欢好情景。我走向窗边,推开窗吸了几口空气,借湿润的夜气败败火。八点二十——京香才来了二十分钟。
浮云遮月。少女又笑了。
这时,我捕捉到视野一隅里的一点动静。
向斜下方看去,间秀正从窗口翻出养母的房间。和初入时不同,这次的样子是懒洋洋的,是有恃无恐还是欲海销魂?虽然夜幕中能清楚辨认那张狸猫脸,但他的表情却看不真切。
“琢磨君,好像你心不定呢。怎么了?”我关上窗回过头。
“我和学姐独处一室,怎么可能镇定哦。”京香大大的杏眼浮现出笑意。
“把盔甲收起来,贴上海报,你就开朗起来了呢。你,有喜欢的艺人吗?”
“没有。”
虽然也想幽默一把,可是怎么感觉我只会说些冷场的话呢。
做不到。好气哦。
“啊,电影快开始了呢。今晚放什么……琢磨君,你喜欢看电影吗?”
“还好。”
“那,下次一起去看?”
“好哇。”
泄气地回答之后,我才发现学姐在约我。一时间,出现了奇妙的无言。
该怎么接呢?“我们看什么片子?现在放什么电影呀?啥时候去?……”不犹豫,干脆全问一遍好了。但开口的时机又错过了,就在我琢磨不定时,电视上开始播放电影节目。
“今天是《终极笑探(Spy Hard)》呢。这个片子没什么意义,虽然有趣。”
电影片头让人想起007,但一开场就吓我一跳。场景中登场的黑人歌手高唱主题曲,但他最后一个高音憋得太狠——脑袋就炸了。
“《夺命凶灵(Scanners)》。”脱口而出的吐槽,逗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