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对付王渕的手段,大门大造使用了黑魔法。”
“无稽之谈。难道不该是苦恼之时求神明吗?”
“这个看情况。比如在相互竞争的情况下,恶魔就比神更加靠得住呐。然后那起事件就发生了。”
“那起事件?”
“就是死了三个人的杀人案啊。”不二男换了口气。
“有关那起事件,京香可能知道得更清楚呐。”他将话题抛给京香。
京香歪头想想,说道:
“也没那么清楚呢。当时我才九岁,但那场选举大战我记得,很过分呢。就这么点大的镇子,两方的宣传车转个不停,每辆车上都装个大喇叭,整日宣传自己,那音量大得耳朵都快被震聋了,吵到令人发狂。我家也是,王渕先生和大门先生曾俯首帖耳地来过好几次,不仅他们本人,各自家眷还会登门拜访,搞得我爸妈都不胜其扰呢。”
她的眼神像是在遥望远方。
“那天王渕家的太太带着她两个女儿来我家玩,当时的我虽然不太懂选举运动,但她们说的那些话确实给我带来了不快。”见京香回忆趋于停顿,我赶紧催促道:
“王渕的妻子带着两个女儿来到你家。不会那么巧就在当天发生了事件吧。”
“就是那么巧哦。虽然不记得她们三个的长相,但那天发生了杀人案可是记得清清楚楚,因为惊动了我的爸妈。王渕太太她们是在从我家回程途中遇上了杀人犯。她们死在我家那段坡道下去一点的地方。像是被利刃一下切断,身首异处。”
“你见过尸体吗?”
“没有。一听到附近发生了杀人案,我爸妈绝不会允许九岁的我看见尸体的,他们更直接,甚至连这方面的话题都不让我知道。我还是在忧罗巡查来调查时偷偷听到几句。所以事件详细内容我几乎都不知道呢。”
不二男歪着头说:
“要是这种程度,可能我都知道。总之,这是一件足以惊动全镇的大事。”
“那没有发现犯人?”
“到现在都没被抓到。”
不可思议。
“就跟道路魔杀人一样成悬案了,而王渕一方是不是把这件事算到了我祖父头上?”
“在王渕一马看来,对他们王渕家抱有憎恨的,除了自己的政敌大门大造,不可能有别人。”
“作为证据真是薄弱。”
“王渕镇长是个头脑简单的男人哦,你见过Glenn应该懂的。但警察好像也把大门一家人视为嫌疑人。”
“一家人是指从大造开始,我母亲玲、祖母松、二女儿家鸟新夫妇、三女儿家的忧罗夫妇吗?但除去大造,剩下的人动机很薄弱啊。”
“没错,但是王渕认为大门大造是凶犯还有其他的理由。你可能也听Glenn说过了,这起杀人事件有魔法的色彩,如果不把恶魔扯进来,有些点是想不通的。所以又绕回到有关大造的流言蜚语上了。”
不二男食指向上,凌空一点。
“想想看:路上行走着三个女人,一个母亲,两个女儿。在她们身后隔开一点距离的,是行人A。在A看来,前面三人尽收眼底,而且他们同时走在一段没有分岔的道路上。”
他顿了一拍,继续道:
“前方道路略微向左弯去,但因为有遮蔽物,所以看不见左前方路况。现在母女三人向左拐弯。从A的视线看来,仅在这一小段时间里,女人们的身影消失了。又过了一小会儿,A到达了拐角,这段时间大概有一分钟吧。A正准备向左转去,看见前方,身子不由僵住了。是恐怖让他裹足不前。三个女人倒在地上明显不活了。为什么?因为她们的头被尽数切断,滚落道旁。”
“她们全都?”
“三个人都一样。她们三个只离开A的视线短短一分钟,就被干净利落地斩首,这是什么鬼神技艺?!这已经够不可思议的了,但A注意到更加无法解释的事情。拐弯过后,这条没有分岔的道路延伸至远方。如果犯人作案后向A的方向逃走自然会撞个正着,但这种情况没有出现,所以犯人只能反向逃走。A屏息凝神反复寻找着逃犯的身影,然而无论哪里也找不见凶手的影子。路上连半个人都没有,只有一条长长的路继续延伸。”
“犯人,消失了?”
“或者从一开始就是个看不见的杀人鬼干的呢。行人A两腿一软颓然倒地。”
我心中升起死神挥动大镰,一刀割落三人头颅的场景,虽然死神和恶魔不一样。
我又确认了一遍。
“仅仅一分钟,杀了三个人?”
“准确来说可能不止一分钟。传言中砍头要耗去不少时间呢,但可以肯定的是这起事件是在很短时间内完成犯罪的。”
舞迷迷糊糊地问:
“那会不会是那种剑道达人杀的呢~”不二男微笑道:
“你是说现代版试刀杀人吗?实际上听说就算是超级厉害的武士,要想一刀让人身首异处也是很难的,更不用说还是三个人。这又不是演电视剧。”
“那有没有听见被害者的惨叫?”
“好像也没人听见。就算发出惨叫,声音也可能非常小吧。这也是一个难以解释的点。”
我将事件梗概在脑袋里过了一遍之后说道:
“是个令人毛骨悚然的事件。好像真有些神魔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