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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
除了说好我说不出其他话。关于养母,我手上没有反驳京香的材料,而且我自己对大门玲也没抱有那么深的好感。
虽然不能偏听偏信,以貌取人,可养母带男人回家,好像确实有过。
我又邀请不二男和舞与我同行,但他俩晚上均有安排,结果只有我一个人去参加剥魔仪式。
我顶着毒辣的夕阳回到家,缓了一口气。
大门玲好像已经出发了,家里见不到她的身影。那祖母呢?原来因为腰痛而暂时禁足。以防万一,我又向松确认了一次剥度仪式的地点。
夜幕降临后我离开家,跨上自行车朝镇外的火葬场方向骑去。整个镇以学校为中心,房屋沿路排开,而从这条干道拐下沿河小道靠山坡一侧行驶一段,在树林那边能看见一根赫然出现的巨大烟囱,再穿过狭窄而稀疏的林子,不一会儿火葬场的全貌就映入眼帘,我知道这附近——这就是剥魔仪式的舞台——有一座木制小屋。在那做工粗糙的小屋周围,围聚着几十个乡民。壮年较多,孩童也不少,还能看见小学生模样的人影混在其中。老人很少,而几乎没有青年。
我靠着树林将自行车停下,锁车时,我注意到一个身影穿过人群,向我走来。是一个个子高高,形如火柴棒似的少女。
她扶着眼镜说道:
“琢磨君,你也来了啊。”是鸟新康子。
“班长啊。看样子剥魔仪式还没开始哈。”
“快了。走吧,去小屋。”
在人群中,一个四十岁左右的大块头男人向康子打招呼。“哟~康子,年级委员长也来看剥魔仪式,真难得。”
“是希明姑父啊。因为最近没那么多事,所以就想着偶尔来看看。”
男人用鹰一样的眼神把我打量了一遍,之后目光回到康子身上,说道:
“看来最近你交好运了嘛。仪表堂堂的这位是你男朋友吧。”
“说什么啊。这位是如月琢磨君,我表哥。算起来是你的外甥了。”
“如月琢磨?”男人大声叫了起来。
人群中几道视线刺了过来,绝不是友善的眼神。男人挠挠长满胡茬的下巴。
“我说呢,之前听到的是卓尔还是达摩,原来叫琢磨。姑父和侄子第一次见面在这种地方,哈。不过也要说如月夫妻俩怪得很,一次都不回来看看,搞成现在这样子,也是没办法的事啊。我叫忧罗希明。”
听说大门大造的三女儿有里嫁给了忧罗家。所以这位希明先生就是有里的丈夫,也确实是我的三姑父。
“说起来琢磨。”他直呼我的姓名。
“为什么现在还叫如月琢磨呢,不该换成大门家的姓了吗?”
“过几天就换。”
每当我被各式各样的人问到这个同样的问题时,我都会疑惑:这次该不该说出理由呢?
而忧罗似乎并不想深究下去,立刻转换了话题。
“我家有个傻小子叫充。上初一,应该跟你一个班,忧罗充,认识吗?”
没印象。虽然觉得不好意思,但我还是老老实实回答道:“真抱歉。我才来学校两天,全班同学还没认全。”
“什么……算了,不认识也不是没道理。充这个人性格比较沉闷,也不会主动和人搭话,你多和他说说话,拜托你了琢磨。”
一旁的康子主动请缨道:
“下次给你介绍。”
就在这时,我突然感到一股令人厌恶的气息。
从旁边的人群中,有人在看我。但当我抬眼追去时,那道视线又逃掉了。好像不只一个人,是在不同位置,一闪一闪投过来尖锐的视线。
我忍着不舒服的感觉说道:“希明姑父是……”
我翻找着从亲生父母那儿听到的信息:
“做巡查之类工作的吧。我身边有个警察亲戚还是挺意外的。”
“我不是警察啊。”
“既然说是巡查,不就是警察职务吗?”
“不是啊。”
“但是……”
“我是道上的。”
“道上的?”
巡查和黑社会差了一百八十度。不对,也有像黑道一样的巡查,就算差个一百度吧。
他不会在耍我吧,想到这我重新看了看他的脸。
刀削般的下巴正中凹下去分成两半,上面生了一层不经修理的胡茬。剃平头,眉毛像是用记号笔画出来的又粗又黑,双眼如猛禽般锐利。右脸上隐隐有一条竖着的刀疤。确实,无论警察还是黑道都适合这副模样。
“看来你还是放心不下啊。”希明说着面向康子。
“委员长,有劳你给解释解释。这位城里来的公子哥什么都不懂。那么之后辛苦你啦。”康子点点头。
“琢磨君,这个镇上说的‘巡查’可不是警察的人,而是普通市民。”
“普通人?为什么?”
“这地方以前是一片很封闭的土地。就算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