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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和杀人魔战斗。」
曾经,幽鬼被这么教导过。
「这业界聚集的都是些不正经的人。偶尔也会有机会遇到那种人吧……绝对不要和他们争斗。要朝着尽可能避免战斗的方向行动。」
用通常的话来讲,她,就是〈师父〉。
在命悬一线的这般界限,还有着如此关系。和所有老玩家一样,幽鬼她也曾被别人灌输过游戏的种种知识。
「游戏经验、装备是否有利,这些都没关系。只要对方是〈杀人魔〉,我们就没有胜算。」
「……不太明白。」
幽鬼争辩道。
「我也有过杀死他人的经历。甚至于玩家彼此间战斗的游戏,我也经历过很多次了。在一般人看来,我也算得上一个十足的杀人魔了哦。这样都还赢不了吗?」
「赢不了啊。倒不如说正是因为有这种经验才更难应付。你的这种能力是〈生存术〉,而非〈杀人法〉。力量的性质不同哦。漫画家和插画家。健美选手和运动员。格斗家和流氓。正是这样的区别。这个游戏不是以杀人、而是以生存为目的。我们只需全身心专注于生存。因此,若是改变决定胜负的舞台,那可就完全行不通了。谁也打不过专门于此的人。就游戏而言,连作为精英玩家的的我们,也是比不上受冲动支而杀人的业余玩家。完全没有胜算。绝对不要战斗。」
「要是无论如何都得战斗呢?」幽鬼问道。「没有其他的通关方法。这种情况下该如何呢?」
「那就完蛋了。」
回答得相当无情。
「只能祈祷没有这种机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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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鬼卧于熟悉的被褥上,醒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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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悉的被褥啊。
这并不意味着游戏的开幕。证明便是这房龄三十年,钢筋混泥土构造,含公共费用在内月租三万五千日元、距离最近的站点得花上十五分钟的一〇七号房。带着从美梦中清醒过来的失望情绪,幽鬼坐起身来。
屋内一片漆黑。
夜幕已至。幽鬼伸出左手。两下、三下,手触碰了几下床后,她抓起手机。按下按钮,屏幕亮起,她确认了下时间。
〈2:07〉手机上如此显示着。
她看向窗户,从这没有安装窗帘的窗口向外,看不到什么像样的景色。除开路灯一闪一闪地主张着自己的存在,四周一边漆黑。如果说是下午的话,时间显示应该是〈14:07〉,因此只能承认是凌晨两点了。
她搜寻着前一天的记忆。昨天、对,记得自己是在傍晚的时候打了个盹。午餐吃得晚,不知是不是因为血糖值升高而不可抗拒地迷糊了起来,感觉什么都不想做,就蒙上被子闭上了眼睛。那之后大概过了八个小时。这么算和现在的时间也就对的上了。
生活节奏打乱了。
头依旧昏昏沉沉,幽鬼站了起来。
她将灯打开。
这可怕的单间的全貌显露出来。
可怕之处其一。已经封上口的垃圾袋数量比家具还多。可燃垃圾三袋,塑料垃圾五袋。相对而言,能称得上家具的就只有全套寝具、冰箱、以及放着贵重物品的小箱子。甚至连桌子也没有。平底锅、菜刀之类自是看不到影子。可怕之处其二。房间的角落里的纸箱堆积如山。这并不是在收集。只是幽鬼并不知道自己居住的这个地方该如何丢掉这些硬纸板。可怕之处其三。房间的四面八方都生了霉。她不知道该怎么处理。都是自然长出来的,不就没办法了么。掌握了生活能力,去考虑霉菌的事情,霉菌就不会长出来了么。可怕之处其四。除开运动套衫,她几乎找不到其他衣服。那也自然,本身她就没其他衣服。之前的都因为长霉扔掉了。由于穿着运动套衫出门会在意周遭的目光而害羞,因此幽鬼最近都是在半夜外出的。地上散落着掉下的头发,而她自己也不记得洗过澡没,可怕的要素还挺多的,但要是全部细数一遍可就没完没了,所以她想到这里就打住了。
幽鬼的肚子咕咕叫着,诉说着不满。
那就吃点什么吧,幽鬼想到。她打开冰箱。里面没什么东西。但这并不是说没放什么东西。但从装东西的量来说可是相当可观了。长期忘丢的空牛奶盒、担心常温下放置要出问题而放进来的罐头、不知何时放进来的卷心菜、以及发霉得可能都带上了奇怪魔力的切片干酪。真是令人痛心的景象啊。幽鬼关上了冰箱门,守护着自己的幼小心灵。
她将睡觉用套衫换成了外出用的套衫。
都是运动套衫,不过接下来要说的还请保密,衣服在清洁这方面没什么不同,但幽鬼总是会这么做。算得上一种习惯了。明明每天洗澡的习惯都没有,在这方面不遵守便会不顺心。幽鬼光脚穿上鞋走出家门。由于〈防腐处理〉她不用担心脚被鞋磨破。
她向脚程五分钟的便利店走去。
在这五分钟内,不知为何空腹感消失了。似乎没有那种感觉了。虽说如此难得来一趟,路过的时候幽鬼看到了感觉不错的冰激凌,于是她就指拿上了冰激凌站到了收银台前。她拿出手机,电子支付了二百二十日元。
这之后她又在这冰激凌前楞了一会儿。
「……?」
她看向店员。店员也有些讶异地回看向她。「啊。」
「打包,谢谢。」
没错。不知从是么时候开始口袋就要收钱了。要是不吱声店员是不会给你拿口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