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能为力。
因为金库的门被锁死了。
无论是小波烈还是虎春花都打不开。因为在电脑被撤走之后,滑稽地用人力来作为替代的人类……,演绎出电脑的演员,如今已然罢工。
不会打开的大门。
「愚弟?说的真狠啊,哥哥。不过我也觉得你是个够狠的哥哥,所以彼此彼此吧。毕竟我们两个都把可爱的妹妹当作犯罪的帮手。但是,这么一看的话,风乃才是最有犯罪者才能的人。局限在电子的世界里的话,就没有她打不开的门。无论是何等坚固的密码,在她眼里都像是午睡前的游戏。」
「我很震惊呢。明明对我就完全断绝来往,对风乃则暗中偷偷的取得联络。」
「毕竟我是个妹控。」
「是个口风紧的『女儿』呢。也是个糟糕的『女儿』。如果不考虑时差的话就是熬夜在脚踩两条船同时跟两位爸爸交往,前程一片黑暗呢。」
「但是托她的福,也让爸爸们得救了。」
若非不在意,军靴也可以让我无法进入金库。虽然在为了弟弟给妹妹打电话的时候,不让显示『正在通话中』,我迅速挂断了电话,但结果,是否开门都在军靴的一念之间。如果他把我依照风乃的指示而输入的密码当作错误来处理的话,我是毫无办法可言的。
不仅如此,如果打开门是为了和我一起共赴死的话……,不,他看上去没这意思。在我稍微移开目光的间隙,军靴开始脱下乙姬岛校长的衣装。
难不成他是想要开展寒水游泳大会吗,但在衣装之下的,是潜水服。从小学生开始,一到有游泳课的时候,这小子就会穿着泳装上学……,今天没有忘记带内裤吧?
他也从门扉内部的深处,取出了氧气瓶和护目镜……,换言之,他之所以用设置好的氧气炸弹炸出一个洞,是为了制作出一个出口。虽然在不自觉间以哥哥的担心认为他在这样子的深海里用水肺潜水是认真的吗,但他还从更深处拿出了像航空服一样的耐压服,所以还算准备齐全。更显得只带了背包和相机包,一副假装出游一样的我像个傻子一样。
「这扇门里面不是意外的很宽敞嘛。等你出去了,我也住在里面好了。」
「我出去了之后不要按下这里的紧急解锁按钮哟,哥哥。因为这样一来门就会打开了。」
在看似轻快的斗嘴下,要无视彼此的玩笑话,兄弟之间的往来可真难。
「不是因为是暴风雨天出不去吗。从以前开始你就满嘴谎话。」
「因为天气原因操纵不了潜水艇是真的哟,哥哥。虽然要是乙姬岛校长本人的话,这种程度的风暴也能操纵就是了。所以说才采用了这样子的备用计划……,我再怎么对演技有自信,对于掌握与身的技术,还是模仿不了的。」
啊对了,在采访的时候我稍微有说过差不多的话,我觉得这种东西不加记录也可以哟,军靴一边说着玩笑话,一边稳步穿上耐压服。虽然是很棘手的衣服,但和虎春花的裙子不同,看起来一个人也能穿上的样子。还是说因为是演员,快速换衣是他的得意技呢。
「你就坦白了吧,军靴。你就是想要跟哥哥再会才来引诱我的吧。」
「啊,抱歉,你在说什么来着?因为我在思考回到地面上之后最先要吃点什么为好,没有听见。」
「我推荐年轮蛋糕哟。无论是在广岛还是爱媛,都有尤海姆的分店。说实话,我有些失望。自失踪以来的两年间,我都在期待纤弱又爱哭的你会成为怎样的男子汉大丈夫归来,但居然沦为了小偷。你到底想要做些什么?」
「无论怎么想这都是我这边的台词吧。」
麻利的换衣服的手停了下来,军靴看向我。弟弟目光里透出执拗。
「你到底在做什么,哥哥。居然把爸好不容易盗来的财宝返还回去。」
「…………」
「虽然哥哥像是什么都不知道一样,但在里业界里面这可是常识。在这所军事设施里,怪盗弗拉努尔为了把日本引发的世界大战防范于未然,才盗走了被极密开发出来的军事兵器……,你竟然要刻意返还它?抹除爸的功业,就是哥哥的做法吗?」
啊啊,原来如此啊。
通过这段反驳,我总算是判明了动机。
虽然为何弟弟要再度盗走我返还的宝物的理由还不明确……,但在这两年间,对于好像是在里业界中摸爬滚打的弟弟而言,比起父亲,他更加不容忍我的所作所为。
如果我是为了否定父亲才成为犯罪者的话。
弟弟就是为了肯定父亲才成为的犯罪者……,为了继续醉心于尊敬的父亲,继续探寻觉得怪盗弗拉努尔是『好人』的材料。不管是否是假新闻。
这所乙姬岛海底大学正是如此。
虽说是没办法的事,但认认真真的把预告函发到各个新闻社是下了一步坏棋。虽然因为没有报道价值从而遗憾的没有被公开,但正如我所担心的那样,这个消息传到了里业界的万事通耳朵里。就像我是作为记者在进行怪盗弗拉努尔的取材活动一样,这个消息不会来不到在里业界中收集广岛弗拉努尔情报的军靴耳旁。
而且跟东寻坊叔叔不一样。
军靴知道怪盗弗拉努尔已死这件事……,送出预告函的是二代目,他心知肚明。
况且还要返还宝物。
那它的真面目就肯定是长男。
「哥哥,虽然爸确实隐瞒了真实身份,用犯罪资产来抚育我们,但他绝不是一个恶人。不能一味的非难他……,善与恶之间的分界线,在这世上是很复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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