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正两人在客人休息室里待机……,尽管于心不忍,但要没心没肺地说的话,现在可是怪盗弗拉努尔心心念念的局势……,名侦探放弃,怪盗对策部乱成一团之下,我的返却活动,现如今正完全隐于迷雾中。
我和小波烈不同,即便被无视,也不会采取过激的行动来得到注目……,她在情感上无法忍受被人说『反正你做不到吧』,周围人说出这种话的不理解,才是她动机的核心,在深深知道这点的情况下要我说的话,既然原本挂心的比试都出乎意料地被判无效了,我也就不打算去找出第一起杀人案件的凶手,从而沐浴在众人的聚光灯下。拒绝光污染。
我的想法是把存在感尽可能得消除掉。无声无息地。
……但是。
「我知道了,虎春花。第一起事件就由我来解决。如果你对此有什么提示的话我会很开心的。」
如果说第一起事件是第二起事件发生的诱因的话,那果然一切都是以我的返还为起因。倘若甚至连虎春花都感到有责任的话,我就不可能没有。虽然让十八岁的女儿成为杀人犯的是父亲温柔却无神经的发言,但同时我也是如此。
犯罪会诞下犯罪,正如父母会诞下孩子。所以我无法将其撒手不管。无法像把一切都撒手不管的父亲一样。
我会不加反省地把这件事解决掉。
为了这之后也还能继续返却。
「是啊,现在还藏着底牌(Ultra)也没什么意义了,我就好心告诉你吧。」
百年一度老实起来虎春花回应了我的要求。说不定是千年一度。
「你还记得我打开金库大门的时候吗?」
「大家都前往验尸的那时候吗?我那时倒是很感叹第二次挑战就解决了巡回售货员问题不愧是名侦探……,那又怎么了吗?」
「那时候的电脑的反应速度有差。跟土金讲课前,土金开门的时候相比。非常细微的差距……,虽然也可以说成是在海底难免会发生的电子机器运转不良,但也许是电脑被骇入了呢?」
骇入……?因为在回忆,所以土金这个姓氏又纠缠在一起了……,但和小波烈开门的前天比?虽然期待的是一语道破真相的那种提示,但是我稍微期待过头了吧。虎春花经历了排除法的失言,似乎变得谨慎起来了……,之后的三天,不,两天都是这个调调吧。
如果金库的门被骇入了,那又会如何呢?即便不做这种事,明明教职员工全员都能打开大门……,与其骇入电脑不如自己动手更快。反过来讲,如果被骇入是事实的话,即可归结为是无法解开巡回售货员问题的人是犯人咯?我、东寻坊叔叔、待叶椎、罠鸣……,由我主观上排除掉的警察中有犯人?
若是如此,感觉会得到一个讨厌的结论。如果假定十五年前的被盗案件与本次的第一起事件有瓜葛的话,那犯人就是三人中那时候也在场的,东寻坊叔叔了。
正义感……。
实际上叔叔从十五年前开始就掌握了这所设施的内幕……,从亲友记者那里听说的……,为了引出与之有密切联系的土块教授或者有理数的自白,他杀死了乙姬岛校长……,太荒谬了吧。
我怎么会在怀疑对我有大恩的叔叔。而且还是在听过刚才的谈话后不久。我居然在怀疑完全没怀疑过我是否是怪盗弗拉努尔的叔叔是杀人犯?但是,我也曾有过被从心里相信的父亲背叛的过去啊。
想到这点,对于在既没有证据也没有证言的情况下是否相信叔叔,我有些踌躇。真是的,怪盗弗拉努尔甚至连我对人纯粹的信任都盗走了。只有这个我想让他还回来。只有这个……。
「啊……」
此时我回忆起来了。
小波烈从我背上下来的时候,和她进行过一次不算什么的对话。和事件完全无关,那孩子只是回答了我的疑问。
「如果你没想过要杀我,也没想过要挟我为人质的话,为什么要在我的背上?明明可以让待叶椎巡警把手铐解开,拜托她背你的?」
明明可以,却没做。
而对于询问这个理由的我,「昨天,在接受采访的时候,我感觉到你是同胞哟,阿基米德先生。我看见你的眼睛在看对父亲撒娇的我,而我的直觉这样告诉我。」小波烈这样说道。
直觉?指什么?
单就进行采访时的感触而言,我明明反而感觉我在被她讨厌来着。我原以为在她眼里我是个妨碍她和父亲两人相处的搅局者。
在耳旁,小波烈用只有我能听到的小声,继续说道:
「你也像想要杀死一样深深怨恨着父亲,同时也像想要杀死一样深深爱着他。Happy-go-lucky,同胞哟。」
这番对话不像是在提示什么。
她根本不知道我的事,也不知道我父亲的事,甚至都不想装得自己知道一样……,但是,她能这么说真是太好了。
可喜。
虽然有些迟,但我也直觉到了。
没有证据也没有证言,但在这最后的最后。
「怎么了,徒野?一脸呆滞。我先说在前面,既然比试作废了,那规则就变成你不解决第一起事件的话就会成为我的奴隶咯?」
「呜哇,我都不知道。谢谢你告诉我。帮大忙了。」
你是三分钟内结束了三天的反省吗,对于回归常态的虎春花,因为难得有这机会,我就在这里确认下吧。虽然跟这次的事件没有直接关系,但我不想犯下同样的,而且是愚蠢的失误。
「呐,虎春花。我至今为止都把你当做成一个梳着奇怪发型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