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虽然不知悲伤为何物的我,别说第二起第三起了,应该连防止悲剧都无法做到才对。但,尽管如此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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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对事态的发展有些茫然,让我忘了说明为何我会和罠鸣巡警两个人呆在客人休息室里。我就是这点不好。因为地面和海底之间的交通措施出现了问题,让东寻坊叔叔花了超乎想象的气力,而我们几个一直呆在第一会议室里也不是个事。
『我有什么待在这里的必要吗?』,疑问涌进了我的脑袋。为了监视第一发现人四方山副校长,待叶椎是必须要留在这里的,跟她手铐相连的虎春花也同然。但是,尽管我也顺带着留了下来,可说不定我只会是个从旁插嘴的局外人……,眼前有记者在的话,四方山也有说不出口的话吧。也有可能他会把我视作鬣狗记者。而且,我也有想要单独思考的事。还挺多。
话先说在前面,我不是想钻缝跑路。在这里逃跑了的话,就像是留下了我即犯人的手记一样。不过有一半的犯人是我,所以虽不中亦不远矣吧……,不得不去思考的东西真的有很多。在通往地面的路线被断的如今,又让要思考的事翻了个倍。
如果现在罗丹在现场的话,就会把我当作模特造出地狱之门吧。
所以说,我找了个适当的理由,来到客人休息室避难。糊弄地说了些心情糟糕之类的话。但也并非不自然吧,谁在这种状况下心情都会变坏。心情愉悦的只有名侦探。
但是,成了一个人之后,还没等我厘清该去想什么,收到以某种途径知晓我单独行动的东寻坊叔叔的命令,罠鸣过来了。我还以为是我的真实身份暴露给叔叔于是快要死心了,但并非如此,其实是为了护卫我。
虽然叔叔在警戒背地里统一口径的行为,但在和外部的往来被遮断的情况下,他似乎是判断出分散行动很危险。在推理小说里说出『你们里面可能会有杀人犯我怎么可能和你们待在一起!我要一个人呆着!』的人,从规律上讲就是下一个被害者。
「不,可是,罠鸣先生。犯人是怪盗弗拉努尔对吧?那其他人不就是清白的吗?」
「怪盗弗拉努尔是变装的名手。有可能变装成谁混迹其中,警部是这样说的。可以说男女老少皆能假装。……我只在这里讲,我有可能是,你也说不准。」
如果是假货的话那就更是了……吗?
因为伪装正是伪物的专长。
不过嘛,怪盗弗拉努尔混在众人里面是正解。就是没有变装罢了……,结果,我独自一人的时间还未满一小时,这之后就接受了罠鸣的战争与和平的授课。
然后,时间又过了一会儿。
「久等了,徒野君。罠鸣巡警也是。虽然很勉强,但还是商量出来个办法。」
东寻坊叔叔回到了客人休息室……,待叶椎和虎春花也在一起。身着发皱制服的老练刑警和制服警察官,以及近代法国的名侦探。这么一瞧,真是气派。尽管只有龙宫城融不进画面里来,但也真是气派。
或者说讽刺。
「应该是海上安保厅会派来救援。搜查工作则当前由广岛县警和爱媛县警联合进行……,但是,海面上不巧气候恶劣,濑户内海有些风波汹涌,救助或者搜查班要到达最快也得等到明后天。」
一边说明经过,叔叔『嘿咻』一声坐在椅子上。虽然是叔叔风格的动作,但毕竟交涉了这么久……,组织间调整什么的,本来并不是怪盗对策部部长的工作。
说到底叔叔本就是为了探查情况而来到这里的。
「最快也要明后天。也就是说,可能会更长是吧,东寻坊。」
哪怕是虎春花,在面对面的情况下也不会用老头来称呼,她对东寻坊叔叔直呼其名……,不,直呼其名就已经非常不礼貌了。
他可是你年龄一倍以上的人哟?
要是我也能像你一样这么活着就好了。
「一周,或者说一年。」
「天气再怎么恶劣,也不会持续一年吧。没有下个不停的雨。」
「你是指车到山前必有路?」
「虽然这里是海就是了。」
「所以你才说下个不停啊。」
不要和我的叔叔这么开心地一唱一和啊。
非要说的话连一周都要不了……,虽然身处海底很难懂,或者说完全无法理解,但今天的濑户内海好像是暴雨天气。
在海底也要关注天气的话题啊。
时机也太不可喜了……,不,本来濑户内海就容易起风暴?虽然那个指的是德岛县,但鸣门海峡不也是濑户内海的一部分吗。
我重新因为只通过那种依赖浮力的潜水艇跟地面形成交通网络的脆弱性而感到震惊。如果认真衡量的话就不该乘坐那种东西,但由于对父亲的憎恶太多了,导致完全没能想到这一点。拿四方山副校长的话来推断,在某处应该是有备用机,但没有驾驶员的话,就只是个球体。和大号乒乓球没两样。
「所以说,在救助到达之前的这段时间里,我们就要负责起保存现场和粗略的初动调查任务。尽管我知道这在专业领域之外,但还是拜托待叶椎巡警和罠鸣巡警你们二位了。」
「当然!本官已经以这个为目的开始了行动!」
「我只在这里讲,我了解了。」
包含动机在内,我能切身感觉到他们各自的价值观代沟,但警方能一条心,而非乱成一团的话就万分感谢了。在某种意义下,在县警同志们和海上安保厅的人士聚集在一起,三个和尚没水喝之前,让初动搜查由这个团队进行,也不失为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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