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先生的记忆变淡了就不好了,得要尽早进行例行询问才行。」
「嗯……嗯嗯?」
对于喋喋不休的我,待叶椎露出困惑的表情。我还以为自己的计谋要落空了,但她只是在慎重地沉吟我的提案,
「确实如此!在东寻坊警部如今繁忙的局面下,就由本官来进行听取工作吧!」
然后用一个奇妙的角度敬礼。使用的是没被手铐铐上的另一只手。
虽然是诡辩,但不会被追究成是妨碍执行公务。倒不如说我是在促进公务的执行……,待叶椎小姐真是个好人。如果能得到艳姐姐许可的话我要和她结婚。
不行的吧。毕竟我是怪盗。
尽管不是杀人犯也是犯罪者。
但尽管是犯罪者,冤罪还是恕难从命。
说服了待叶椎之后,我将目光转回四方山。在形式上我只是在辅助待叶椎巡警的听讯工作。还请安心,只不过在立场上是由我率先发问。
「所以说呢,四方山先生。你是为什么想要在那个时间点去开金库大门的呢。虽然说是因此能提早发现了乙姬岛小姐的遗体,但只要金库门还是关着的状态,就理应无法知晓里面的情况。」
无论是里面是否有尸体,还是玉手箱是否被返还。
倒不如说为了将发现时间推迟,我还有意把门关上之后再离开的金库。
这个计划被完全破坏。虽然有人会觉得发现尸体的经过什么的怎样都好啦,但对于当事者的我而言,比起密室或者四种死因,首先想要解开的是这个小小的谜。
「换言之,让我们改变一下提问方式。四方山先生是如何察觉到,金库内一大早就发生了异变呢。」
「是的,是本人做过头了!本人总是做这么愚蠢的事……,如果本四方山没有发现的话,那么现在校长也会像活着的一样了!」
不,你这么讲也很奇怪吧。
还是说对于学者而言,『发现』就是这种意思呢。不发现、不研究、不撰写论文的话,就不会存在。这是和薛定谔的猫不同的哲学概念。
但记者不同。
书写未被发现的事实才是工作。
像是在回答质问却什么都没回答的谢罪见面会,虽然是个优秀的谢罪见面,但我可不能就此止步。尽管他是否是那位犯过错误的人是我在瞎猜,但这位副校长是杀害乙姬岛汤烟的犯人的可能绝对不低。
用冥想中(希望她不是在迷惘中)的名侦探的话来讲,虽然是不成文的习惯,但『怀疑第一发现人』,在统计学的角度上讲也未必会出错。毕竟有很多自己放火之后,又自己叫喊着着火了的放火魔。也有怪盗是书写怪盗报道的记者。而且两代人都是。
学校内部的学阀争斗?有也不奇怪。
「请回答徒野阁下的质问,四方山先生。为什么一大早的,你就要去金库呢?」
待叶椎反倒像是成为了我的助手,如此催促道。什么嘛,是想要跟我结婚吗。这叫什么回事,两厢情愿又无法成真的恋爱吗。不过都是在开玩笑,在她心里,恐怕是判断出通过我能更方便说话吧。细细想来,叔叔到底是怎样向她介绍我的呢。
「啊啊请原谅我。本四方山并没有想要往金库方向走。倒不如说本人去向金库的顺序,从最后开始数起才更快。」
虽说如此,但果然警察的质问的分量要比记者的重上不少,副校长总算是做出了具有生产性的回答。该说成是生产性的呢,还是说死灭性的呢……,从最后开始数要更快?
「虽然这句话由本四方山说出口十分惶恐,但金库不是乙姬岛校长最不可能在的地方吗?因为那个人打不开那座金库。但说不定正是本四方山的这份浅虑,才招致了这场悲剧。」
小波烈所说的『打不开金库的人』,虽然那时候的猜测并没有根据,但看来乙姬岛校长确实是正解。我的直觉总算是命中了一次。而土块教授之所以像那样罕见地责怪小波烈,也恐怕是因为基于看法不同,身为校长却无法开门可能会损害名誉。
因为是第八代,才刚刚成为校长,所以与其说是损害名誉不如看作是尚未习惯……不过要是根据是否能打开那种东西就质疑领导的资质的话,那我的妹妹五岁孩童,如今就是校长了。
但是,这里不是纠结这个的时候。
「也就是说,你是在设施内各处寻找乙姬岛校长未果后,才最终来到金库的那?」
「是的。最后只剩下金库,和各位所住的客人休息室没找过了。」
就像是他为了实行巡回售货员问题而走了一圈一样。在发现尸体之后又到客人休息室来就更有这种感觉了……。确实,校长早上就来到客人休息室的情况,比起实验室旁的金库可能性更低。
这下就能明白他早上就去往金库的理由了。为了以防万一而打开大门往里一看,感觉也能够理解。就算不觉得在里面,还是会检查一下的吧。如果在寻人过程中的话。
「但是,四方山先生为何要找乙姬岛校长呢?这么一大清早的。」
虽然这对于他们而言或许算不上一大清早。不,虽然是偏见,但在印象里研究者是夜行生物。在连太阳都抵达不了的海底,所谓的时间概念,恐怕只有数字上的意义……。
「您也这么想是吧,这也是理所当然的。不是其他人,这正是本四方山的失误。您指摘得对。本来的话,是想要在昨天之内完成的,如果能让我找个借口的话,本四方山也是这样希望的,但是乙姬岛校长那时已经很累了。她把会议推到了明天。『虽不知此话当讲不当讲,我们在早上碰面吧』」
不是为了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