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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不是有这份自觉,风乃天真烂漫地说着让我这边的罪悪感进一步加剧的话——工作加油。
在我的幼年期,也像这样把『记者』的父亲送出门过,那么那个男的,是以怎样的心情听取这句话的呢。
我不愿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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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声地打开金库的大门(在五岁女儿的登场后,我的作弊技是多么的朴实无华),侵入到内部。跟用氧气瓶腐蚀外壁入侵的父亲相比,我的入侵有些不带感,但我也不想浑身湿哒哒的。我的心情就像是一边批判笼络女仆取得备用钥匙的父亲的手段,一边利用得了心病的妹妹来开门。
虽说得到了妹妹的应援,但这之后要做的却像是扫尾工作一样。把从盗品博物馆远远运了一路过来的放在相机包里的『玉手箱』放置在这间金库内部,任务就完成了。
也许会有人觉得做得过于细致了。其实我也是这么认为的。就算不动用病床上的妹妹把它返还到金库里,比如偷偷放到会议室的桌子下面,也能算是返还给『龙宫城』。要这样说的话,用邮政送过来不也行嘛。说是和歌山县在海里也有邮筒,这里的话贴个易碎品标识不也能送到吗?
但我还是拘泥于返还到金库这里。怪盗盗走的宝物被怪盗返还,这件事是有意义所在的。不这样做的话,我就无法超越父亲。我要做的不是对抗,而是进化。
虽说如此,返还到土块教授所指的那个架子上还是有些做过头,我有这份自制力。如果照他所说的放到那个位置上之后,发现这实际上是句假话,那么通过返还到那里的事实,也许就能把怪盗弗拉努尔的真身限定到被如此告诉过的人身上。
我也是会学习的人。
要是东寻坊叔叔的话准会揪住这点不放。
虽然我觉得土块教授没有说谎的理由,但另一方面,那位老绅士风格的人物,也确实不是完全的正直。
癌症治疗的特效药。
装有这种理想的,空心的『玉手箱』。
也就是说怪盗弗拉努尔盗走的,是医疗人士们的浪漫……,这个故事大体上没毛病,故事线也很有那种感觉。
看情况我说不定也会相信。
但是,我知道这个是谎言。跟乙姬岛校长的装糊涂不同,所以必须得对此产生警惕。说不定他是在故意说出虚假的谎话,谋划从纷至沓来的宾客中筛出怪盗。
为何我能知道他在说谎?是因为我敏锐的人类观察力?
并非如此。而是因为二代目的我手上正拿着『玉手箱』本体……,尽管不知道里面有什么,但里面有没有东西,放在手上掂量下便知。
不是空的。
比塞满宝石的大象标本还要明显。
这个箱子是从某处买来的工艺品这点或许没在说谎,但是这份重量,明显不只有箱子本身。这份重量大概像是用箱子套箱子的俄罗斯套娃形式,将内容物严密地封住。
不是梦和浪漫的重量。而是作为质量的重量。
正因为正体不明,无法大大咧咧地使用X光,才无法特定出里面为何物……,也就是说,最后的最后,在仍旧不确定里面为何物的情况下,我就要把它还回去了。但是土块教授那样子不在乎,又只有拿着实物的我才能识破他,多亏了沾满谎言的授课,我才能做出有力的假说。
要问为什么的话,就算满是谎言,我也不觉得授课的内容中没一句真话。十五年前到访过的叔叔也来访了,而且超乎他计算之外的,跟名侦探用手铐绑在一起的巡警小姐也在授课的席位上。
在警察的面前,果然还是不会完全捏造谎言吧。因为和乙姬岛校长是一样的说辞,所以我觉得这里是癌症研究中心的事,应该是真的。因为妹妹也是世上罕见的病例,所以我没有看轻癌症的想法。
这里是实验性质的场所也是真的吧。
这么一来的话,原本『龙宫城』的『玉手箱』,就是收纳有朝一日完成的特效药的收纳箱——这句话,说不定原本也不是在说谎。也不是完全没可能因此就被怪盗弗拉努尔盯上……,正如常言道,难以看穿掺杂半真半假的谎言……,而且我绝对信赖的情报源,也就是艳姐姐,也说过盒子里的内容才重要,但决不能打开『玉手箱』。
从以上的内容进行类推,放在这个箱子里的不是单纯的空间,也并非特效药。
而是失败作。
而且是非常严重的失败作。
像是副作用会致死的抗癌剂……,在进行实验的过程中,说不定实际上让患者死亡了。人体实验……,倒也不必说到这份上。
就像是在世界上的某处还保管着人类唯一消灭过的传染病——天花病毒一样,如果是为了研究,为了劝诫,而把这个失败作放到金库里保管,这我能够接受。对这件东西流出到外部讳莫如深的组织防卫也能够理解了。
虽不知在时间顺序上是否符合,但说不定意外地,乙姬岛校长所说的『犯错误』,也和这件失败作的丢失有关……?所以说,才对警察方面讳莫如深,也没有呈出被害报告……,乃至,制造出过使用方法有误的话会致死的敏感的抗癌剂,这件事本身基于视角不同都可以说成是犯下了巨大的错误。结果,进行了大学改革,接受像我们这样的取材采访……,这个思路如何?
要是父亲的话,说不定会自言自语地说出甚至在这里都起不到任何用处的失败作,或者伟大艺术家的习作才拥有价值,这等牢骚话来。第一次的工作是『达·芬奇的浮世绘』这种出处可疑的东西,也能加以辅证。虽然叔叔把我当做假货,但在真正初代怪盗的眼里,真货和假货什么的,是最无所谓的东西。甚至连成功和失败也是。
如此一来的话,现如今还回来也很困扰这句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