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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大人真是洞若观火。虽然像是整蛊节目一样,但父亲大人没有被外表拐走。父亲大人的这种地方也很不错!我将来要成为父亲大人的新娘。」
光是忙着换衣服就耗尽了时间,实在是没有把发型整理成图腾柱的时间了。因此虎春花戴了顶有饰边的波奈特帽。而且不是在打配合,但同样换上礼裙的待叶椎戴的是警帽,所以只要像我们一样跟巡逻中的她打过照面,土块教授能认出她来也不算什么难事。原本巡警在室内也不会轻易脱掉帽子的是吧?亦或者是她要表明尽管在制服上套了一件裙子,自己仍不会忘记警察的本分。
因为害怕让小波烈看见手铐会给尽管是大学教师但年幼的她带来刺激,所以那一块被二者礼裙的袖口蕾丝覆盖,跟计算好的一样被遮住了。而且果然年高经验老到,即便面前有两位打扮得像是去万圣节派对一样的年轻人,也不见土块教授有丝毫动摇。有种老教授习惯了学生的奇行的感觉……,虽然这所大学没有学生,但要说到异常的话,他和女儿的亲子关系也不会逊色。
这间第二会议室里只有我一个正常人。
虽然是犯罪者的儿子,同时自己也是犯罪者。
刚刚还让女儿坐在膝上的土块教授如今站了起来,公主抱着小波烈。小波烈则是像拥抱土块教授的脖子一样环手挂在上面,怜爱一般密切接触着。虽说公主的话我这边也有两位,但从冲击力方面来看不分胜负。
「漂亮(Ultra.)。我也借给这孩子一件裙子吧。」
一边吃着绝不撒手的红叶馒头,看样子不怎么惊讶的虎春花这样嘟囔着,
「我是泪泽虎春花。是留名千古的名侦探。你们提前记住为好。」
一边做了个完全没给两位介绍自己的自我介绍。
这孩子一点都不胆怯呢。
「本官是爱媛县的待叶椎!担任泪泽阁下的警卫!例行询问将由东寻坊警部稍后进行,故请不必在意我!」
嘴上说不必在意,但音量还是一成不变的大,不过能由待叶椎提前这么说还是帮了我一个大忙。虽然我一直在到处乱窜,但我无意打搅叔叔的工作。至少不想以这副徒野道足的面容打扰。
「是呢,那么就移动吧,徒野记者。你是想听十五年前那位怪盗弗拉努尔从这所大学里盗走的『玉手箱』的事对吧。」
「是啊,父亲大人。父亲大人真是和蔼可亲。明明自己的工作满满当当,还要像这样分出贵重的时间来接待客人。Happy-go-lucky。你们可别忘了感谢我的父亲大人哦。」
「我们当然万分感谢。接下来是要去另一个地方吗?」
原来是因此才把小波烈从膝上抱起来,转换成了现在的公主抱姿势……,虽说是自己家孩子但也是十八岁的女儿,能像这样抱起来,尽管比不上身为警察官的待叶椎,但他也是经常在锻炼吧。不过移动?难道说除了会议室以外,还有其他设置了黑板的演讲室吗。明明连学生都没有。
「是实地考察哟。要说明的话,带你们到事件现场那自然是快得不能再快了。是这样的吧,待叶椎小姐。」
「请不必在意本官!」
「说到现场的话,难道这里不是现场吗?」
担心把这位干练的教授也叫作老头的我的惴惴不安并未成真,名侦探直截了当地如此质问道。不过这也是我在意的点。十五年前被盗的地点,应该正是这里——乙姬岛海底大学才对。
「房间不同。或者说区块不同。从会议室偷东西什么的,只能说这位小偷没什么头脑。」
确实,尽管我在第一会议室和第二会议室里呆了合计差不多两小时,但无论在哪个房间,都没什么可盗的。明明我身为怪盗。有种被掩盖过去、被糊弄过去的印象。
「父亲大人,也就是说呢~?」
您女儿的帮腔也很拙劣。
明明使个眼神我就会帮忙接下茬的。
「我想请诸位一起到金库去。这是对乙姬岛海底大学而言,自豪得不能再自豪的金库。也正是十五年前那起事件的现场。」
金库都来了。
明明这所大学的地理条件自身就是难攻不破的安全措施,还更进一步在内部设有金库……,其安全强度可不是区区行李箱的拨号锁可比的。
「难道说是打不开的门扉吗?我期待得心里像是有漩涡在打转呢。」
尽管虎春花像是在说玩笑话一样如此鼓吹,但土块教授则「这扇门能好好地打开,谁都能好好地打开它」,说着像是打消人期待的话。
不。
他并不是在打消期待,而是在出谜语。
「无论是谁都能打开。不仅如此,无论是谁都打不开……,谁都不愿意打开。就像是被忠告道『绝对不要打开』一样。十五年前怪盗弗拉努尔所攻破的,正是如此煞有其事的金库。」
金库它自身就是艘宝船。土块教授说道。
如果这艘宝船……,是艘沉船的话。